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我的話,沒有理我就出去了,我憤恨的瞪着他的背影,因爲也沒有傷到筋骨,可是必境是從樓梯上滾下來我只要一動就疼得吼吼唧唧的,腦袋上纏着紗布,這個死男人沒有愧疚之心就算,居然還這樣狠心的把我一個人仍在這裡不管我。
我一個人躺在牀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厲爵風一身整齊站在我的面前將手機遞給我,我打開手機的攝像頭左看右看,一邊說着:“這頭怎麼包紮得怎麼像個兔子似的,真難看!”
然後忽想起什麼,我傷成這樣子明天的班肯定是上不了了,我打開手機給安琪發了個短信她幫我請個假。
後來厲爵風又出去了,病房裡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除了我自己時不時的傳出痛呼聲和呼吸聲就沒有了,因爲身體的疼痛,我平躺着半分都不敢動一下。
就在我這樣平躺着覺得口渴想要喝水,用眼睛瞟了瞟沒水,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病房微弱的光經裡看到了厲爵風:“你沒回去啊!”
他更沒好臉色了:“你就這麼不希望看到我?”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我一看到你我就受傷,你說我希望不希望看到你,我在心裡這麼想着,卻不敢說出來,隨後只見他走到我的牀邊將我輕輕的扶起來,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了一個杯溫水遞到我的脣邊,我看到這一杯水就像是在沙漠裡發現一片綠州一樣,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笑着道:“謝謝啊!”
他沒有說話,只是又扶着我躺好,他自己則坐在旁邊休息的椅子上閉上了雙眼,我躺在牀上靜靜的看着他。漸漸的睡意襲來,我的意識不再聽我的使喚,它像一具沉重軀殼,我的身體累得感覺連動一下都是那麼的那麼的痛苦,全身沒有了半發力氣,身上像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又像是溺在水裡,不停的下沉,往下沉,卻掙扎不了……
身體時不時的傳一陣陣的痛意,可是有腦袋的意識我漸漸的模糊,我仿忽間聽到自己喊着,或者是在叫着,秦深……我沒有……真的不是我……秦深……可是我心裡知道,他不相信我,他的眼底有責怪,他在恨我……他再也不是那個總是保護着我,只是溺愛着我的秦深哥哥了,因爲他娶了袁萱,他成了別人的老公,他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屬於我的。
在夢中我依稀的看到他將一枚閃耀的戒指戴進袁萱的指間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他的這段距離,是再也跨不過去了,可是我不明白明明說要娶我的秦深哥哥,轉眼間卻成了別人的老公!我想哭,可是眼睛上一滴淚都沒有,就像我的心明明很痛,卻看不到傷口,彷彿一個地方被掏空了一樣!我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最後我什麼也沒有抓到。就連待我最好的那個大哥哥也已經不再相信我,他對我說:“對不起,我愛的是袁萱……”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在他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他眼角上的晶瑩!
我一陣接一陣的喘息,就像感覺快要死的時候一樣,我憶裡十歲的時候我無意中得知父母的死是我親手造成的候,我自責的想要用自殺的方式來贖罪,當吃下整瓶安眠藥的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子,呼吸越來越弱,直到我以爲吸入最後一絲空氣直到我以爲吸入最後一絲空氣卻沒有力氣再呼出去,我以爲自己就這樣死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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