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吉安娜雙臂環繞着顧笙的脖子,調皮的在他嘴脣上輕咬了一下。
“歡迎你來意大利做客!”
“如果有機會的吧。”顧笙打了個哈欠,臉上就寫着敷衍倆字。
看着顧笙臉上毫不掩飾的不爽,吉安娜發出一連串笑聲,貼在他耳邊道:“也許下次會讓你更加難忘。”
隨後雙手在顧笙胸口一推,朝着外面走去,不過走路的姿態略有幾分怪異。
“MMP。”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顧笙罵了一句,一頭倒在牀上繼續睡。
誰他媽能想到黑手黨教父的女兒會是個雛啊。
他昨天晚上都準備好打八個了,結果只打了兩次,吉安娜就扛不住了,弄的顧笙一肚子的火氣。
意大利人不僅僅是在婚姻、家庭觀念和華人很像,在這方面也比較像,同樣的保守。
其中也有宗教信仰,以及黑手黨教父家族的原因,吉安娜在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
不過吉安娜沒打算結婚,顧笙身上那爆表的荷爾蒙又很吸引她,所以纔有昨天晚上。
這是吉安娜昨天晚上告訴顧笙的。
因此顧笙雖然達成目標,但臉上寫滿了不爽。
又睡了一個多小時回籠覺,顧笙才穿上衣服出門,走到樓下大廳,看到阿夜正在跟彭繼海說話。
其他人仍然是聚在一起玩牌或者扯淡。
整個酒店大堂和旁邊的休息區都被這一羣人佔據了,酒店的人也只能當做看不見。
顧笙到餐廳叫了些東西吃,天養生來到旁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就走,你一會兒讓人去機場,把手續辦一下。”顧笙邊吃邊道,本來還想找機會幹掉大長老,不過對方連面都不露,連人都找不到。
繼續呆着也沒什麼意思了。
至於大長老那裡,以後再找機會。
這次回去後,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吃完飯出去轉轉,知不知道其他組織在哪住?還有沒有沒走的?”
反正還有一天時間,顧笙準備一會兒去交幾個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
顧笙吃完,阿夜過來道:“公司以後難免會和這邊有往來,我將那個翻譯招進公司了,反正用不上就當養個閒人。”
阿夜的手段也很簡單,錢和子彈你總得選一個。
當然,嚇唬他的。
一個翻譯而已,又沒看到什麼重要的東西,頂多知道洪興來這邊見了很多人。至於見的是誰,他只知道有意大利人,其他的完全不清楚。
不過順手招進來的事,就算養個閒人,也花不了多少錢。
彭繼海的膽子不大,當然扛不住阿夜嚇唬。
尤其還是在異國他鄉,周圍是上百個不怎麼像好人的大漢。
在阿夜給的工資不錯的情況下,他很痛快就答應了。
顧笙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這種小事他懶得理會。
他正琢磨一會兒去交朋友的事。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不但克莫拉和洪門的人走了,其他幾個被天養生派人找到落腳酒店的組織也走了。
畢竟這裡高檔酒店就那麼多,一找一個準。
之前被那幾個組織包下的酒店,如今全空了。
“媽的,跑的真快!”
顧笙又琢磨要不要去見見本地幫派,可惜想來想去這邊也沒什麼生意可以做。
這邊盛產小偷,JI女,各種手工藝品,還有磷礦,不過顧笙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
比如磷礦,這東西是用來生產化肥的,港島那麼大一點兒地方,有多大市場?更重要的是,這東西印度、越南也有,運費可比這邊便宜多了。
傍晚的時候,顧笙只得悻悻的找個酒吧消遣,體驗一下本地風情。
當天晚上,顧笙總算能展現一下自己一個打八個的實力,是真真切切打了八個。
結果就是第二天從房間出去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走了,回去!”
“笙哥,腰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扶你?”阿夜走過來,笑容中滿是調侃。
“才八個而已,再來八個也行啊!”顧笙嘴上一向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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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剛吃了六味地黃丸,現在腰疼緩解多了,就是腳底下還有點飄。
這一趟摩洛哥之行比預計的要短不少。
加上來回路程,一共花了九天時間。
飛機在港島降落,二十幾輛車已經在機場等着了,樑笑棠帶着馬仔靠在車邊抽菸。
顧笙順着舷窗看着下方,心中頗爲滿意。
有了私人飛機,再也不用一羣人在外面等自己了。
不知道的還他媽以爲自己是黑幫頭子。
從舷梯上下來,樑笑棠立刻帶人迎上來。
“笙哥,這一路順利吧?”
“我親自出馬,怎麼可能不順利?順風順水啊!”顧笙大笑道。
阿夜在顧笙身後擡頭看天,要是顧笙不親自出馬,就不用招惹個大敵了。
雖然按照高桌的規定,高桌成員之間的事情用決鬥方式來解決。
不過地獄天使吃了這麼大的虧,地獄天使的教父死了個兒子不說,面子也沒了。
如果他能嚥下這口氣,估計要不了半年,地獄天使的高層就得換人了。
報復不僅僅是給外人看的,也是給自己的手下看的。
如果做老大的軟弱,說不定會有多少人心思涌動。
阿夜自然明白這一點,回來的路上她也提醒天養生了。
對方不會大規模來襲,肯定會把目標放在顧笙身上。
上了車,顧笙隨手在旁邊拿起一沓報紙,掃了幾眼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就問:“最近港島有沒有什麼事?”
“秋堤姐問了兩次你去哪了,ANN姐問了一次,欣欣姐問了兩次……另外,三聯幫的丁小姐打過一次電話。”
“靠,竟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顧笙沒好氣道,這裡面值得在意的就是丁瑤的電話。
不知道她那邊是不是搞定了。
只要她搞定,自己就可以去接收自己的產業了。
東方日報和天天日報雖然不像那種專業報紙和英文報紙面向港島的高端羣體,由於其內容豐富,覆蓋範圍卻是最廣的。
而這兩份報紙加起來,自己的聲音在港島就是最大的。
顧笙正思索間,目光在街角掃過,開口道:“等一下!”
顧笙看到街角正有人在派發報紙,看樣子是免費的。
“去拿一份。”顧笙吩咐道。
天養生立刻下車去拿了一份報紙回來遞給顧笙。
“艹!”顧笙看了一眼就沒好氣罵了一句,他還以爲是天天報業在派發免費報紙,這還是他要求的,新出一份報紙,每週末免費派送。
結果到手才發現是星島日報的。
“別人都收錢賣報紙,他們免費送……這讓別人怎麼賣?我能不能告他們不正當競爭啊?”顧笙挑了下眉毛,若有所思問道。
顯然這個問題樑笑棠和天養生都回答不了他。
“不會吧,笙哥,那商場試吃的算不算不正當競爭啊?”樑笑棠詫異道。“最近我家那邊超市新開了一間烘焙店,試吃蛋糕吃到飽啊!”
“當然算了,你想想看,你都吃到飽了,別人家的蛋糕還怎麼賣?”
顧笙準備回去後就問問律師,用法律捍衛自己的權益。
決不允許有人利用下三濫的手段破壞行業市場。
顧笙剛回到酒吧沒半小時,丁瑤的電話就直接打過來了。
“怎麼樣,驚不驚喜?”丁瑤笑盈盈道。
“驚喜你老母啊!你他媽安排人盯着我?”顧笙大罵道。
“顧先生回港,這麼大的消息,哪怕我不特意安排人盯着你,也能聽得到啊!”丁瑤輕笑道。
“我他媽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叼啊!”
“畢竟那麼大的車隊,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顧先生回來了。我的人剛好在九龍。”丁瑤笑了半天后才解釋。
顧笙哼哼兩句,這還差不多。
不過是不是真的,他也不知道。
畢竟銅鑼灣這裡人來人往,人流量極大。
港島本地人來玩來購物,還有外地來的遊客,丁瑤要是安排了人在銅鑼灣,只要不是故意去打聽自己的消息,自己根本察覺不到。
“對了,你這次消失這麼多天……去談生意啊?”電話另一端的丁瑤目光一轉變問道。
“去摩洛哥當然是談大生意啊!來回路上就花了好幾天!”顧笙哼哼道。
“看來這生意真的很大……”丁瑤笑眯眯道,她知道顧笙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的,灣島這麼近,他這麼久都沒來過一次。
竟然千里迢迢跑到摩洛哥去……
丁瑤都有些好奇了。
“當然很大,要不要帶你一個?”顧笙笑眯眯問。
高桌在東亞這邊肯定是要擴張的,他自然不會阻攔。
反正高桌的就是他的,以後說不定連高桌都是他的。
如果要增加二級席位的話,三聯幫是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每年要往高桌交一大筆錢,不過同樣會受到高桌的庇護,最簡單的一點,就是不會成爲殺手的目標。
當然,最重要的卻是高桌的交易網絡,三聯幫可以借這個機會穩住在灣島的地位,以及擴大自己的生意。
“你能想到我,我很開心啊!”丁瑤笑盈盈道,心中卻警惕起來。
顧笙能吃獨食的情況下,肯定不會想起她,換成她也是同樣。
以顧笙的實力還搞不定,甚至主動開口,她就要考慮裡面是不是有陷阱了。
“有機會再說。說吧,打電話是什麼事?”顧笙直接將這事先放到一邊。
高桌在這邊的事情,要等理事會的人來了再說。
“我可是有好消息立刻就想到通知你!”丁瑤立刻換了語氣嬌嗔道。
“搞定了?”顧笙問道。
“當然,東西已經到手了。不過有些產業需要拆分後賣掉,這些需要時間。”隨後丁瑤又輕描淡寫帶了句:
“最近金融監督管理委員會盯上我了。”
馬家的資產不少,丁瑤一口吞下,必然會被別人盯上。
“有麻煩?你搞不定?”顧笙挑眉問道。
“一點小麻煩。如果真有問題,還有你這大人物在……到時候我會開口的。”丁瑤笑道。
“馬家在港島的產業隨時可以交易,至於灣島這邊的,需要等一段時間,我先把金融監管會那邊給搞定。”
“可以!如果有人擋路,要麼讓他閉嘴讓到一邊,要麼讓他消失!”顧笙不緊不慢的開口,說話之時,眼中卻帶上幾分兇戾。
馬家的產業足有幾十億,爲了這些錢可以讓太多人消失了。
“我的人後天會到港島!”丁瑤說道。
雙方定下時間,顧笙將電話掛掉,隨後將這件事先扔到一邊。
灣島那邊的事,暫時用不到他。
丁瑤那女人的手腕還是很厲害的。
等她真搞不定的時候再說。
隨後顧笙又給大馬那邊的黑仔打了電話,詢問那邊的情況。
小華記確實和地獄天使德國分部打起來了。
主要還是得益於酒樓裡那枚炸彈,當場炸死兩個話事人,如果不是卡拉蘇命大,說不定也被炸死了。
雖說之前那兩批德國佬的事,卡拉蘇多少有些理虧,而且還有洪興這個大敵在。
可遇到這樣的事情,卡拉蘇在後怕之餘,也是極度憤怒。
何況這事鬧的這麼大,華記的其他分支都打電話來打聽情況,卡拉蘇就算想將這事壓下也不可能。
因此卡拉蘇當即就將所有人派出去,只要是白人就先查了再說。
而地獄天使也派了一批槍手過來,雙方當即大打出手,連着打了數天,甚至連華記其他分支都牽扯進來,雙方都有不小的傷亡。
顧笙琢磨一下,問道:“卡拉蘇在哪個醫院,你知道麼?”
“卡拉蘇已經從醫院出來了,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養傷。”
黑仔又不是神仙,這種事當然查不出來。
“可惜了!”顧笙砸吧砸吧嘴,要是知道卡拉蘇在哪,就再給他送個炸彈。
卡拉蘇肯定很開心!
不過顧笙轉念一想,雖然卡拉蘇不知道躲哪去了,但沒關係,可以給他手下頭目,還有華記其他分支的人送炸彈麼。
而且還有德國佬那邊,自己也可以送幾顆。
“留意一下那邊的情況……不需要特意打聽。”顧笙大概說了一下。
他也清楚,如今華記那邊肯定風聲鶴唳,如果黑仔去打聽,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抓了。
將這事處理完,顧笙轉了一圈就回家去了。
纔在家呆了一天,就有人找上門。
理事會的人。
來的比顧笙預期的還要快。
九龍一間酒店,一箇中年男人掛了電話後,又不緊不慢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紅茶,才整整領子,拄着手杖走出房間。
下樓後坐車前往銅鑼灣。
在九龍時他還沒什麼感覺,不過到了銅鑼灣那後立刻就感覺到不一樣了。
中年男人的目光投到車外的街道兩邊,隨處可見穿着保安服的青年在路邊行走,或者靠在路邊抽菸。
一條街上起碼能看到一兩百個。
他有理由相信,只要一個信號,這個數字還會翻上幾倍。
這些人形成了一張大網,將整個銅鑼灣籠罩起來。
這是那位顧先生在這裡的掌控力。
中年男人看了許久後收回目光,心中再次回憶關於顧笙的資料,尤其是對方的脾氣。
他心中早就有了結論。
絕對不能觸怒他,否則對方根本不會在乎自己是不是理事會的人。
顧笙在卡薩布蘭卡的那一次,一言不合就幹掉另外一個一等席位組織的高層,讓他的名字在整個高桌內飛快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