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臥底還有工資的?”阿多尼斯先是一喜,然後緊接着就意識到不對,“我什麼時候答應給你打工了?我們之間明明是合作關係好嗎?!”
“那意思就是錢你不要咯?那可都是你在當臥底期間,我用你爸爸赫拉克勒斯當年留下的錢投資賺來的呢。”阿多尼斯當初跟祁謙承諾的是隻要能幫阿波羅報仇,他就把他全部的資產都給祁謙,祁謙沒當真,除夕卻當真了。不過除夕的打算是如果阿波羅死了,那錢就是他和祁謙的,如果阿波羅沒死,他還是會還給他大部分的,少部分當做投資顧問的花費了。
“……要!”特別沒有骨氣,阿多尼斯本來是抱着孤注一擲的打算的,但現在維耶在最後關頭不知情的放走了他,他就又想活下去了,連着他弟弟阿波羅的份兒。而沒有錢是沒有辦法存活的。
“出去的時候順便和我籤一份勞資合同吧。”
“……好。”
就在除夕和阿波羅剛剛通過走道,踏上b座的紅地毯上時,a座和b座之間連接的幾層樓的過道就在乍然間被自上而下的鐵閘門封閉了。
緊接着就從a座樓頂傳來了震天的爆炸聲,那動靜彷彿是裝了一整層樓的炸彈都爆炸了。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大概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裴安之這樣的瘋子敢在本身就裝滿了炸彈的大樓裡工作,又或者可以說是在自己的工作場所裡到處都埋着炸彈,還是兩年一換,絕對保證鮮活好用。
這就是裴安之的寶藏,他藏在保險箱裡的不是外界猜測的什麼金銀珠寶、高科技武技,又或者高官的把柄,只是一個啓動整棟大樓自毀裝置的按鈕。
這就是裴安之,只要把敵人騙進大樓,再需要一個人獻祭,就能拉着全部的敵人更他一起死!
爆炸聲只是一個序幕,隨着如沖天的大火,以及滾滾的黑色濃煙,整座大樓自上而下的開始坍塌,lv市地標性的建築雙子座中的a座就這樣在所有人的面前被付諸一炬。最神奇的是,那震動沒有絲毫影響到b座,除夕終於明白了傳言中b座能防震的程度到底到達了何種可怕的程度。而a座的傳說隨着它曾經帶來的罪惡,被一起永遠的埋葬了,無一人生還。
能毀了雙子座的只有裴安之,最終這句話還是應驗了。
白秋匆匆而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曾經是他哥哥最驕傲的心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白秋就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兒子。
除夕看着他二爺爺道:“一言難盡,但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白言叔叔送到急救室。”
雙子座b座本身就是有急救室的,甚至還有最好的值班醫生,全年無休,但工作清閒,基本什麼需要他們做的,他們只是以防萬一才存在的,好比搶救眼前的白言。
當警車、消防車以及急救車聞訊趕來時,a座差不多已經自己把自己自燃完了,也不知道當初裴安之是如何設計的,只可以看出來目的就是自毀,而且會毀的特別乾淨,不給自己人也不給他人留任何機會。
急救車來了一圈就走了,因爲沒有人可以救;消防車在緊急撲火,怕傷及旁邊的b座,其實根本不會牽連;警察在緊急疏散着b座的社會名流以及媒體記者,順便尋找目睹了a座的目擊者,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除夕從b座乘電梯下樓,在最近處的看着被毀了的a座,不知道該說一句這就是爺爺口中的罪有應得,還是……
“看着自己的爺爺死在大樓裡都沒有絲毫傷心之情,你可真是不孝啊。”本應該也一起死在大樓裡的裴安之的律師突然站到了除夕身邊,推了推金絲邊的眼鏡,笑容嘲諷。
“我爺爺死在好幾年前的空難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無所謂,”律師聳聳肩,“我只是想問問你,見到白秋先生了嗎?我這裡有裴安之先生指名留給他的東西要轉交。”
“在急救室外面,你去了就能看到。”除夕回答道。
“謝謝,那麼,祝愉快。”律師點頭致謝,轉身準備離開,無論是對大樓還是對除夕都沒有絲毫的留念。
“祝愉快。”除夕回答,“你手機上魯魯修的手辦掛件真精緻。”
律師腳步頓了頓:“是嗎?那記得請一定不要告訴祁謙啊,否則他會很嫉妒的,這可是限量款。”留下這句話之後,律師先生就真的徹底沒有任何留念的離開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曾經猖獗一時,無論是國家警察還是國際刑警都沒有辦法的跨國犯罪組織恆耀在今天全部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據傳起因是兩個幫派火拼,一同死在了大樓崩塌裡。當時剛巧在旁邊舉辦新書發佈會的大神三木水沒有受傷,與會的名流也只是受到了驚嚇,未有人傷亡。
“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中央的新聞報道里用這樣一句話作爲了對這件事情的最後評價。
網上則表示,nozuonodiewhyyoutry,還有比這更逗比的死法嗎?兩個幫派在大樓裡火拼,最後把自己給玩死了,而爲了清場,那天恆耀放假,基本死的就只有罪有應得的高層,下面辦事的員工和家屬均沒有受到牽連。
就像是有人故意策劃的一樣。有人這樣說,但卻全無證據,終究只成爲了歷史上又一個沒有依據的野史,甚至有人說,這一切是裴安之策劃的,而他是不死的。
除夕可憐兮兮的在家裡一邊看着報道,一邊跟祁謙說:“怎麼辦,以後沒後臺了呢。”
祁謙很認真的跟除夕說:“沒事,我罩你。“
“恩。”除夕這才高興的笑了起來。
祁避夏在一邊氣哼哼的跟費爾南多說:“卑鄙,實在是太卑鄙,就見不得這種裝可憐的!”
費爾南多哭笑不得的安慰自己的愛人,他當初去b洲接他的塔茲嬸嬸,本來按照計劃是能在發佈會當天趕到的,但又因爲天氣原因沒能趕上,等最終帶着嬸嬸到達lv市時,已經是a座坍塌的第二天了。
“說起來,嬸嬸你怎麼突然想來lv了?以前怎麼勸你,你都不來。”這次還是全家出動。
胖胖的塔茲嬸嬸一愣:“誒?不是你派人邀請我們來的?說是什麼活動需要全家出席,如果不出席還會連累你的名聲,說起來,我還沒問你呢,沒出什麼事吧?”
費爾南多更疑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因自然很簡單,坐忘心齋的掌門離道不想見費爾南多,但又要救他一命,只能想別的辦法調虎離山。哪怕是出家人,也是沒有辦法真的做到心靜如水,一視同仁啊,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