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衛。
乃是，聖皇趙崑崙，仗之以掃蕩天下、鎮壓各方的，最大助力。
過去的數十年，無光衛確實有足夠亮眼表現，就算風首風無塵慘遭放逐，無光衛也威勢無雙。
然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無光衛聲勢逐漸衰弱。
前些時日，風首風無塵迴歸，掀起大獄，總算止住無光衛頹勢。
原本快要淡出各方視線的無光衛，再次得到重視。
上一次招新會，無光衛同樣派出修煉者，隱藏身份加入，並在一開始，就組建暗夜這個勢力。
敢於在大相國寺，如此折騰的，放眼大乾天下，實在不多。
短短几天，暗夜底細就被各方窺破，引得其餘勢力關注、警惕，視爲最大變數。
暗夜，對皇女趙霜組建霜天會，表現出的疏離姿態，像是某種信號，引得各方力量躍躍欲試。
“沒什麼好奇怪的，無光衛，是直屬聖皇的勢力。”
趙乾對於暗夜的表現，倒是覺得理所當然。
恰恰，是趙霜的皇女身份，讓暗衛必須避嫌，以免給外間，釋放錯誤信號。
再說了，就算暗夜沒有併入霜天會，皇女趙霜，若是真的遇到麻煩，暗夜難道就會坐視不理？
“接下來一段時間，不會有什麼大動靜，稍加關注即可。”
趙乾覺得，吳禪神通八重修爲，還是太弱了些，必須趁着這段難得空檔，加快提升實力步伐。
不然，真等到好戲開場，吳禪又怎麼爲他分憂解難？
“明白。”
對於趙乾的吩咐，吳禪自不會有意見。
事實上，吳禪同樣察覺到，隨着皇女趙霜組建霜天閣，前面幾天的亂象，已經變得不很常見。
顯然，那些新建勢力，都把對外的爭鬥，轉化成了，對自身的鞏固、提升。
等到其他的勢力壯大了，再行吞併，未嘗不是一條捷徑！
“呼……收穫不錯。”
趙乾看完，莫管事這次送來藏書，心情愉悅。
天書閣第二層的藏書，確實比第一層的，質量高出不少，每一冊藏書，都能給趙乾提供好處。
天眼通掃過，趙乾就見到，吳禪正在接受玄武的“指點”，也就沒有打擾。
“趁着有時間，做點小研究。”
趙乾忽然想起，遠古戰場內，那些讓修煉者陷入狂亂的，受污染靈物。
原本，趙乾是打算，把這些奇詭之物，拿給女帝皇姐趙霜，讓她看看怎麼回事。
可現在，趙霜心結未解不說，還得忙着打理霜天會事務，趙乾想想，這事還是自己處理算了。
正好，他從天書閣藏書中，得了許多手段，正好可以活學活用。
反手間，一柄暗紅短匕被取出。
頓時，就有迷濛灰氣逸散，被趙乾天眼通捕捉，灰氣也不遠離，而是朝着近在咫尺趙乾纏繞。
如無意外，這就是導致修煉者，陷入狂亂罪魁禍首。
“收斂。”
趙乾主動壓制青雲袍，要不然，神級青雲袍，會直接把灰氣磨滅。
即使如此，灰氣突破進入趙乾身軀，同樣艱難，其中多達八成灰氣，被不滅金身給吸收煉化。
偏偏，不滅金身類似於被動，趙乾都沒辦法壓制，很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僅存的些許灰氣，沒入趙乾身軀，驟然消失不見。
“魂宮！”
趙乾卻是隱約感覺到，那存於真實與虛幻間魂宮，有所異動。
魂宮，並非魂宮境修煉者才擁有，即使是沒有修煉的幼兒，都有魂宮存在。
只是修爲突破到了魂宮境，修煉者才能真正，於虛無中鎖定、捕捉魂宮，進而凝練神魂力量。
以神魂力量，鑄造魂身。
魂身不破，生機不絕！
就算身軀遭受破損，都能以獨特的魂身狀態，長存世間，找到足夠的靈材，還可以重鑄真身。
相對應的，魂身被斬滅，就算身軀完整，都只會變成類似植物人存在。
從這點來看，灰氣雖然不起眼，卻能夠直指魂宮，層次絕對不低。
沒突破到魂宮境之前，修煉者神魂分散，魂宮空空蕩蕩，灰氣沒入其中，隨之化身半個主人。
若是神魂稍弱些的修煉者，甚至徹底失控，化作灰氣傀儡。
“殺、殺、殺……”
趙乾沉心凝神，勉強捕捉到，那比蚊子振動翅膀，還微弱許多低語，有氣無力。
如今的趙乾，固然還沒突破到魂宮境，尚未凝聚魂身。
然而，趙乾兩世爲人，神魂本就相當強大，修煉直指本源的帝經，更是讓神魂變得愈發堅韌。
那灰氣固然詭異，趙乾卻也生出明悟，他只需稍稍動念，就能將灰氣碾滅。
“如此純粹的殺意，是……魔氣？”
在白骨塔林，趙乾從葉素貞那裡知曉了，確實有魔門存在。
可對魔氣，究竟是什麼樣，卻又不甚瞭然，只是覺得這灰氣魔性十足，纔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赤銅礦煉製短匕，手法太過粗鄙，浪費材料。”
琢磨灰氣同時，趙乾還分心二用，以專業目光對這柄短匕，做出點評。
可以說，從煉製材料，到煉製手法，都讓趙乾不忍目睹，也不知，這是哪來的半吊子煉器師。
換了趙乾出手，至少讓這靈器，品質提升三個小層次，達到靈級巔峰。
若是再加少許白鐵粉末，將其提升至道級品質，都是輕而易舉。
“魔氣，並非源自短匕本身。”
這點，沒有出乎趙乾預想。
灰氣可是能侵入魂宮的存在，真要是以此爲本源，煉製而成的魔器，哪裡會像眼前這般劣質。
不過轉眼，短匕沾染灰氣，就在趙乾的各種試驗中，消耗一空。
好在，趙乾有更多存貨，反手就又取出五件。
和短匕相似，各不相同靈物，都只是勉強突破凡級，達到了靈級層次，像是學徒的練手之作。
其上沾染的灰氣，也是如出一轍，沒更多變化。
“大相國寺，掌握着一個，魔氣濃郁秘地！”
很快的，趙乾得出結論。
平心而論，這些魔氣雖然奇詭，卻也是難得高階材料，如果不是存量豐富，這樣用法太浪費。
“魔氣、魔物……魔靈！”
趙乾沉吟，腦海忽然閃過一道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