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望向蘇鬱,他知道我在想什麼,說是玄妙道長讓鳳凰變成這樣的。
我趕緊抱着鳳凰走到玄妙跟前,誠心的向他道謝。
誰知道玄妙卻是苦着一張臉,說小哥啊,你這小鬼雖然是能說話了,不過我辛苦煉出來的幾葫蘆丹藥可都打了水漂了。
原來玄妙讓鳳凰吃他煉製的丹藥,本來是想用丹藥開啓鳳凰的神智,讓她能夠跟人一樣說話,誰知道這一來鳳凰卻是吃上了癮了,每天晚上都會偷偷的溜到玄妙的丹房裡面都吃丹藥,幾天時間就把玄妙花了十多年功夫煉製的丹藥差不多吃了個精光。
玄妙拉着我的手,哭喪着臉跟我訴苦,說小哥啊,你可不知道,那些丹藥是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才煉製出來的,一共煉製了六葫蘆,到現在就還只剩下一葫蘆啊。
我一頭的冷汗,對懷裡的鳳凰說:“怎麼能偷吃道長的丹藥呢,這樣可不好。”
鳳凰有些委屈的低下頭,說人家忍不住嘛,那些丹藥很好吃,我每天都想着要吃。
我還要責怪鳳凰幾句,那玄妙卻是揮了揮手,說也不用怪她,這丹藥都是我親手煉製的,上面有我道門玄氣,也不能怪她貪吃,陰魂之物,對這些丹藥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
雖然玄妙如此說,我還是責備了鳳凰幾句,因爲這些丹藥,是玄妙花了十幾年的鮮血才煉成,現在幾乎被她給吃了個精光,玄妙嘴上說沒事,我估計他心裡面都在滴血。
鳳凰被我給數落了一頓,有些生氣,小嘴撅起來老高,吵着要在我身上下來,說是要找媽媽,然後朝着蘇鬱撲了過去。
我看着蘇鬱把鳳凰抱起來,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沒有想到鳳凰會叫蘇鬱媽媽,不過這場面讓我覺得很溫馨,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老婆與女兒。
張耀輝去了老大一會纔回來,我一看嚇了一跳,蘇鬱更是抱着鳳凰走到裡面,原來這傢伙的手裡面前者一條體型碩大的藏獒,看上很是嚇人。
我知道這就是張耀輝找來給老狗做身體的狗,只不過這也太霸氣了點,要是老狗真的變成這樣子,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張耀輝一進門就扯着嗓子喊:“老狗,你看看這條藏獒如何,多霸氣,這可是道爺我在下面找了好久才找到。”
他的話音剛落,玄妙手中的魂珠裡面就傳
來老狗的罵聲,只聽那傢伙說:“我操你奶奶個腿啊,你狗日的有病是不是,狗爺我弄這麼大塊頭去幹鳥啊,是讓人養在籠子還是送去給人吃狗肉啊,低調你狗日的懂不懂,一定要低調才能配合狗爺我的身份!”
張耀輝被罵的狗血淋頭,說了聲操,不滿意道爺我再給你換就是,你這狗東西還他娘真難伺候。
張耀輝說着牽着那藏獒就走了出去,我望着那大狗的影子,心說老狗說的也不是沒有積分道理,這麼大一個藏獒,估計跑出去會有不少人盯着,確實太過惹眼。
張耀輝走了,隔了一會又跑了進來,那條藏獒不見了,這傢伙卻抱着一隻吉娃娃,那吉娃娃身上還穿着紅色的小褲,可愛至極,鳳凰看到這小狗就趕緊在蘇鬱懷裡面溜了下來,跑到張耀輝跟前,鬧着要和小狗玩。
張耀輝把那吉娃娃給放到地上,說老狗,你看看這如何,絕對夠低調。
我望着跟鳳凰玩鬧在一起的吉娃娃,一陣頭痛,心說張耀輝這傢伙也太不靠譜了,這低調是低調了,可是這也太彆扭了,一想到滿嘴髒話又猥瑣無比的老狗變成這可愛的吉娃娃模樣,我就忍不住的一陣陣惡寒,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魂珠裡面的老狗半天沒有動靜,估計是讓張耀輝給氣的不清,過了好大一會,上面才傳來老狗的一聲嘆息,說你狗日的能不能靠點譜,我讓你低調你也不能給我整成這熊樣啊,要是變成這樣,你讓狗爺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張耀輝那傢伙也怒了,說你狗日的也太難伺候了吧,給你找個牛逼的你說不行,給你弄個低調的你又嫌太小,你以爲道爺我一趟趟的往下跑不累啊,你再嗶嗶,道爺我還不伺候了!
老狗這時候也沒了脾氣,說老子也不挑了,你把牛二隔壁李禿子家的那條狗牽來就行,狗爺我就用那個了。
張耀輝拍拍屁股,吐了口吐沫,說你他孃的早說啊,不過你這審美標準,道爺我真不敢恭維。
說完這傢伙屁顛屁顛的又跑了出去。
魂珠裡面傳來老狗的一聲嘆息,估計這傢伙也被張耀輝給搞得頭疼。
玄妙拿着魂珠,開口對老狗說道:“我說啊,老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是一開始就看中了李禿子家的那條狗,你就應該跟師弟說啊,你不說他怎麼知道,你要說了他才知道啊,你看把師弟給累的,我這做師兄的心疼啊,做人要厚道,做狗也要厚道啊。”
玄妙又開始施展他的嘮叨神功,我和蘇鬱走到
一邊不理會他,老狗氣的大罵一聲:“操你大爺!”再也沒有了動靜。
我們又等了一會,張耀輝又來了,這傢伙已經跑出了一頭的汗,這一回手裡面牽着一條狗,這狗明顯的也是條老狗,是條普通的土狗,一身灰白的毛髮,跟老狗以前的樣子居然還有幾分相像。
張耀輝把那條狗拉進來,說這回你狗日的滿意了吧。
魂珠裡面的老狗哼哼兩聲,算是表示了滿意。
玄妙說那我們要不現在就開始?
老狗說快點,狗爺我在這魂珠裡面待着一點也不爽利,老子我要出去耍。
玄妙點點頭,拿着魂珠走到哪條狗的跟前,連說罪過,今日爲了老狗,只有把你的陰魂取出來,不過你放心,貧道我一定爲你超度,讓你魂歸地府,下輩子投胎做人。
玄妙嘴裡面囉嗦着,掏出一張符紙印到那條狗的頭上,那狗頓時就坐在地上一定也不動。
這時候軒面口中念動咒語,然後右手在那條狗頭上虛抓了一把,大喊一聲:“出!”
只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嗖的一聲就鑽進了他的道袍裡面,那條狗的身子也軟軟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知道現在這條狗已經死了,因爲它的魂魄已經被玄妙給取了出來,接下來就是要把老狗的魂魄給放進去了。
只見玄妙揭開老狗頭上的符紙,口中念動咒語,手心裡面老狗的魂珠就飛了起來,來到那狗的跟前,然後懸停在它的額頭處。
玄妙右手中指和食指伸出,朝着老狗的魂珠點了過去,下一刻魂珠就已經貼在了那狗的額頭上,然後一點一點的進入到那狗的腦袋裡面。
雖然老狗的魂珠在進入那狗的身體,可是我發現那條狗的額頭上並沒有半點傷口,這一幕看上去無比的神奇。
直到整顆魂珠都隱入到了那條狗的體內,玄妙才算停了下來,然後盤膝坐到了旁邊,口中不知道在低聲的唸叨什麼。
就在我緊張的望着這一切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拍我肩膀,回頭一看是張耀輝那傢伙。
我問他有什麼事,張耀輝望了地上的那條狗一眼,說小鬼物,這老狗要醒了,我就先撤了,要不然這狗日的醒過來會咬死我的。
我心裡面奇怪,張耀輝爲了給老狗找身體,已經來回的跑了三趟了,怎麼老狗還要咬他?
“這李禿子家的狗,一個月前剛閹了,那玩意都給割了。”張耀輝拍拍我的肩膀,朝着門口就跑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