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
我的名字叫康德爾·瓊斯,一名崇尚騎士精神的騎士。
我的父親是巴羅帝國第一大傭兵團的團長——凱撒·瓊斯,是一名強大的九級巔峰騎士,他強大到能將幻化的坐騎“暗夜天使”幻影與自身合二爲一,化虛爲實。
除此之外,他還擁有着帝國皇帝冊封的世襲公爵爵位和光明教廷客卿大主教。第一個頭銜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但第二個頭銜他和我一樣,都是深惡痛絕的。
我生長在這樣一個別人眼裡是超級貴族之中的超級貴族的家庭中,從小的生活卻與“嬌生慣養”四個字完全不搭邊。而是有記憶開始,就跟隨父親在逃亡。
記憶中的母親,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女人。當然,在我和父親面前要好上一些。她擁有着美到令人窒息的絕世容顏。
可是,就在我十歲的那年,我看着他在我們面前拔劍自刎,鮮血如同紅稠般飄灑在我們腳下。
父親說她不是狠心拋下我們,是爲了保護我們,她很愛我們。
父親的傭兵團原來的名字叫“星狼之牙”,是以他原本的坐騎星空天狼而命名,那時星狼之牙還遠沒有這樣強大,父親也只是七級騎士的實力。
儘管這樣,由於我們發展的勢頭太過迅猛,還是依舊引起了帝國統治者的提防之心。
當然,那種提防之心下的打壓並非是要將傭兵團趕盡殺絕,只是想削弱我們的實力。然而這種情況,卻因爲光明教廷的參與而徹底改變。
在一次帝國軍方針對我們的行動中,邀請了一些光明教廷的人,其中五名六級光明屬性的魔法師聯手發動大型魔法。
結果被一名同樣是六級實力的黑暗系魔法師輕易化解,並且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在屬性上完全將對方五人壓制,將他們打得慘敗。
這個黑暗系魔法師就是我的母親,一名黑暗屬性純淨到逆天的女魔法師。
當這個情況反映到光明教廷高層的時候,引起了極大的震動,黑暗屬性可是與光明屬性完全格格不入,相互剋制的啊。
光明教廷在巴羅大陸影響極大,掌握着覺大多數子民的信仰,再加上光明系法師衆多,實力強大,就是帝國皇室都要忌憚三分。
長期的作威作福使他們早就不是很久以前那些憐愛世人的修士了,他們變得自私,狹隘,目中無人。
於是,針對我們的圍剿行動就此展開,父親率領着衆人奮起反抗。無奈對方勢大,將我們打的節節敗退。
帝國軍方這次倒是沒有參戰,還在暗中給我們提供着一些幫助。不過我們也沒有必要對他們感激涕零,他們只是巴不得我們能多消耗光明教廷的實力,坐收漁人之利。
那是隻有十歲的我已經成爲了二級騎士,騎乘着防禦力驚人的穿山地龍,手握着比我身高要長不少的騎士槍,刺穿了一個又一個的敵人身體。
騎在地龍背上的我顯得十分渺小,因此並沒有引起敵人的太過重視,我利用着他們的輕敵之心,加上父親傳授於我的上乘武技,在混亂的戰場也是有着一定的自保能力的。
在一次戰鬥中,我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那是由三名八級強者帶領着四名七級強者,率領着五倍與我們的兵力將我們團團圍住,他們反而是不着急進攻,想將我們困死在這裡,父親組織了多次突圍都未能成功。
母親走上前去,不知和爲首的一名銀袍魔法師說了什麼,只見那個魔法師點了點頭。回到我們的陣營中她深情的擁抱了父親,又在我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我第一次見到母親如此溫柔如水的目光。
她對我說:“孩子,你天賦異稟,等你將來擁有顛覆整個光明教廷的實力,在爲我報仇,將這些欺騙民衆信仰的骯髒教廷從大陸的歷史上清除。至於那個銀袍魔法師……他活不了多久了。”
說完,她露出了詭異的微笑,便拔劍自刎。
父親抱着母親的屍體,撕心裂肺的仰天長嘯,星狼之牙的所有傭兵,也目光灼灼的盯視母親,流露出濃濃的敬意和深深的惋惜,當然還有無限的仇恨,對光明教廷的仇恨!
見母親已死,光明教廷的人馬果然退去。
儘管他們實力遠超我們,但面對如狼似虎的傭兵們,他們也是十分忌憚的,也不願與我們拼個魚死網破。
一些血氣方鋼的勇士甚至要不惜以飛蛾撲火的決絕去追擊光明教廷的人馬,最終被父親在傭兵團中絕對的權威給壓制了下來。不久後傳來消息,那名逼迫母親自殺的八級魔法師突然離奇暴斃,至今未查出死因。
父親要求我必須堅強,可以悲痛,但不可以流淚。母親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子是一個懦弱的人,只有足夠堅強,才能隱忍到爲她報仇雪恨的那一天。
父親帶着我以及星狼之牙的殘部,重整旗鼓,所謂“哀兵必勝”,大家都拼盡全力的提升自身實力,接取各種疑難險重的任務以備招兵買馬之用,星狼之牙的發展勢頭更爲兇猛。
我也一直跟着他們轉戰南北,實力在不斷地戰鬥中突飛猛進,十五歲那年便達到了五級騎士的層次。
也就是在同一年的年尾,父親的實力突破到了九級騎士,並且招募了一名九級魔法師做供奉長老,吞併了以八級巔峰騎士爲首,在之前排名的一的“獵豹”傭兵團。
並且根據自己修煉幻化出的神奇坐騎“暗夜天使”的名稱,將傭兵團更名爲“暗夜騎士”。暗夜騎士傭兵團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幾乎將所有大大小小的傭兵團都納入了麾下。
不久後,巴羅帝國皇室又一次找到了我們,而他們這一次不再是打壓,而是極力的拉攏。
分封土地,授予爵位,贈送寶物……我的青葉長劍就是帝國皇室贈予的。
父親非常清楚,暗夜騎士傭兵團還沒有達到與帝國皇室和光明教廷兩大底蘊深厚的勢力分庭抗禮的地步,再者說與帝國皇室雖說也有恩怨,但還遠及像對對光明教廷那樣仇深似海。於是吧,便欣然接受了冊封,成爲了巴羅帝國的世襲公爵。
不久之後,光明教廷厚顏無恥的光明教廷恬不知恥的來向我們示好。要給他個“客卿大主教”的頭銜,這是前所未有的殊榮。
他們見成長起來的暗夜騎士與帝國皇室建立交際,感到了危機。自古以來,皇權與神權之爭就沒有斷過,表面上看一團和氣,實則暗流涌動,誰都想找機會將對方徹底打壓,使自己的勢力佔據主導的位,但是誰又沒有壓倒性的實力。
殺妻之仇,不共戴天,父親恨不得將這些滿口仁愛實則心腸險惡的神棍趕盡殺絕,又怎會接受他們給的所謂“殊榮”。
儘管父親不承認,但依舊擋不住光明教廷一廂情願的宣稱,弄得全大陸的人都知道父親是光明教廷的客卿大主教,父親也懶得和他們計較,只要自己堅守本心問心無愧就夠了,何必去在乎別人怎麼想。
我在一次次的戰鬥中不斷成長,由原來的跟隨出征到獨立帶隊,由平原到蠻荒,有陸地到海洋,暗夜騎士所過之處,望風披靡。
每當我見證着我們的傭兵團強大的威勢,我總是在想:如果我們當初就擁有這樣的實力,那麼,還有誰能傷害到我的母親……
母親高傲的身影,堅定的眼神又一次浮現在了我的眼前,逐漸朦朧,飄渺,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