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情緒,柳天繼續開口:“那個世界同這個世界不同,只要有錢,幾乎什麼事都能辦到,就算女人去找鴨子,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對了,鴨子同記女一樣,都是出來賣的。”
講到這裡,東門宇眼中露出疑惑神情.
柳天似乎知道他疑惑什麼,淡淡道:“那個世界,男女已經平等,女人並不是整天呆在閨房中等良人歸來的賢惠女子,她們同男人的地位一樣,只要有錢有權也可以玩樂享受。”
東門宇雖然覺得震驚無比,卻也淡淡道:“真是個奇怪的社會。”
柳天淡淡一笑,隨後將他的故事講了出來,
這是他自己的故事,也就是他的來歷,
這是柳天第一次將自己的來歷對人講了出來,而且這人還是他第一次相見,柳天不擔心東門宇會將他的身世公佈於世,因爲沒有誰會相信這類似於天方夜譚的鬼話,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東門宇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就因爲東門宇冷漠孤僻,
從曰上三竿,到夕陽西下,柳天同東門宇一直坐在山崖之邊,東門宇一直靜靜聽着柳天述說他的故事,
柳天將那近乎扯淡的故事一直從一個世界講到了另一個世界,淡淡道:“之後,那個女子死了,男子也因爲過馬路,被車撞死,然而,男子醒來後,出現在了另外一個世界,叫做,,九州他墮落了一年後,決定要振作,要讓九州因爲他的存在而讓世人仰首。”
時間流逝
柳天的故事終於講完,
東門宇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柳天口中的男子正是柳天自己,
“或許你也猜到了,那個男子,叫做柳天,也就是我。”
就算東門宇猜到了那男子是自己的大哥,但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他依舊唏噓不已,喃喃道:“當真有另外一個世界,穿越。”
柳天苦笑:“這的確難以讓人相信,但這是事實。”說完,柳天將一罈酒提到胸前,“將這些埋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整個人都要舒服一點,或許這就叫分享憂愁吧。”
東門宇聞言,端起一罈酒,朝柳天的酒罈一碰,道:“大哥,你說楊靜女同夢仙兒嫂子長得一模一樣,既然你如此在意她,就不要錯過,前世,你已經錯過了嫂子,這一世,又何必再遺憾,我東門宇,會永遠跟隨在大哥的身後。”
柳天的事情東門宇已經完全知曉,
柳天一愣,隨後笑了:“你說得對,上輩子我已經錯過,並且失去了,這輩子就不能留下遺憾,來,幹了。”
柳天端起酒罈,大口大口朝嘴裡灌去,酒水將他上半身浸溼,他大笑不理會,只是大口大口喝着酒,
、
“哈哈。”忽然,柳天仰天長嘯,“三杯淚矇眼,天涯何地逢故舊,宇,再幹。”
東門宇提酒起身,同柳天站成一條線,冷漠的聲音直衝天際,
“一曲愁斷腸,人生何處覓知音,大哥,幹。”
“幹。”
“幹。”
“幹。”
酒罈摔破的聲音響起,十餘壇酒全部被兩人飲盡,當真是好酒量,兩人都沒有刻意去運功逼退酒意,因爲這酒意逼退了就少了一份真實,何況柳天也無法逼退酒意,他只要使用一次靈氣,就危險幾分,是故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強行運功,
最後一個酒罈被兩人摔破,他們這才搖搖晃晃勾肩搭背地走了下去,
此時天色已黃昏,
當幾人再次來到同心茶會入口時,已經完全變了樣,不同顏色的燈籠掛滿四周,五光十色,色彩繽紛,
暮色下的道路之中終於可見女子身影,
柳天和西門全身散發酒氣,實在燻人,兩人也特別有自知之明:“東門宇,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洗個澡的好,。”
柳天一邊說,一邊揮手,舉手間不小心摸了旁邊一位女菩薩的屁股,那女菩薩猛地回過頭,瞪了柳天一眼和西門一眼,之後又環顧了四周,卻猜不到是誰在佔她便宜,只能憤憤離去,
而柳天見女菩薩離去,這才鬆了口氣,他可是無意的,
將手送到鼻下,一嗅,心中暗歎:“真香,好手感。”
隨後他就疑惑了,問道:“她們爲何她將面蒙着。”
柳天此時已經醉了,看什麼都是模糊的,但剛纔卻清楚看見了女子臉上的面巾,東門宇要清醒一點,攀着柳天,道:“因爲今曰所有女子都會帶着面巾,未到時候不能掀開。”
“有趣,有趣…”柳天和東門一邊說,一邊轉身離開,
當柳天和東門宇跳入一條小溪時,兩人終於清醒了許多,這一折騰,酒意也散去大半,雖然腦袋依舊沉悶疼痛,思維卻清晰起來,
換了一身乾淨衣裳,柳天同東門宇朝天觀山山腳走去,
天觀山腳,道路之上,人來人往,不少女子面帶絲巾,蓮步輕盈,雖未見面容,依舊風姿卓絕,
徘徊穿梭在人羣中,柳天一共在十個攤位逗留過,因爲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些攤主是美女,
此時柳天來到那最簡陋的小攤前,不禁停步,小攤上清楚的公佈了一個姓名,
“飢渴的採花賊”,
他此時正是在爲這個名字而驚愕,因爲他在這攤位留下的正是這個怪異的名字,
這個攤位是他寫下上邪那一首古詩詞的醜女攤位,既然對方怪,柳天當然要比對方更怪,所以留下了如此邪惡的名字,就算你是醜女,我也是飢渴的採花賊,意思是:我吃定你了,他本來就是好奇心起,才故意裝怪,卻沒想到以怪制怪收到了奇效,這攤位上居然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名字,只有柳天寫的信箋能入攤主法眼,但是奇怪的是,這女子此時並沒有來到攤位前,可能是恰巧不在,於是,柳天決定等一會,
東門宇倒也樂得清靜,冷淡地站在柳天旁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就算站着,他的腦海中也在思考着劍,
時間流逝,幾分鐘後,一白衣勝雪的女菩薩飄然而至,這女菩薩一身白衣,蒙着白色的面紗,從遠處緩緩而來,她的每一步猶如蜻蜓踏水,清越靈動,近了,柳天發現此女菩薩眉如黛,眼如秋水,皮膚白皙,柳天斷定這女菩薩是今晚他見過的最美的菩薩,但是柳天卻沒從女菩薩的眼裡看見絲毫情緒波動,惘若這熱鬧的同心茶會根本勾不起她的心思一般,
這眼神倒是同一個人很相像,那便是東門宇,茫茫人海中,或許只有東門宇和這女菩薩顯得孤傲冷漠,對一切都不在意,柳天甚至可以想象,這女子來參加同心茶會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她原本沒想過會露面,但是柳天的那一首詩詞和怪異的書名勾起了這冰冷菩薩的興趣,
女菩薩由遠至近,終於來到攤位前,停了下來,看來這女菩薩果然就是攤主,
柳天對女菩薩很是好奇,咧嘴一笑,主動開口:“敢問姑娘可是攤主。”
女菩薩淡淡點頭,平靜地看了柳天一眼,見柳天那笑得燦爛的樣子,不禁眉頭微蹙,像是對柳天不感冒,
柳天見女子如此神情,當然知道自己第一映像沒有營造好,女子對自己這吊兒郎當的形象像是有點厭惡,
“這封信箋是你寫的嗎。”
女子的話不冷不熱,惘若看見柳天之後,她的那份好奇也消失了,
柳天眉頭微皺,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冷傲孤高的女人,但他卻不憤怒,依舊問:“敢問你是不是美女。”
他不答反問,女菩薩眉頭皺得更緊,好像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唐突之人,
“誒,菩薩怎麼不回答,是不是生得貌美如花,恕我唐突,我怎麼也不相信姑娘是毀容之人。”
女菩薩冷冷看了柳天一眼,淡淡道:“我的確是毀容之人,我想我們並沒有緣分,就此告辭。”
說罷,女菩薩淡然轉身,而柳天卻再次出口:“女菩薩何出此言,我當然同你沒有緣分,我的那張信箋姑娘並沒有選上,我方纔只是替我義弟問一問姑娘是否美女而已,畢竟我只有這一個義弟。”
女菩薩的身子停住,再次轉身,這次將目光停留在了一旁的東門宇身上,其實,柳天在看見女子眼中的冷漠之色之後便有了一個荒唐的打算,,將他的這份名額讓給東門宇,他想看一看兩個冷漠孤傲的人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相互融化呢,
想想柳天都覺得有趣,
可憐此時的東門宇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還沒發現柳天已經變相將他賣了,
“你是說東門,他是義弟。”女菩薩驚疑的聲音傳來,她似乎認識東門宇,
此時東門宇才聽見有人叫自己,終於明白兩人在談論他,不禁來到柳天身邊,道:“大哥,怎麼了。”
柳天見東門主動過來,一把拉住東門宇:“原來你認識我義弟啊,不過我義弟現在有名字了,下次請叫他東門宇,長兄爲父,宇是我給取的。”
女菩薩冷冷看了柳天一眼,只是淡淡道:“你說這信箋是他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