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兜中的一盒煙,晃了晃說:告訴我了,這一盒煙都是你的。》し
好啊好啊,叫花子一聽,一下子就樂了說:你先把這些煙點上,我吸完了在告訴你。
行吧,我猶豫了一下。把盒裡的煙拿出來擺在地上,挨個點上。那叫花子趴在地上不斷的吸着這煙,這些煙很快就燒到底了。最後,他貪婪的喘了一口,說:真好。
煙吸完了,該告訴我了吧。我看着他說,但沒想到,他又說道:不行,我又改變主意了,你帶我進這裡玩玩,我就告訴你。
怎麼還得寸進尺,我想了半天,但是沒有辦法。只好帶着他進去了,裡面的那個女人一見到她就不停地趕他,他便害怕的躲在我的身後。我和那個女人解釋是我帶他玩的,才放他進來。
我和這叫花子來到桌子邊坐下,他又看見了一個長相好看的姑娘,叫她來陪酒。我無奈,也只好默許。喝着喝着,這叫花子又要和她上樓。
行吧,去吧去吧。這叫花子便和這姑娘上了樓,半晌後,我見他還沒有下來。心裡總覺得自己被他耍了,於是上樓去找他,可剛到了他的門口,便有一個人從身後摟住了我。
我回過頭,看見竟然是一開始那個女人,於是問她,你怎麼又來了?她一聽這話,竟然要哭了。
我只好安慰她別哭,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陣哭喊的聲音。與此同時,樓下那個老女人便帶着幾個男人衝了上來,推開門,沒多大一會兒,便將褲子還沒提上的叫花子拎了出來。
臭叫花子,得寸進尺,敢在我們這裡打姑娘。那老女人指着這叫花子說着,那幾個男人便把這叫花子從二樓扔了下去,這叫花子摔得頭破血流,又被人扔到了門外。
他就是一騙子,客官不要好心了。你懷裡的這位姑娘是我們這裡最漂亮的,客官慢用啊。這老女人嘟囔着,自己下了樓。
我看着身邊的這個姑娘,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把我推進了屋子裡,關上了門。我坐在牀上看着她,她竟然直接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不要!我大喊一聲,腦袋突然嗡的一下,感覺懷裡有一種力量在我的胸口匯聚成了八卦,我看見面前的樣子都變了。這個姑娘的脖子上有一道傷口,流着血,而這個屋子裡也都佈滿了蜘蛛網,破敗的牆壁,佈滿灰塵的桌門。
這個姑娘的皮膚也是紫青紫青的,她脫着自己的衣服,朝我走了過來。我連連向後退,看見後面有一個窗戶,趕緊推開跳了出去。
咚的一聲,我從二樓跳在了這個青樓的院子裡。面前的整個場景忽然又變回來了一樣,上面那個姑娘竟然從窗戶上探出頭來擔憂的看着我,她的膚色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脖子也不在流血了。
你還好嗎?她問我,我突然被她的深情打動了。我鬼迷心竅的看着她,突然想起來了謝印說的話,千萬別不要貪....
我又想起來那個公交司機說的話,人活着,今天快活,明天就不知道還活沒活了,瀟灑得了。
我剛要爬起來從後門進去上樓找她,但是就在這時,我突然被絆了一下,險些絆倒,低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叫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趴在地上抓着一隻沒有腦袋但竟然異常活潑的雞,對我說:我真不是大騙子呀。
我看着,從兜裡拿出來了那個雞頭,放在了面前這個雞的身上。雞頭竟然和雞的身子自己合上了,突然,我看見面前的一切又變了樣,變成了破敗的模樣,這個抓着雞的叫花子的臉皮已經爛了,雙手成了白骨。
我草,怎麼回事。我渾身一抖,向上看去,發現那個從窗戶探頭出來的姑娘的臉又變得青紫,脖子在流血。忽然,不知道哪裡傳來了鐘聲,這姑娘聽到,驚恐萬分,整個臉都扭曲了。
不,不。我不知道會這樣的,我不知道會這樣的。我落荒而逃,跑出了這個青樓。一直跑出了京八街,我才停下來。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個身材敦實,面色蠟黃兩個眼睛冒着光芒的人站在遠處,我一看是謝印,然後朝他走了過去,問:是不是改變了一個地方的風水眼,這個地方的鬼魂就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是的,她們會魂飛魄散,但沒有永世不得超生這一說,因爲本來她們就不能。謝印笑了笑,說:我沒有看錯你。
不管怎麼樣,她們本不應該魂飛魄散啊,是我害了他們。我看着自己的雙手說,謝印卻道:不管怎樣,如果你不這樣做,死的就是王丹,你自己選擇。
我倆來到了那家茶館,謝印給我倒上了一杯茶水,讓我喝下壓壓驚。可我卻一直在想着那個姑娘最後那樣扭曲的表情,我不知道她會有多痛苦,這都是因爲我。
你是個男人,怎麼這樣婆婆媽媽的?謝印又給我倒上了一杯茶,砰的一聲放在了茶几上,瞪了我一眼,揹着手離開了。
在這裡坐了好久,我才清醒過來,是啊,我是一個男人,怎麼這樣婆婆媽媽的。我打了自己個巴掌,告訴自己不要在這樣了。
我回到了王丹的家,或許是因爲她擔心我沒法專心工作吧,我敲門發現她還在家沒有走給我開門。她原本冷冰冰的臉見到我露出了一絲笑容,拉着我的手說我一直在等你,你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進了屋。把王丹摟在懷裡,打開電視,和她一直看着。晚上,王丹說想給我做飯,於是我倆又一起去買菜,她原本高冷的模樣卻又變得蹦蹦跳跳的,做好飯菜後端上了桌子。
外面的夕陽落下,城市裡一抹暗影照在窗子上。
吃吧。我說,剛要拿起筷子,突然有人敲了幾下門。我剛要去開門王丹就搶先一步走到了門邊,打開門,看見謝印揹着手走了過來。
吃的不錯啊。謝印說着,帶上了門。王丹也很自覺的去給他拿了一雙碗筷,但他坐在桌邊,卻沒有吃,對我說:第二個風水眼在....
他說着,我從兜裡把地圖拿了出來。他卻推了推,道:不用拿地圖了,這第二個風水眼在大佛山寺。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問:怎麼在大佛山寺,不應該是在京八街的嗎?謝印說:誰告訴你的?這京八街的一個風水眼就是在大佛山寺,如若不然,還不天下大亂!
我想起王嬸,看了看王丹,她裝作沒聽見一樣乖巧的吃了一個櫻桃。我問謝印有沒有具體位置,謝印說沒有,我草,沒有具體位置怎麼找,這大佛山寺那麼大。
呵,車到山前必有路。謝印說:明天晚上黃昏時刻你去,切記不要早也不要晚,說完,謝印就又轉身走到門口推開門走了。
晚餐原本浪漫的氣氛自從謝印走後全沒了,我也沒心思吃了。但害怕影響王丹,也只得裝模作樣的吃了幾口。這天晚上我直接睡在了客廳沙發,沒有和王丹一起睡的原因是我害怕我在動了邪念,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樣我心裡會很不舒服。
第二天,王丹局裡有事,於是去了。我自己在家裡呆着,到了晚上黃昏的時候,我覺得應該是時候了,就在我剛要走的時候。王丹卻回來了,她手裡拿着一把刀,這刀上畫着奇怪的花紋,我突然想起了王大師,他那時不就有這把刀麼。只是這刀怎麼會在王丹手裡,不對吧。
你怎麼拿這個刀?我問王丹,王丹把刀遞給了我,很嚴肅的說,這是謝印師傅讓我給你的,他說你會用上的。
我去大佛山寺,用刀幹什麼?等見到謝印,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這刀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