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下了車就讓司徒清將車門鎖上,只有在車內纔是最安全的,即使外面出了什麼狀況,呆在寶馬車裡,也沒人能拿她怎樣……
貨車旁邊站着兩人,因爲天黑,易風一直沒能看清兩人的相貌,只能通過車燈隱約着。
一個個頭比較高,瘦瘦的,眼睛很小,眼睛的形狀像狼的眼睛,往下彎的那種,帶着兇殘,而另一個個頭雖然不到1米7,可他看起來似乎很強壯,在他的胳膊上還能看見紋身,嘴巴叼着煙,顯的那麼惡劣……
依稀看見這兩人的樣子後,易風就有點後悔自己下車,早知道就應該呆在車裡打電話叫人過來……
已經走到了跟前,易風明白此時想要逃走似乎是不可能的,不如將事情弄個明白,探探對方的虛實,他很冷靜,冷靜的繼續向他們走去問道:“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高個子將話接了下去道:“小兄弟,我們是貨車司機,半路上車拋錨了,這路我們也不熟悉,所以才攔下你想搭個便車去市區。”
搭便車,如果是那麼簡單,也就好了,易風不是傻瓜,這點他比同齡的男生更有魄力和臨場應變能力,如果對方真是因爲汽車拋錨搭便車的話,那也好說,可現在的問題如果兩人是歹徒,一上車的話,絕對會威脅到司徒清的人身安全,她太美,能讓很多人見到她就有犯罪的衝動……
易風的腳步開始向後移動,隨時準備往回撤,爲跑之前他還是假裝妥協道:“這樣啊,那我先回去問問我老闆,我只是個司機而已,你們在這裡等我下好嗎?”
易風說完,就轉身向後走出,他的腳步那麼麻利,可一高一矮的兩個傢伙,怎麼可以放過這樣的機會,立刻跟了上來道:“小兄弟,我們跟你一起去問問吧……”
滾他媽的,易風心裡暗罵一聲,趕緊撒腿就跑,如果能在兩人追上之前,回到車裡,那麼一切就可以安然無恙……
可尾隨其後的兩個歹徒怎麼可能會讓易風逃脫,立刻追了上來……
距離太近,易風根本就沒有時間上車,他邊跑邊喊道:“清,快報警,然後趕緊離開,調頭……快啊……”
幾十米的距離而已,那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易風跑到車前的時候,兩個歹徒也已經追了上來,而司徒清正接通了110的電話,可她沒有說話,也沒能報警……
因爲她看見其中一個歹徒正拿刀頂着易風的身體,恐嚇道:“美女,如果不想他死的話,趕快給我掛電話,敢報警我就殺了他……”
司徒清遲疑了,可她的遲疑讓歹徒更加堅信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
易風一見這樣的情況,知道不妙,趕緊打岔道:“老闆,你快自己開車走吧,不用管我這個司機的,你走了,我相信他們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老闆?臭小子,你就不要再忽悠我們了,你當我們兄弟是傻瓜啊,剛纔是誰喊的那麼親密,即使真是你老闆,我看也有一腿……”
高個子說着話,拿手拍了拍易風的臉衝着司徒清道:“美女,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聽我們的話,快將電話掛掉,不然我真的動手了。”
司徒清聽到這話後,竟然真的將電話掛掉,她在乎易風,她不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出事……,易風很無奈,這樣的時刻,他絕不能讓司徒清出事。哪怕是自己真的被殺,他要像個男人,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是自己的責任……
“清,你不理我,趕快報警,然後開車離開這裡,不然你會出事的,快啊……”
“閉嘴。”高個子歹徒啪的一聲,就煽了易風一嘴巴子,“臭小子,你不要以爲老子是說說的,我們兄弟兩又不是沒殺過人,多殺一個又能怎樣。”
司徒清依然沒有離開,她不能丟下易風一人不管,更不能讓易風真的被殺。
歹徒一見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賊賊的笑着:“美女,現在立刻給我將車門打開,我們兄弟想借你的車用下跑路……”
打開門,易風知道意味着什麼,他衝着正在遲疑的司徒清吼道:“司徒清,你給我走,立刻給我走,如果你敢打開車門,以後我們就沒任何關係,我也不會再見你的。”
高個子歹徒一見易風又在插嘴,將匕首移到他的脖子上繼續威脅着:“美女,你看見沒有,如果我一刀紮下去,你說會是怎樣的情況呢?這小子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了……”
司徒清終於還是妥協道:“那好,如果我將車門打開了,你們必須保證不傷害我們……“
“呵呵,好說美女,我答應你就好了……那你快將車門打開吧。”
羊和狼談交易,結果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羊絕對會被狼吃掉的,易風真是心急如焚,我衝司徒清一個勁的搖頭示意她不能打開車門,可司徒清似乎做好開門的準備……
而在車門前,矮個子的歹徒正一臉猥褻的看着司徒清,連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易風知道再這樣下去,司徒清絕對會爲了自己將車門打開了,爲了保護她不受到傷害,易風也豁出去了,脖子上的匕首雖然那麼涼颼颼,隨時都有可能扎進自己的血管,緊接着的就是死亡,可他並不害怕,對於死亡,易風從來就沒怕過。
在面對歹徒的時候,一切的懦弱行爲,只會讓他們的氣焰更加囂張……
易風選擇的下一個動作是誰也不會想到的,包括高個子歹徒……
他乘高個子歹徒分神的時候,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鋒利的匕首,而同時右手胳膊忖狠狠向後面猛的擊去,這是爆發的力量,極限的,機會對於易風來說只有一次,所以這一個動作過後,只聽見“咔嚓”一聲很清脆的響聲,易風硬生生的將高個子歹徒擊倒在地,而那個聲音顯然是肋骨的斷裂發出的聲音。
同時他手裡的匕首也被易風緊緊捏在手裡,可易風的左手手掌心,也已經被匕首牢牢的劃出一道幾釐米深的裂口,鮮血不停的順着匕首往下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