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說的血線劃分第一次就是九十九條,而今這第九十九道靈臺卻是蘊含了古怪,只得深思!”墨離腳步向後退一步,於第九十九階靈臺站立,而後時不時的向前一階或後退一階,眉宇間變得愈加緊鎖,神識外放籠罩於身,又細細的感受着威壓臨身。
半晌後,墨離面色暗喜,身子隨即盤膝而坐,背部的血線此時條條清晰可見,那橫跨於脊椎骨上最後一條血線猶如虯龍盤踞,此時也變得膨脹。
“這第九十九道看似平常無奇,實則卻是蘊含了外人若不深究必不知曉的奧!,”
“第九十九階靈臺雖承上啓下,但實際上這靈臺卻是一處平衡威壓的一個點,在這個點上能夠更好的控制體內的血線,難道阿公是……”墨離嘴角呢喃,但身體卻猛然一顫,彷彿抓到了什麼,但實際上卻沒有找到一絲痕跡。
“入微,阿公要我對血線進行入微控制!”墨離神色激動,這對於血線的入微控制,聽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是極爲困難,只因這是開陽境修士方能掌握的秘術,而這樣要一個凝血境修士來進行嘗試控制,又如何不困難,而也正因爲困難,故而年齡越小所掌握的力量爆發而出的威力也將極爲驚人,這也是開陽境修士能夠不讓自己的力量得到絲毫的浪費而給予敵人重創的緣由,而這機遇如今卻是天降其身,令他激動非凡!
“原來阿公叫我來參加這族羣盛會,也全然並非僅僅只爲了蠻榜的成績,更多的是要對血線進行入微控制,這難道就是阿公所說的見微知著麼?”墨離雙眼掠過兩道精芒,眼睛隨即緊閉,心神內斂。
後背的每一條舒張開來的血線如老樹根般盤根錯結,而神識此時則是盡全力的控制着兩條血線相互靠近,但每動彈一點,撕裂般的疼痛頓時瞬間瀰漫整個後背,嘎吱嘎吱的挪移聲令墨離眉頭緊皺,咬緊牙關。
“嘭嘭嘭!”
後背的血線一端猛地合於一體,頓時發出怦然的低沉聲,聲聲入耳,但這一切卻是讓墨離拋之腦後,如今的他正全力以赴的忍受着撕裂。
而在靈路前面,所有的族人均是緊張而激烈的向前攀爬,如今的他們對於時間也最爲寶貴,威壓伴隨着時間的流逝也變得愈加沉重,如深陷於沼澤裡寸步難移。
“他奶奶的,這靈路怎麼這麼難走,不行,不行,我需要休息,休息!”南宮烈罵罵咧咧的說道,雙手隨即撐於地,一屁股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氣。
而在他的後面,司馬信依然沒有絲毫慌亂,一步一步緩慢而穩定的走着,和煦般的笑容依然掛於臉上,眼睛眸子深處內則是佈滿了外人難以覺察的陰寒。
“還是第二?”南宮剎滿臉陰翳的盯着腰間的令牌,目光森冷的凝視着前方霧遮掩的靈路,又望了望掛於西邊的殘陽,咬緊牙關繼續向前邁去。
但如今的古龍早已是踏上了四百四十五階靈臺,依然還顯得馬鞍從容不迫,淡定平靜,他依稀還記得,對於前些年的他最終停留在了第八百八十九階靈臺,而他現在的目標則是衝破九百階靈臺!腦海裡閃過自己大目標後後,沒有回頭俯瞰,也沒有揚起腰間的令牌,依然還是不急不緩,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動。
伴隨着他的走動,蠻榜上的排名再次閃現出條條波紋般的流光,流光如水,點點如星芒般的文字在水裡流動,盤坐的族人也紛紛睜眼凝視着蠻榜。
“古龍,第四百五十七階靈臺!”
“南宮剎,第三百七十五階靈臺!”
“南宮菱,第三百四十五階靈臺!”
“司馬信,第三百二十六階靈臺!”
……
“墨良,第兩百二十三階靈臺!”
“墨辰,第一百五十九階靈臺!”
……
“墨離,第九十九階靈臺!!”
醒目過來的族人臉龐上依然閃過了一絲精彩,怔怔的瀏覽着蠻榜上的名字變化,如今的蠻榜上除了前四名沒有變化外,餘下的排名依然保持着上下交替,紛繁交錯的局面,但墨良此時卻是隨着腳步踏入的剎那,名字也隨即排進了百名內,墨辰也進入了一百五十名內,唯獨最後一名的墨離此時依然還停留不動,就連名字閃爍的光輝也變得極爲暗淡,令人毫不注意的忽略而去。
“哈哈,古龍依然還牢牢的佔據着第一名,如今的靈路也過了數個時辰,但對於古龍卻是瞬間飆升到了一半的距離,當真是奇才!”
“話雖如此,但這一次突出的黑馬卻不是他,而是來自太阿部落的司馬信,如今的他靈臺數量穩步上升,顯然是有備而來啊!”
“都說這蠻榜的前五十名均是塔山部落,恐怕這一次就要打破局面了,倒真是令人驚訝!”
“不過你們看最後一名,恐怕荒古部落而名字這一依然要墊底了!哈哈……”
“據說上一次在太阿部落內也是出了個奇葩,也是來自荒古部落,莫不是同一個人?”
……
聲聲碎碎的議論聲再次如風起雲涌般傳盪開來,聲音刺耳,異常難聽,但盤膝而坐的墨伊卻是面帶微笑,絲毫沒有受到其他人的影響,因爲他知道,墨離真的猜透了他的心思,也知道了血線劃分裡所藏匿的秘密,而這秘密足以讓他受用一生,影響也極爲深遠。
“你覺得古龍這孩子怎麼樣?”南宮烈淡淡然開口問道,而眉宇間卻是凝視着墨離緊皺眉頭,與其古龍相比如天壤之別,天地之差!
“很不錯,真不錯!”墨伊輕捋着鬚髮回答道,但深邃的眸子裡卻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轉瞬即逝!
“那墨離這孩子呢?”南宮烈臉龐散放着異樣的光芒。
“若他想要,這個蒼穹都將因之顫慄,爲之顫抖!”墨伊聲音一顫,緩緩說道,漆黑的瞳孔驟縮成尖錐凝視着蠻榜下的最後一名,有着深切的疼愛,連臉色都變得溫和而慈祥和藹。
“爲何?”南宮烈再次一問,對於一個如今僅僅只是踏在最後一名的他到底有何過人之處,但到如今他依然沒有見到他有何驚豔之處。
“因爲他是,大夏之人,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