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提前問清了樓層和病房號。
青山秀信到醫院後就直奔電梯。
“青山警視正!”
“真的是青山警視正,襲擊您的兇手抓到了嗎?真是可惡的傢伙!”
“您來醫院是生病了嗎?請一定要保重身體啊!國民都需要你呢!”
電梯裡的人認出青山秀信後紛紛給他讓位,並七嘴八舌的表示關心。
“多謝大家,有消息的話警方會通報,我沒有生病,來醫院只是有點事情。”青山秀信笑容溫和的迴應。
“哎喲,青山警視正還真是跟新聞上說的一樣親民,沒有架子呢。”
“是啊是啊,比新聞上也更帥。”
在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中電梯門緩緩合攏,還剩一條縫時,伴隨着一聲“求得嘛嘚”一隻纖細白嫩的小手伸了進來,電梯門又向兩邊分開。
站在最前方的青山秀信一眼看見了外面的人,正是頭戴護士帽,身穿護士服和白色絲襪的田中奈子太太。
“青……青山警視正!”田中奈子看見許久未見的青山秀信也是一怔。
表情有些慌亂和尷尬,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遲遲都沒有邁進電梯。
青山秀信微微一笑,稍稍往後退一步讓出位置,“田中太太進來吧。”
許久不見,小家碧玉的田中太太看起來比起往日好像又更有風韻了。
“嗨!多謝您了。”田中奈子輕咬紅脣鞠了一躬,隨後走進電梯站在他面前轉身背對着他,感受着身後逐漸貼緊自己的身軀,她臉蛋微微泛紅。
就知道青山秀信肯定不安好心。
但她不敢出聲,只能默默忍受。
電梯裡另一名年齡較大的護士驚奇的說道:“奈子認識青山警視正?”
“呵呵,田中太太的丈夫曾經是我的下屬,後來意外癱瘓在牀,我一直在盡些綿薄之力。”青山秀信一言一動都讓人如沐春風,但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已經掀起田中太太的護士服裙襬,大手感受着白絲的細膩。
田中奈子臉蛋通紅,緊閉雙腿咬着牙忍受着輕薄,嬌軀微微顫慄着點點頭應道:“嗨!青山警視正一直在承擔我丈夫的治療費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也很感謝他伸出援手。”
不止伸出援手,還伸出鹹豬手。
“啊!還有這種事呢,青山警視正可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上司啊!”
“誰說不是呢,也就青山警視正能幹出這種事了,真是讓人敬佩。”
電梯裡的其他人紛紛讚歎,青山警視正真是可以託妻獻子的好上司。
“只是力所能及幫點忙罷了,畢竟也是同僚一場。”青山秀信謙虛的笑了笑,感受着懷中溫香軟玉細膩的觸感,嘴裡很關切的詢問道:“田中君他恢復得怎麼樣了?”
田中奈子苦澀的搖了搖頭,抿着紅脣說道:“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有你這樣不離不棄的妻子,我相信他一定會甦醒的,天神也會被你們的愛情感動。”青山秀信表情真摯的祝福道,就在此時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他迅速抽出手說道:“我的樓層到了,稍後我再去探視田中君。”
仔細想想,他都已經好久沒去探望過田中那傢伙了,還真有點想他。
“嗨!”田中奈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表面上卻感動的鞠了一躬。
青山秀信從她身邊錯過往外面走去,低聲說了一句,“太太很香呢。”
田中奈子面紅耳赤,羞恥萬分。
走出電梯後,青山秀信大步流星的來到一間門口有警察站崗的病房。
“警視正!”
門外的兩名警察齊刷刷敬禮。
“人怎麼樣?”青山秀信問道。
其中一人畢恭畢敬的答道:“傷勢已經經過了處理,人很清醒,中村警視正在裡面親自對其進行問話。”
青山秀信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警視正,您來了。”在裡面早就聽見聲音的中村真一立刻起身相迎。
青山秀信擡擡下巴,“怎麼說?”
“這小子的嘴很硬,一直在用我聽不懂的中文罵我,至於別的他什麼都不肯說。”中村真一黑着臉說道。
青山秀信聞言,頓時眉頭一挑看向了病牀上腿和手纏着繃帶的青年。
草,我他媽作爲抗日急先鋒,深入敵後,卻險些被自己同胞給殺了?
“看你爹呢!傻逼小鬼子!”迎上青山秀信的目光,青年瞪着眼罵道。
剛死舅舅的他主打個桀驁不馴。
畢竟現在和小鬼子有血海深仇。
“啪!”青山秀信擡手就是一耳光抽過去,用一口地地道道的普通話回了一句,“我看我兒子呢!小雜種!”
“臥槽!”青年甚至是沒顧上臉上的疼,頓時瞪大眼睛表示驚歎,這小鬼子的普通話說的比自己都還標準。
青山秀信拖過一把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繼續用中文說道:“聽我這個口音你就應該知道我對中國很瞭解很熟悉,你要是不配合,我就和中國官方對接搞到你老家的地址,再僱幾個你們那邊的混混把你在這邊姦淫擄掠,殺人放火,偷雞摸狗,當漢奸抹黑祖國的事宣揚得你家人盡皆知!”
一開口,就知道是老中國通了。
“呸!我他媽沒姦淫擄掠,沒偷雞摸狗也沒當漢奸!”青年梗着脖子爭辯,想當來着,但你們不要我!連當清潔工掃個地都他媽壓榨我工資。
青山秀信不可置否的笑笑,表情玩味的說道:“你在我的手裡,你幹了什麼沒幹什麼,我說了算,你也不想在老家的名聲壞了吧?你爹媽還在老家吧,不想他們被戳脊梁骨吧?”
憑這傢伙對鬼子的態度,就知道是個熱血沸騰的愛國好青年,青山秀信覺得他肯定不願背上漢奸的名聲。
當然,他肯定做夢也沒想到這傢伙在來日本前遠沒有現在這麼愛國。
都是被鬼子逼的。
“媽的!卑鄙無恥的小人!”青年目赤欲裂的瞪着青山秀信,果然老一輩人說的對,小鬼子就是壞得流膿。
草,都怪國內那些傻逼書籍和專家天天吹捧鬼子這好那好,要不然他和舅舅能跑來日本?能經歷這些嗎?
青山秀信哈哈一笑,“中國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爲俊傑,希望你不要當個蠢人,我再問你一遍,是誰僱傭了你們,告訴我,可要識擡舉啊!”
青年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緊咬牙關一言不發。
“我沒得罪過中國人,所以僱主肯定是日本人,你告訴我,讓我們日本人自相殘殺不好嗎?何苦爲個日本人而犧牲自己呢,你這種行爲不就相當於狗漢奸嗎?”青山秀信指責他。
青年表情古怪,我一箇中年人被一個日本人罵是狗漢奸,說出去都沒人信,不過這小鬼子說的對啊,自己跟鬼子講什麼江湖道義?讓他們自相殘殺不好嗎?還能讓自己少點受苦。
就當時爲自己舅舅報仇了。
想通了這點後,他也就不再繼續嘴硬了,沉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僱主是誰,我們是跟中間人聯繫,僱主那邊出了一百萬美金買你一條命。”
“才一百萬美金?我的命就那麼賤的嗎?”作爲當事人,青山秀信雖然對這個定價表示質疑,但也並沒有深究,問道:“中間人是怎麼聯繫?”
青年這回又不說話了。
“中間人是中國人?”青山秀信一猜就中,說道:“他一箇中國人爲了錢給日本人辦事,不也是漢奸?所以沒必要有出賣他的心理壓力,你這是在鋤奸啊!難道你要包庇漢奸嗎?”
歪理邪說這方面他是有一手的。
“北新宿三丁目明月茶樓的老闆唐思謙。”青年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了片刻,最終還是吐出了一個名字。
青山秀信點點頭起身就走,對中村真一打了個手勢,對方連忙跟上。
出了病房後,青山秀信風輕雲淡的囑咐道:“我確定中間人的身份後會給你打電話,你讓他畏罪自殺。”
雖然裡面那小子是同胞,但都想殺自己了,別說同胞,同穴都得死!
“不用交給警視廳讓他們順着往下查嗎?”中村真一愣了一下問道。
青山秀信面無表情,“人家都想殺我了,我還得用法律去判他啊?”
他深知,敢僱兇殺自己的人肯定有一定背景和權勢,如果走法律途徑的話,多方因素之下絕不可能判死。
甚至還可能會有人壓着自己忍下這口氣,所以他不打算走法律途徑。
查明身份後直接以牙還牙。
“嗨!”中村真一立刻應道。
青山秀信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給山川家家主山川一城打去電話,命令道:“你的地盤,北新宿三丁目明月茶樓老闆唐思謙,立刻帶他來見我,就在我東京的宅子裡。”
“嗨!”山川一城已經很久沒有直接接到過來自青山秀信的命令,所以十分重視,並且決定親自帶隊幹活。
掛斷電話,青山秀信就去了一趟田中紀文的病房,他還昏睡着,田中太太對此很悲觀,青山秀信耐心的安慰了一番,給她注入了一些正能量。
田中太太很感激他的恩德。
而兩人都沒看見,病牀上雙目緊閉的田中紀文左手小拇指微不可查的動彈了一下,隨後又再次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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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新宿三丁目,明月茶樓。
唐思謙今年五十出頭,長得白白胖胖的,習慣隨時穿着身唐裝,看誰都笑眯眯的,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
他爺爺曾經給鬼子帶過路,得益於這優良的基因,使得他在日本混得風生水起,人脈廣闊,因此才能幹殺手中介的活,並且永遠不缺生意做。
此刻他正在自家茶樓算賬,沒看見兩輛麪包車在門口急停而止,隨後七八個紋龍畫虎的大漢便魚貫而入。
“幾位,找人還是定位置?”一眼就看出是暴力團的人,唐思謙連忙掛起討好的笑容,走出櫃檯上前招待。
而那些大漢並沒有廢話,直接在衆目睽睽下將他摁住強行往外面拖。
“幹什麼!放開我!”察覺到是衝自己來的,心虛的唐思謙奮力掙扎。
直到其中一名壯漢拔出搶抵在他腦門上,不斷動彈的他才安靜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老闆!”
還有茶樓的夥計想阻止,但是卻被那些大漢手裡的黑洞洞槍口嚇住。
“我們是山川家的人,誰要是敢報警,我們找誰,你們可以試試,沒有你們的事就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就這樣,唐思謙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羣陌生人塞進車裡,揚長而去。
主打一個囂張霸道,無法無天。
東京亂不亂,青山太君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