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當這個詞從丁燭的嘴裡冒出來的時候,其餘的三個男人是覺得不可思議的,他們完全想不明白丁燭是怎麼從那一個小小的縫隙中看到所謂的悲傷的。
“你就看了那麼一雙眼睛你就知道悲傷了?”劉晨抓了抓頭髮。
“不光光是那雙眼睛,我從上一張地圖打開天窗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感覺到了,只是在這一次我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這個男人是悲傷的。”丁燭對着三個人點點頭再次確認自己的說法。
“你看見他哭了?”
“這倒是沒有。”
“沒有你怎麼知道他是悲傷的?”
……丁燭一時間沒有話說,好一會兒後才抽了抽嘴角:“又不是隻有哭才叫悲傷,你們難道不知道有時候悲傷的最高境界是哭不出來嗎?”
路叢擺擺手,讓大家不要再這個問題上糾結,他說:“現在我們大家都對劇情不瞭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猜測劇情,雖然丁燭猜得不一定對,但是卻給了我們一個全新的視點,我們可以從這個角度好好的想一想。”
是什麼會讓天窗後面的男人悲傷?
很顯然在剛剛直面了一場少兒不宜的飆車之後,跟男人討論這個問題顯然是不怎麼合適的,丁燭翻着白眼,對於三個男人明顯已經是在壓制自己內心騷動的話題提出了終止,這種感性的東西,她還自己去探索吧。
最後是路叢分享了自己在這個任務中觀察到的線索,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說:“我在這個客廳裡看到了一面照片牆。”
“在哪裡?”丁燭奇怪,她騎着小蜜蜂在這個客廳裡搜索地圖的時候怎麼沒有注意到什麼地方有照片牆?
“就在我們最後站的窗簾的對面的那面牆上,有一片,但是數量並不算多。”路叢跟丁燭解釋了一下照片的位置:“我在被定身的時候數了一下,總共有二十五幅照片,而照片中所有的主角應該都是珍妮。”
“應該?”秦戈敏銳的發現了路叢話中的不確定性:“爲什麼是應該?”
“因爲這面照片牆上的所有的照片都只有一個主題,那就是生日照,生日照裡面的主角都是一個女性,不過小時候的時候和現在的長相顯然不怎麼一樣,所以我只能猜測應該是主角珍妮。”路叢微笑着回答。
隨後路叢就着這些生日照的內容給大家分享了一下,在十八歲之前的生日照珍妮基本都是跟家裡人度過的,像是她的父母還有還有她的兄弟姐妹,但是到了十八歲之後,基本就沒有這樣的狀況了。
而在十八歲之後這照片牆裡開始出現一個男人,雖然每張照片上這個男人的面容模糊,但是可以斷定出,這個男人應該是同一個人,當然,兩個也說不定。
或許剛剛在客廳裡的那個男人是這幾張照片中的一個。
對於三個男人的討論丁燭一直都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不過她的腦子裡卻在翻來覆去的想着幾個問題,第一,二十五張照片,這說明珍妮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
第二,十八歲之後的照片中只有一個男人出現,那麼這個男人肯定不是男人們猜測的兩個男人,只可能是一個,而且就是剛剛在客廳裡出現的那個男人。
第三,客廳裡面的男人和天窗外面的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照片牆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所以大家都要提出自己的看法,用來綜合考量最後的關底任務,當三個男人七嘴八舌的說完了自己的看法之後,終於輪到了丁燭開口了。
“照片裡那個男人就是客廳裡的男人,十八歲之後的照片裡出現的男人可能是同一個。”丁燭一開口就直接反駁了幾乎已經被三個人達成了同意想法的觀點。
“你怎麼知道?”三人幾乎異口同聲。
“你們不瞭解女人。”丁燭帶着些輕蔑的白了三個明顯都是母胎單身狗的男人,雖然自己也在母胎單身狗的範圍之內掙扎,但是丁燭覺得自己對於自己本身的性別還是相當瞭解的。
“珍妮跟這個男人也許已經結婚,就算沒有結婚,從他們的服裝打扮上來看,他們兩個穿的都是家居服,那麼說明他們已經同居了。”丁燭回憶起對於那個面容模糊又一直背對他們的男人的打扮。
“而這個房間一定都是珍妮自己的佈置的,那麼那些照片牆上的照片肯定是珍妮自己選擇的。”
“這些都對,但是有什麼問題嗎?”劉晨覺得丁燭說得好像他們都已經想到了,爲什麼她就那麼堅定的認爲照片牆上的男人就是一個呢?
如果是一個,那天窗外面的男人怎麼解釋?
總不會說是一個吧?
同一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同一個場景裡面?
如果不是同一個男人,那麼他的出現總要留下一點線索吧?
三個男人實在是想不出,除了照片牆還有什麼地方是第二個男人留下線索的最佳位置。
“問題就是在於你們不瞭解女人。”丁燭再一次重複了自己剛剛的觀點,她確實同意三個男人對於天窗內外的男人的猜測,但是她還是覺得三個男人的想法有些問題。
“女人一旦沉浸於一場戀愛中的時候,是會想方設法在自己的戀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單一性和專注性的,就比如,女人絕對不會讓男人知道自己還有前任,或者跟男人提起自己的前任的。這是女人處理問題的方式,也是女人思考問題的方式。”丁燭儘量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女人在處理前任和現任之間的普遍方式。
不過這種解釋好像對於男人來說,可能有點覺得不可理喻:“爲什麼不能說?這也沒有什麼啊……”
“呵呵,劉晨,是不是你們男人都覺得把前女友的照片放在特別關注裡沒有什麼?對於你們來說,她們都是已經過去了,只有現在的女友纔是現在時。”丁燭雙手抱在胸前,冷笑着看着三個男人,雖然現在開口的是劉晨,但從三個男人不以爲然的表情上看,估計這件事在這三個人男人的心中確實不算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