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吃瓜同學們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事不關己,看戲就好,所以都在邊上大聲地火上澆油,希望看到兩人再次衝突。
無敵男畢竟比韓碩高一年級,這次可謂是面子都給丟光了,被旁人一激,想衝上去又不敢。進退兩難的糾結,額頭早已經冒了一層冷汗。
韓碩雖然一副怒火沖天,不顧一切的勁頭,可也知道此時被人看笑話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便首先放鬆了下來,用力地瞪着無敵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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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息是五秒的意思?看着快要急哭了的夢芽,他也有些心慌又有些無奈。
“既然有毒,你爲什麼要把那東西放在桌子上?”
“……是準備留給少爺你畫畫用的……”欲哭無淚的夢芽無奈地回道。
少爺酷愛畫畫,最近迷上了畫紫龍果,昨天他之所以掉進水塘就是因爲要去撈被雷劈落的紫龍果,所以一大早,她就跑到池塘邊,看看能不能給少爺撈幾個,卻沒想到,紫龍果被塘水泡了一夜,竟然全都爛了,找了半天就撈到兩枚好的,就是顏色有點奇怪。
少爺曾經提醒過她很多次紫龍果有毒,千萬不能吃。
拿着果子回到房間,她也就沒多想,順手就放到了桌子上,等少爺起牀自然就可以看到了。她哪裡能想到,少爺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少爺,別說變了顏色,就算放個貨真價實的紅色紫龍果,他也會照吃不誤。
畫畫?寫生嗎?他不明所以。
“如果我真的吃了,該怎麼辦?”
“???”夢芽已經亂了方寸,怔了怔,才安慰道:“沒事沒事……我這就去叫郎中來,老郎中很厲害的,昨天那麼兇險的情況他都妙手回春了,少爺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等等!”他叫住已經跑到一半的夢芽,“咱們確認一下,五息是多長時間?”
“一呼一吸,五次鼻息便是五息呀?”一臉焦急的夢芽沒有鬧明白少爺爲什麼要在這樣緊要關頭問這麼簡單的怪問題。
夢芽看到少爺忽然莫名其妙地笑起來,更是疑惑不解,片刻之後,她才恍然大悟,頓時欣喜地笑起來,“對呀!剛纔到現在早就不止五息的時間了。少爺根本就沒吃紫龍果!”
“那少爺的嘴巴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桌子上的紫龍果去哪兒了?”
“紫龍果我丟到院子的池塘裡了!至於嘴巴,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你倒是可以去問問餵我藥的那個老頭,是不是他的藥有問題。”他打着哈哈,試圖轉移話題。
剛纔夢芽擔憂慌亂的時候,他心裡的確也有些害怕,她說的那什麼紫龍果確實蹊蹺,不過胸腔裡漂浮着的兩顆小珠子彷彿在給他信心,讓他莫名地覺得自己不會有事,特別是經歷了剛纔的難受痛苦之後,身體煥然一新,舒服至極的感覺,更是印證着他的想法。
玄乎的五息奪命,在自己這裡好像並沒有效果,他不但沒死,胸腔裡還多了兩枚散發着氣息的“小豆豆”,他也不清楚是否因爲自己穿越而來纔會這樣。在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打算對夢芽說什麼,特別是她還要去找人來搶救誤食毒果的自己,他可不想被當成標本讓人研究。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是放之四海皆準的至理名言。
“下雪了?”
他踱步到門邊,這才發現,院子裡白茫茫一片,竟然落了一層積雪。
虛驚一場,夢芽終於放下心來,開心地說道:“是呀!今年這第一場雪比往常大許多呢。”
夢芽眨巴着眼睛,想起了什麼,一臉認真地問。
“少爺,你剛纔不是說把紫龍果丟到了水塘裡嗎?既如此,怎麼會不知道下雪了?”
“額?我說過嗎?”
夢芽肯定地點頭,紫龍果畢竟有毒,她不得不多幾分小心。
面對夢芽較真的追問,他有些尷尬,只好裝作失憶的樣子,訕笑地說:“昨天落水之後,腦子進水了,記不住事情,就算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也記不太清楚了。”
“以前的事情,少爺都不記得了?”夢芽狐疑地問,聯想到剛纔少爺似乎不認識紫龍果,而且昨天晚上少爺的確連她是誰也忘了。
他故作失落地點頭。
夢芽也跟着失落起來,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問。
“那……少爺……還記得……咱們被……軟禁……的事情嗎?”
軟禁?
儘管他縱橫商場多年,可乍聽見夢芽說到軟禁這個詞的時候,還是感到有些心驚膽寒。在他的記憶中,歷史上被軟禁的人物裡,就沒有人得到善終。
之前,他還想着怎麼樣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更好地生活下去,哪曾想,問題已經嚴峻成這樣。
眼下,怎麼活已經不重要了,死不死纔是關鍵。
“夢芽,你快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順便再把以前的事情都一併說了,幫我補一補記憶!”
信息嚴重不對等,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看能不能利用自己的優勢,在最壞的結果到來之前,安全脫身。
於是,夢芽老實地坐到了他面前,努力地向似乎失憶的少爺描述着他想知道的一切。
他叫木小川。
父親木易是個被尊稱領主的小軍閥,常年在外征戰,頗有些英明神武之勢;母親凌文妤是個不遑多讓的巾幗英雄,不但把家裡的生意經營得風生水起,還隨時可以提着銀槍與丈夫一起出生入死。
父母的感情非常好,恩愛有加的夫妻倆,攜手奮鬥白手起家,短短十幾年時間,便把光明軍團從不入流的小團隊,一舉發展成了可以攻城掠地的虎狼之師,四座繁華的城市便是最好的證明。而且,在父母的不懈努力之下,再度擴張的各方面條件都已經準備充分,父親成爲更有權勢的大軍閥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