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憤怒的胖子,稻川會的身影
司機爲了家人選擇鋌而走險。
最終也是爲了家人選擇妥協。
每個人所在乎的既是自身力量的源泉,但同樣也是自身的致命弱點。
“聯繫上我的是千住一家的一個成員,因爲他負責收我們那一片的屋維持費,所以知道我的情況,把我介紹給了千住一家的幹事長,給了我兩千萬円,讓我開車去撞青山秀信。”
中村真一把審出來的消息告訴了青山秀信,又說道:“不過只憑司機的口供而沒有確切證據的話,恐怕無法證明是千住一家僱傭他襲擊您。”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安心查綾瀨美智被害案吧。”青山秀信說完就掛了電話,眼中閃爍着兇光,對於這些混黑澀會的垃圾,他不需要證據。
青山秀信打給山川一城,“你知道千住一家嗎?說說他們的情況。”
“嗨!千住一家是位於荒川區北千住的一個暴力團,屬於稻川會的二級組織,總長石田政強在稻川會中擔任顧問一職。”山川一城信手拈來。
青山秀信又問道:“幹事長呢?”
幹事長在任何一個組織裡的地位都很高,幾乎相當於就是二三把手。
“千住一家幹事長叫龜田靜,他得罪您了嗎?”山川一城試探性問。
青山秀信說道:“沒得罪我,只是差點殺了我而已,我這次車禍就是龜田靜找人乾的,你幫我找找他。”
“嗨!”山川一城勃然大怒,緊接着沉聲說道:“青山先生放心,我會讓他們爲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
青山秀信現在可是他的靠山,如果真死了,山川家的發展必然受挫。
所以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嗯,他的背後還有人,必須給我挖出來。”青山秀信平靜的說道。
他和千住一家無冤無仇,對方除非是瘋了,纔會莫名其妙僱兇殺他。
結束和山川一城的通話後他又打給了彥川憲友,“憲友哥,撞我的司機剛剛招供了,是稻川會的人收買他做的,這羣混蛋簡直是膽大妄爲!”
“八嘎!這些暴力團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彥川憲友聽見這話也是勃然大怒,知道青山秀信給自己打電話的意思,說道:“你就放手去做吧。”
“嗨!多謝憲友哥,這口氣不出我實在憋不住。”青山秀信沉聲道。
他至少要通過此事讓那些暴力團知道,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誰敢對他動手,那麼都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以後誰幹這種事前都得掂量下。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青山秀信說道:“進來。”
“秀信哥,你沒事吧。”內田有紀提着個果籃走了進來,滿臉的關切。
青山秀信笑道:“沒事,就是觀察一下明後天就能出院了,坐吧。”
“那就好。”內田有紀頓時是鬆了口氣,在病牀邊緣坐下,從果籃裡拿出一個橘子,“我給你剝個橘子吧。”
她今天穿的一套水手服,坐着時裙襬下的小翹臀都隱約可見,腿上是雙白色過膝襪,大腿處勒出了些肉。
“秀信哥,你吃。”內田有紀剝好後掰下一瓣橘子遞到青山秀信嘴邊。
青山秀信張嘴含住,嚼着橘子隨口問道:“你的明星事業怎麼樣了。”
“還就那樣唄,不過我相信機會就快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內田有紀對自己能火始終很有信心,“秀信哥伱躺過去一點。”
“怎麼了?這麼大的位置還不夠你坐嗎?”青山秀信一邊吐槽,一邊往裡面移了移。
內田有紀蹬掉小皮鞋,直接掀開被子躺在了他身旁,“累死啦,一大早就拍廣告照,那個攝影師好蠢,我長得那麼漂亮,明明隨便拍一下都很出片,非搞到中午才弄完,下午又去花店一直忙到現在,感覺身體都快要散架了,就這麼躺着真舒服啊。”
感受着身旁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的嬌軀,青山秀信已經立竿漸硬。
他懷疑內田有紀又在故意撩撥自己。
但出乎他意料,內田有紀一直就絮絮叨叨工作上的事。
“你知道嗎秀信哥,上次有個猥瑣的導演還想佔我便宜,我直接大聲問他是不是要跟我睡覺,吸引了所有人圍觀,嘻嘻,他當時臉都綠了。”
“幹得漂亮,就該這樣,你年輕有的是機會,不能出賣自己身體。”
“可惜他沒秀信哥你帥,不然其實我被潛一下也不是不行哦……”
青山秀信靜靜的聽着,時不時給出兩句建議,不多時內田有紀就沉沉睡了過去,呼吸均勻,恬淡而安靜。
看得出來她今天確實是挺累的。
還專門跑來探望自己。
……………………………
千住一家的幹事長,龜田靜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賣了,此時他正在山川家的地盤上,歌舞伎町尋歡作樂。
這次山川家的人沒有等他落單時再動手,而是直接闖進了包廂把他手下毒打一頓,然後將其強行給帶走。
一路押送到了最近的海邊。
“八嘎!山川一城!你是想跟我們開戰嗎?”一下車,龜田靜就看見了大腹便便,穿着褐色和服和木屐站在一塊礁石上持杆釣魚的山川一城。
“開戰?我想把你開腸破肚。”山川一城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他搖動轉輪收回魚鉤,然後轉身拋到了龜田靜面前:“掛起來,好久沒釣人了。”
他的脾氣一直都很不好,並且似乎隨着體重的增加變得越來越暴戾。
隨着山川一城話音落下,兩個手下將龜田靜摁倒在地,其中一個人拿起海釣用的大魚鉤向龜田靜嘴靠近。
龜田靜驚懼萬分,吼道:“山川一城你這個傢伙是瘋了嗎……啊!”
不等他話說完,鋒利的魚鉤已經穿透了他的腮幫子,霎時鮮血直流。
“我沒瘋,瘋的是你,你不知道青山先生是我的再生父母嗎?竟然敢謀害他,真是該死啊混蛋。”山川一城胖臉扭曲,手裡搖動着轉輪收線。
“啊啊啊!住手啊!”龜田靜痛得慘叫不止,感覺整個腮幫子都快要被扯下來了,猩紅的血液不斷流淌,他只能被迫的跑向山川一城緩解疼痛。
山川一城哈哈大笑起來,直接從礁石上一躍而下,激起一灘水花,龜田靜每靠近一步,他就往後撤一步。
“說,爲什麼謀害青山先生。”
“山川一城,我一定要……啊!”
山川一城不斷後退,同時手裡不斷收線,龜田靜被魚鉤穿透的腮幫子遭扯出一個豁口,血肉模糊,猩紅的鮮血淅淅瀝瀝的不斷滴落在海水中。
他每一次用力揚杆時,這個豁口就一開一合,被扯到最大程度時甚至能通過口子看見龜田靜嘴裡的舌頭。
“啊!住手!我說!我說!”
龜田靜痛不欲生,喊出的話都已經有些含糊不清,眼淚不斷的狂飈。
“說。”山川一城停止了收線。
然後拿出一個錄音筆打開。
得以喘息的龜田靜卻連大口呼吸的動作都不敢做,說道:“是稻川會理事長青田哲野的命令,我們千住一家也只是……也只是按命令做事。”
“稻川會。”山川一城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突然猛地往後一揮魚竿。
噗嗤——
龜田靜小半個腮幫子直接被硬生生扯了下來,剎那間鮮血飛濺,牙齒牙齦全部暴露出來,整個人當場痛苦的倒在了海水翻滾起來,水花四濺。
山川一城走到他面前,擡起一腳踩在其身上,居高臨下說道:“你就是奉天照大神的命令做事也不行。”
話音落下,他抽出隨手攜帶的肋差蹲下去一刀插進龜田靜的脖子裡。
龜田靜瞪大眼睛,雙手下意識抓住山川一城的胳膊,失去小半個腮幫子的他在此刻看起來像是惡鬼一般。
但山川一城比其更像惡鬼,他肥胖的臉上五官猙獰扭曲,眼中閃爍着變態的興奮,握着插在龜田靜脖子裡的刀往旁邊拉動,一刀一刀的割着龜田靜的脖子,鮮血把海水染紅,直到刀身被卡在了骨頭裡,他怎麼割也割不動時纔有些意興闌珊的停了下來。
然後直接倒下一屁股在龜田靜的屍體上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來人,把他腦袋割下來和錄音筆一起給稻川鴻送去,告訴他青山先生等一個交代,在24小時內答覆。”
稻川鴻前兩年剛剛從石井匡隆手中接過會長的位置,成了稻川會的三代目,五十二歲,其父稻川誠是稻川會的創始人,也是日本目前還活着的年齡最大,資歷最老的暴力團成員。
和稻川會比起來,山川一城屁都不是,不過他相信能和住吉會總裁掘正夫平等對話的青山先生是不怕的。
緩過來一些後,他趟着海水一步步上了岸,從小弟手裡接過手提電話打給青山秀信,“先生,龜田靜死前稱是稻川會理事長下的命令,我打算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給稻川鴻送去。”
“放手去做,我要稻川鴻給我一個交代。”青山秀信如今作爲淺井家的準女婿,彥川憲友的好弟弟,在佔理的情況下他纔不怕區區稻川會呢。
山川一城咧嘴笑着應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