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獻殿。
“參見宗主,各位長老。”
洛淵拱手一禮。
秦敬首先問道:“洛長老,那將近八萬的貢獻點,你是如何得到?所有考覈弟子,只有你做到如此。”
他是最不相信洛淵考覈結果的人,很想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
“我有一種異火。”
洛淵張開手,一團小火苗出現,熾熱的氣息散發在整個大殿內:“這種熾熱的異火,是鬼物和陰氣的剋星,能剋制他們的實力,哪怕是靈寂的鬼物在我面前,都有一戰的可能。”
“赤龍炎!”
姜賢驚訝道。
“數個月前,焦土谷有異火出世,好像就是赤龍炎,據傳被一個劍斬金丹的融靈脩煉者得到,難道那個人是你?”
鳳晴不可思議地問。
洛淵點頭承認道:“是我!除了用異火來殺鬼物,我還獵殺了很多鬼仙門弟子,一不小心就那麼高。”
融靈斬金丹。
這得有多強大的天賦,多紮實的道基,才能做到如此。
焦土谷的事情,他們曾聽說過,沒想到收復異火的那人就是洛淵,那麼在妖鬼林內,那些築基的鬼仙門弟子,在洛淵面前還不是被亂殺。
那麼高的貢獻點,顯得很合理。
所有的一切,似乎解釋得通,他們相信了。
“殺得好!”
元柏高聲說道:“鬼仙門的人,洛長老以後見一個殺一個,不需要留手。”
秦敬還有一個疑問,又問:“你的貢獻點,在快要結束時,突然上漲好幾萬,又是爲何?”
“我聚集了一大批鬼物,數量有多少我也不清楚,然後赤龍炎一燒,全部灰飛煙滅。”
洛淵明白他說的,就是屍尊追到一區,追殺自己時候,其實都很好解釋。
關於屍尊的事情,他沒有坦白。
他們都愣了一下,沒想到洛淵還做得那麼幹脆,擁有赤龍炎,在妖鬼林內果然可以爲所欲爲,簡直是外掛的落在,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能再問什麼。
“既然問清楚了,諸位長老,是否還有其他問題?”
元柏看了一眼他們。
他們紛紛搖頭,要是問得太多,有可能讓洛淵產生間隙,甚至離開太虛宗,這樣得不償失。
“洛長老,跟我來一趟。”
元柏說着走出大殿,縱身而起,飛上天空,很快來到太虛山山脈的最高峰,太虛宗的所有房屋,盡收眼底,全部修築在山下。
洛淵跟在其後,落在山巔,看到附近仙雲縈繞,仙氣飄飄,雲海覆蓋在山峰之間,山下的房屋在雲海裡若隱若現。
太虛宗在這裡開設宗門,並沒有選錯地方,無論是地脈還是靈氣,在東洲都是最好的。
“宗主還有什麼要問我的?”
洛淵首先問道。
元柏看到他能輕鬆跟上來,氣息不亂,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在妖鬼林裡,是否殺過什麼強者?貢獻碑上,同步過一次一百萬貢獻點,但被我以出錯爲由修改了。”
洛淵一怔,很快明白元柏這麼說的原因,道:“妖鬼林屍尊的分身,本尊是出竅強者,九區的鬼物,我在第三區殺的。”
“屍尊的分身!”
元柏驚訝地回頭道:“你可知道,整個妖鬼林的出竅強者,只有三個,其中屍尊是妖鬼林實力最高的尊者,他的一個分身,哪怕在我面前,也要小心應對。”
他心裡說不出的震驚。
洛淵說道:“詳細的過程,我無法說清楚,不過真的被我殺了,然後他的本尊追殺我,也被我打跑。”
元柏沉默了好久:“酒前輩推薦的人,果然不凡,剛開始我還以爲,幫酒前輩安排你入門,無論能否通過考覈,都可以還了前輩的人情,現在才發現,我又欠了前輩的。”
洛淵又想不懂,既然元柏欠了酒仙人人情,酒仙人還那麼厲害,爲何太虛殿內的東西,不直接問元柏要,而是安排自己加入宗門,需要走那麼多的彎路。
“我好久沒見過酒前輩。”
元柏又道。
“四個月前,我和酒前輩見過一面。”
洛淵簡單地說道。
元柏站在山巔看着雲海,又道:“我想知道的,瞭解得差不多,洛長老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洛淵搖頭道:“暫時沒有。”
“你先回去吧!”
元柏又說道。
洛淵微微點頭,化作冰虹離開了。
——
九天之上。
酒仙人站在一個大葫蘆上面,畢恭畢敬地說道:“尊主!”
在他面前的還是那個黃衣女子,背對着他,揹負雙手,冰冷高傲,那個眼神,蔑視衆生。
“洛小友已經加入太虛宗,但我想不明白,爲何要做得這麼麻煩,而不是讓我親手把那東西拿出來給他?”
酒仙人也疑惑這件事。
黃衣女子淡淡道:“你幫他拿,是你的,他自己去取,纔是他的,太虛宗的事情算是過去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再幹預,有需要我會再找你。”
酒仙人聽明白了,眼前這個女子是要引導洛淵,走上某些大道,從而達到某種目的。
洛小友到底什麼身份,能得到這種強者的重視?
“另外,縛仙陣一事,和洛小友也有關係,需不需要幫忙?”
酒仙人又道。
“不需要!”
“縛仙陣一事,讓他親手解決,接下來我暫時離開下界,沒有任何人再幫他。”
“所有的一切,讓他獨自完成!”
“有人在背後保護,永遠無法成長,也走不出自己的道。”
黃衣女子說完了,劃破空間,消失在原地。
“恭送尊主!”
酒仙人恭敬道。
“洛小友,以後你的道,越來越難走了。”
他心裡在想,還有五轉丹藥一事,得儘快去做好準備。
其他的黃衣女子不允許他幫忙,但五轉丹藥,必須由他促成。
——
戒律堂。
洛淵感到,心臟突然跳動得有點快,卻又沒有其他特殊的事情發生。
“怎麼會這樣?”
他皺着眉頭,飛到戒律堂的上方,四周安靜得很,過了好久,心臟又慢慢地平息下來,喃喃自語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感覺好像有人靠近,引起心臟的悸動,這是爲何?”
在屋脊上站立了好久,他還是找不出原因,遠遠看去,只見沐言那個丫頭走進戒律堂,只好暫時把各種想法放下,下去迎接。
他剛走不久,黃衣女子在空間縫隙中走出來。
她那高傲的眼神,難得地輕柔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