“哥幾個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常常跟你們提起的,那個在軍中一個人揍得我們一個班的人鼻青臉腫的大哥,楊鳴,楊哥!”孟君虎把楊鳴拉到了他身邊的一個小圈子裡,然後立刻介紹道。
孟君虎是退役軍人,託庇於家裡,所以公職在警局,軍人世家有的人長留軍隊,有的人也會專業回去家鄉,這其中當然不止是孟君虎一家了。
而這些人出身相近,經歷相似而且又多是在軍隊中薰陶出來的直爽漢子,所以相互交好也是自然的了,孟君虎身邊自然也是這種狀況了,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這次的舞會原本是商人家世的聚會,按理說與他們這些公職人員無關,而且圍在孟君虎身邊的這羣年輕人大多沒有什麼太大的職權,也不過就是一些跑腿辦事的頂層差事。
只是顧家畢竟是初到西海市,除了友商需要結交融洽外,對各個方面也希望打通關係,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就是這個道理,雖然顧家不會把所有底層公職人員都請過來,但是這些有些家世,卻沒有太大官職的年輕一代和那些年輕商人一代自然都要照顧道。
所以顧家怕被人挑理,也就給這些家也發了貼子,這些人家也自然不會有年長的人蔘加,畢竟是小輩舉辦的舞會,全當正常社交了,所以就放孟君虎他們來了舞會。
“哇塞!楊哥,你真的一個人挑了一個班?當時虎子說我可是不信的,我也是知道虎子所在部隊的,戰力也不弱啊!
我以前可是全當這小子給我們吹出來一個神人,可是沒想到楊哥你還真出現了,您的那個部隊據說在部隊裡也是傳奇,不能說的兄弟們都明白規矩。
但是給我們說說你怎麼揍得虎子他們,差距真的那麼大嗎?”楊鳴這邊剛走過來,孟君虎也纔剛剛介紹完就立刻被這些人給圍住了,都是有些不對出身的,所以這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略顯粗獷的男子直接開口道。
“是啊!是啊!楊哥給兄弟們說說吧!”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附和道,這個時候倒是把陸秋雪這個大美女冷落在了一旁。
可是此刻的陸秋雪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楊鳴,眼神之中閃爍着不一樣的光芒。
雖然陸秋雪也調查過楊鳴的背景,但是資料真的非常有限,因爲楊鳴從軍太早,所以年少時幾乎都在軍隊,而這個時候也剛退伍沒多久,時間幾乎都耗在部隊了,而外人想要調查部隊的事情更是難於登天,所以陸秋雪看楊鳴彷彿就像是再看一個謎。
而這個時候剛好聽到有人在講述楊鳴以前的事情,心裡自然是想要更多的瞭解楊鳴,所以陸秋雪此刻和孟君虎身邊的人一樣,都好奇的看着楊鳴,等待楊鳴的回答。
“嗨!你們聽虎子瞎吹,也沒有那麼大的差距!”楊鳴這個時候被人羣圍着,雖然都是大老爺們,但是被人像崇拜偶像一般看着,渾身也有些不舒服,所以趕緊謙虛的道。
“誒!楊哥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兄弟們可都不是外人,你要是謙虛反而弄的像我真的和他們瞎吹一樣。
來我跟你說,問你的這個叫吳啓興,外號吳大炮,他也是當過兵的,離我們當時所在的部隊不遠,就隔了一個地界,那時候軍演可是我們連的手下敗將,這個時候不服的很,你挑一些能說的讓他見識見識。
對了,還有這幾個,也都是離開本地當兵的,雖然軍演沒碰到,但是在部隊裡都混的不錯,自然也是聽過你的部隊。”孟君虎拉着楊鳴不依不饒的一一介紹道。
其實孟君虎一方面是讓楊鳴給他們講一講他們認識時候的那次爭鬥,也算是證實了他之前說的,另一方面,也是想讓楊鳴和他們更加融洽,以後在西海市免不了要打交道,有了這些人,說不上提攜,但是辦起事來方便那是肯定的。
“好好好,那既然各位想聽,那我們就閒聊兩句。”楊鳴自然知道孟君虎的良苦用心,所以答應道。
“好!楊哥你快說。”衆人這會都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道。
“其實也沒什麼,虎子一定也向你們說了,當時他們的部隊借用了我們的地方,而且還讓我來訓練他們,可是誰知道這幫小子一個個眼高於頂,什麼都不服氣,總是想要和我們較量一番。
而我的手下也是躍躍欲試,可是受制於軍規,雙方都被約束的非常好,可是我眼見這些傢伙越來越不服氣了,不敢私鬥,卻以爲我們畏戰,冷言冷語的都出來。
我這個當教官的覺得這口氣不然他們發泄出來自然是要沒完沒了的,與其讓他們私鬥,還不如我來教訓教訓他們這羣毛頭小子。”楊鳴回想了一下當年的那些事情,然後緩緩的道。
“哼哼!我就說嘛!教官那有無緣無故單挑你們一個班的,原來根本不是什麼公平的對戰,根本就是虎子他們班找揍。”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人立刻插嘴道。
那人說完以後,立刻引來了周圍一羣人的鬨笑,就連一旁的陸秋雪都掩嘴輕笑,心想:“一定是孟君虎平時和人家吹牛是什麼教官看他們厲害才和他們單挑的,現在被楊鳴這麼一說,也算是揭了老底。”
孟君虎被揭穿了老底也不怒,反而大大咧咧的道:“去去去,你們懂什麼,我們這叫有氣節,傲氣,沒點豪氣怎麼可能和楊哥動手呢!”
“行了行了,瞧把你能的,要是當時我在,那也一定是要找楊哥試試手的。”另一個身材中等的年輕男子絲毫不給孟君虎面子的道。
“行啊!嘿,李子,你要是有這志氣,一會等出了舞會,你就跟楊哥練練啊!”看熱鬧的當然有不怕事大的,立刻就有人攛掇着道。
“你們的事一會再說,都別胡亂插嘴,讓楊哥說下去,楊哥還沒說完呢!”這個時候立刻有人提醒道。
“對對對,先聽楊哥的,先聽楊哥的。”李子有些心虛的點頭道,要知道他是和孟君虎練過的人,他練孟君虎都沒有比劃過,這會要是挑釁楊鳴這個能夠揍孟君虎一個班的人,心裡還是直打鼓。
一段插曲過後,衆人又從新把目光集中在了楊鳴的身上,楊鳴看了看衆人只好繼續道:“既然是這些小子心裡不服氣,我向着唯一能夠讓他們知道教訓的,那就是讓他們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要知道在戰場上,子彈橫飛,即便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一樣是會死的,所以傲氣和大意是絕對不能有的。
當天我就讓他們選出他們之中最厲害的人組成一個班,與我對戰,其實除了實力之外,當時我也是耍了一些小聰明的,我讓孟君虎他們選擇的是所有人之中最強的,而一般一個班裡只有一兩個最強的,這樣的話他們選出來的一個班成員大都是沒有在一起常年配合的。
在部隊的戰鬥力,講求的就是一個配合和互相依靠,即便是我們所在的部隊也是如此,他們這種臨時組成的班,雖然單體戰鬥力極高,但是配合生疏,每個人對身邊人都不算太瞭解,動作習慣更是兩眼一抹黑。
我也是藉着這個優勢,然後利用他們互相牽制,這才能夠力敵他們一個班,讓他們手忙腳亂。”
“啊!就這樣啊!那楊哥,虎子他們的戰鬥力距離你們到底有多大差距啊?”楊鳴剛說完,就有人刨根問底的道。
“怎麼說呢?如果是萬人部隊協同作戰的話,虎子他們的部隊不會和我們有什麼差距,因爲在大環境下,我們都只是一人一槍。
要是縮減到千人的話,我們和他們也許勝負僅僅在毫釐之間,我雖然覺得是我們必勝,但是虎子他們的戰力也未必沒有勝算。
要是縮減到百人的話,那麼差距無非就是三倍,他們如果沒有我們三倍以上是不可能勝出的。
”楊鳴想了想總結道。
“那幾十人呢?”那人依舊不滿意的追問道。
“那就是五倍只差,這還是要我們明槍明炮的應戰,不然的話,就算我們十人,虎子他們一百人,給我們一個叢林,他們恐怕也難全身而退。”楊鳴鎮定自然的道,顯然這還是楊鳴保守估計的數字。
“嗯,我明白了,楊哥你們的部隊本身就是尖刀,人越少,越能發揮你們的能力,就像是你對戰虎子他們一個班,如果要是給你一個複雜的環境,恐怕虎子他們兩個班也未必是你的對手。”這個時候最開始問起來的吳啓興砸吧了一下嘴,似乎品出了一些味道,開口道。
“嗯,差不多就算是這個意思吧!”楊鳴點了點頭道。
楊鳴他們所在的特種部隊本來就是對外有號的特種部隊,所以功能根本不需要掩飾,楊鳴在部隊多年接受了很好的保密教育,所以自然是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了,所以楊鳴說的已經掌握了分寸。
就在楊鳴等人正討論的高興呢!
突然旁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一個吃軟飯的居然這麼受人歡迎,也不知道你們這羣當過兵的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聽到這個聲音,孟君虎立刻怒目而視的尋聲望去,而孟君虎身邊的人也都是氣氛不已,剛剛這一聲不僅罵了楊鳴,可是連他們一起都罵了。
“杜堅你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要是管不住你那張嘴,虎爺我可不介意幫你管管!”孟君虎第一個找到了說話的人,而且一看到這個人眉毛都立起來了,一臉的怒容,顯然兩人不僅僅是因爲剛剛的一句話,而是積怨已久了。
“呦!這不是手下敗將虎爺麼,怎麼虎爺上次的虧還沒吃夠,這次還想要再來?咱們可都有職位在身的人,想動手可都講求個你情我願,如果虎爺願意再切磋一次功夫,我可不介意讓人再好好的伺候你一頓!”那個叫杜堅的人絲毫不在意孟君虎的威脅,反而嘲諷的道。
杜堅的話一出口,孟君虎確是有些氣短,而孟君虎周圍這羣人也都是憤怒的瞪着杜堅,可確實拿這傢伙沒辦法。
杜堅,杜氏稀土集團的繼承人,同樣是掌握資源從而謀取利潤,可是顧家的資源照比杜家那可是差出去十八條街了。
而且這些資源提煉的技術也是杜家人獨有的,不僅申請了專利,還有不傳之秘,如果不用杜家的方法,稀土將會出現大量的損失,所以杜家是掌握稀土的唯一家族。
稀土資源世界都稀缺,自然是不會出口的,所以杜家既算是商人,也算是做了貢獻的公職人員,特別是杜家的貢獻獨特,所以杜家的生意幾乎沒有人敢找麻煩,所以杜家人根本就不怕這麼公職人員,更不在乎商人之間的互相勾心鬥角,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吧!
由於杜家的貢獻,所以杜家人蔘加什麼活動自然也是眼高於頂,孟君虎就看不慣杜堅那個陰陽怪氣的模樣,所以沒少和杜堅發生衝突。
不過兩人自然不能像街上的混混一樣大打出手,所以私下裡較勁,打着切磋功夫的名頭,兩個人打了幾場,杜堅自然不會親自上陣了,都是叫手下上,而孟君虎自然是親自上陣。
孟君虎本打算殺殺杜堅的威風,讓他能夠忌憚自己幾分,可是沒想到杜堅手下有一個好手,孟君虎跟人一動手就吃了虧,雖然兩方都不至於下死手,但是鼻青臉腫就是難免的了,所以孟君虎是吃虧的一方,今天再碰上自然也是隻有杜堅嘲諷孟君虎的份。
“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既然能吃陸大小姐的軟飯更是證明了我的能耐。可是這位杜兄,哦不,杜妹妹,唉!不對,這會還真不知道叫你什麼好的這位仁兄,就憑你這幅天資,看着就比我有本事,你這樣出去,恐怕能吃兩家飯吧?”楊鳴這個時候學着杜堅也陰陽怪氣的道。
杜堅的長相略有些陰柔,嗓音也細,聽起來頗有幾分影視劇裡太監的味道,所以楊鳴是在諷刺他不男不女。
“混蛋,就憑你也敢說我,姓段的給我揍他,往死裡揍,出了什麼事我負責。”杜堅平生最恨別人調侃他不男不女,所以楊鳴的話正中了杜堅的逆鱗,而且楊鳴還是在這舞會的大庭廣衆之下說的,更是讓杜堅恨急了,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對他,所以立刻大叫道。
隨着杜堅的聲音,從杜堅身後的人羣之中走出來一個一身禮服,神情淡漠冷淡的男子,男子年齡不大,但是長相俊美,是個一等一的帥哥,這人分開人羣就想要奔楊鳴而去,可是看到楊鳴後卻愣在了原地。
“楊哥,這傢伙你可得小心,他可厲害的很,你可不要掉以輕心啊!上次我就是看他年紀不大才吃了大虧!”孟君虎看到年輕人立刻提醒楊鳴道。
可是孟君虎卻發現楊鳴看到那個年輕男子後也愣了一下,然後嘴裡嘟囔道:“今天這事怎麼了,一個兩個的,沒個消停,這算是約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