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下旬,秦笛離開重慶,一路向東,抵達長沙,見到了顧如虎。
此時的顧如虎,雖然成了中將師長,但他高大的身軀,變得十分消瘦!幾乎成了衣服架子!
秦笛看了禁不住吃了一驚:“把上衣脫下來,給我看看!”
顧如虎看見晏雪也在,咧嘴笑道:“先生,不用脫衣服了,我的身體沒問題,就是多了一些傷疤。”
秦笛伸手拉起對方的衣襟,查看他身上的傷痕,密密麻麻,根本就數不清!有的傷痕比較淺,已經徹底痊癒了,有的傷痕比較深,可能是機槍打的,還沒有徹底痊癒!
“唉!你這樣不行啊!幸虧我來看一眼,否則你的功夫就廢了!”
“嘿嘿,先生,我皮糙肉厚,忍得了疼痛。”
“每多一處傷口,都要耗費一分元氣,你積累的元氣本來就不多,至此已經耗盡了!所以你才變得骨瘦如柴!”
“不要緊吧?多養幾個月就好了。”
秦笛拿出一個玻璃瓶,裡面有不少黃豆大小的藥丸子,道:“這裡面總共有72顆丹藥,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吃一顆;吃完18顆以後,改成兩天吃一顆;吃完36顆,改成三天吃一顆;吃完54顆,改成5天吃一顆。記住了嗎?”
顧如虎接過玻璃瓶,笑嘻嘻的道:“知道了,多謝先生。”
“從今以後,每隔半年,你要來見我一回!否則再這樣下去,你就徹底失去長生的希望了!”
“好,我記住了!”
“三個月內,不能上戰場,尤其不能再受傷!”
“這個……我未必能做到……還要看戰事發展……”
“盡力而爲吧。”
秦笛叮囑了好一陣子,然後才離開。
當他回到魔都的時候,已經是5月25日。
然後晏雪和顧如梅相約前往桐柏洞天修煉,秦笛一個人留在魔都,繼續雕刻法陣,祭煉納虛葫蘆。
祭煉法器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秦笛作爲煉器仙師,既然打定主意將石匣煉製成精品法器,他就有了整體的構思,準備將這件法器逐漸提升上去。
法器等級的提升無法一蹴而就,因爲它跟祭煉者的功力密切相關,還跟附加的材料有關係。納虛石很容易跟各種靈金鑲嵌在一起,從而改版它的屬性,變得更加堅固,增加更多的功能。而且從外表看,鑲上金絲以後,它變得越發精美華麗了。
公元1939年,夏天麥子黃時,陝西山西交界處黃河灘上,殘陽如血,黃河聲咽,熱風獵獵。800個陝西冷娃與日軍肉搏之後,彈盡糧絕,走投無路,不願受辱,寧願赴死,朝西北方向的老家拜了三拜,紛紛跳入眼前泥湯似的黃河水,一位旗手用旗杆刺穿一名日軍,將其壓入黃河底,同歸於盡,西北軍旗幟在水面上獵獵招展……
“我死中條,國活神州”。
這一幕發生於中條山保衛戰的前期。
這場戰役耗時3年之久,日軍先後發起13次攻擊,一次次被打退……
但是兩年之後,日軍在航空兵的支持下,由東、北、西三個方向,全面發起第14次進攻。
中國軍隊由於事前準備不足、戰時缺乏統一的指揮,除少數突圍外,大其餘部隊崩潰了,被俘3.5萬人,陣亡將士4.2萬人。
此役被清先生稱爲“抗戰史上最大之恥辱”,給北方抗戰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戰後,由於日軍長期封鎖中條山的三個師團被轉用於對付敵後根據地,使得敵後根據地陷入最艱苦的時期。
魔都,秦府秘宅。
6月13日,杜蓉忽然來了。
她對秦笛說道:“先生,杜老闆想重整青幫,召開各堂口法會,請您前去,做個見證。”
秦笛道:“我正忙着呢,沒空過去。他爲什麼要重整青幫?”
杜蓉道:“因爲張嘯林主張投日,領了一幫人,投到日本人那邊去了。青幫內部有些混亂,黃金榕年紀大了,只想多掙錢,不願出面整頓幫會。”
秦笛想了想,問道:“杜老闆想讓我幫什麼忙?”
“他想讓您做青幫的首席供奉!”
“你回去告訴他,我不擔‘供奉’的名!但在緊要關頭,會站在他這一邊!張嘯林成不了氣候,他的陽壽快盡了!”
“杜先生還想請我和妹妹加入青幫,做22代通字輩的師姑。”
“這個輩份可不低,比杜先生還高一輩呢!”
“是啊,不過我叔叔杜心五是21代,他是杜老闆的師爺,所以我和阿蘭做師姑是合適的。更關鍵的是,我們有先生您的栽培,武功遠在其餘的青幫弟子之上。”
秦笛擡頭望天,思緒穿破時空,想了好大一會兒,道:“可以,我同意了。另外,陳壽廷有沒有退出軍統?他是否照我說的做,出去躲避一段時間?”
杜蓉搖頭:“沒有,他這人不聽話,我兩個月沒搭理他了。”
“你也別聯繫本地軍統,明白嗎?”
“我記住了,先生。”
不久之後,杜蓉和杜蘭聯袂而至,拿來一塊純金的令牌,上面寫着“青幫天隱供奉”。
杜蘭道:“先生,杜老闆聯絡了十幾位青幫大佬,重新整頓了青幫,設置了七位明面上的供奉,還有三位隱藏的供奉,您是天隱,還有一位地隱和一位人隱。我家叔叔是明面上的供奉之一。”
秦笛問:“你叔本屬於青幫,爲何不做長老,反倒成了供奉?”
杜蘭笑道:“因爲他不純碎是青幫的人,還在洪幫和袍哥有身份。”
“你們姊妹,都成了22代的師姑?”
“是的,目前青幫年輕的弟子到了25代,所以也有不少人稱我們‘師太’。”
“師太?這稱呼倒是古怪。”
“按照青幫的規矩,高一輩叫師叔,高兩輩叫師爺,高三輩叫師太,高四輩叫‘太師太’,高五輩叫祖爺。”
秦笛問杜蘭:“你那未婚夫顧先生,不介意你的江湖身份?”
杜蘭笑道:“他心胸開闊,不管我的事。”
“你們準備何時結婚?”
“快了,等訂好了日子,一定先稟報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