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陽這邊想着如何改革內政,以革除明朝的各種弊病。
不改革不行啊,因爲不改革就算朱陽橫壓當世,也沒用啊。
因爲如果老百姓活不下去,管你什麼武力通天,都是死,一樣會造反的。
一千多年前,陳勝吳廣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
朱陽忙着準備改革,他的敵人們也沒有閒着。
朱陽的敵人是誰?
自然是滿清狗韃子、漢奸以及以峨眉爲首的正道修行者了。
滿清京城,幹清宮,正大光明殿中。
康麻子坐於龍椅之上,下面站着一溜的滿漢大臣,腦袋後面都掛着一個醜陋的小辮子。
此時,幹清宮中的氣氛是非常凝重的。
因爲江蘇大敗的軍情報過來了。
這一次一共損失了十八萬的大軍,最讓康麻子和滿族大臣心痛的是那些八旗兵。
八旗人數本來就不多,這一下子損失了幾萬出去。
前前後後在朱陽這裡,一共摺進去得快有五萬八旗兵了。
如今整個滿清八旗可能也就是二十萬左右,這都快損失了四分之一了。
這不僅僅是心痛的問題,更是危急整個滿清統治的問題了。
所以康麻子這個時候也沒心情再跟鰲拜斗了,眼前的最大的問題是如何把太平軍給剿滅了。
康熙看着滿朝的文武,臉色難看的道:“諸位愛卿,都說說吧,這太平軍該如何才能剿了。”
有人道:“陛下,太平逆賊如今已然勢大,我建議發二十萬大軍一舉蕩平之。”
有人道:“陛下,太平賊勢大,三藩也勢大,不如挑撥兩方,坐山觀虎鬥。”
又有人道:“陛下,聽聞太平賊打出平分土地的口號,不如我們拉攏賊境之內的士紳,想必他們可定非常仇恨太平賊,到時候裡外溝通,必能一舉破賊。”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有不少人提出了建議。
有靠譜的,有不靠譜的,但是沒有一個定論。
鰲拜掃了衆人一眼,然後冷哼一聲。
頓時,幹清宮就安靜了下來。
這讓坐在上面的康熙忍不住眼角直跳。
不知道的,還以爲鰲拜是皇帝呢。
雖然鰲拜可能沒有這個想法,但是他威望確實太高了,又獨斷專行,朝堂之上衆位大臣沒有不怕他的。
連蘇克薩哈都被鰲拜給整死了,要知道蘇克薩哈可是輔政大臣之一啊。
鰲拜覺得這樣議不出什麼,於是鰲拜便對康熙道:“陛下,不如請八王議政吧。”
所謂八王議政,又叫議政王、貝勒、大臣會議。
滿清宗室貴族中的王與八旗固山額真、議政大臣共同議政的形式,即稱爲“議政王大臣會議”。因參與議政的宗室貴族除親王、郡王以外,還有貝勒等人,故又稱“議政王、貝勒、大臣會議”。
這個八王議政顯然是對皇權的一種削弱,康麻子當然不會高興了。
可是,這個時候,康麻子還沒有掌握大權,即便是想要否決也沒有合適的理由。
所以,無奈之下,只能召開八王議政會議。
在八王議政會議之上,那些旗主可沒少抱怨。
聽到這些旗主抱怨,康麻子心裡的怒火越燒越旺。
要知道先前損失的XHQ,那可是皇帝親領的八旗之一。
皇帝親自統領的爲XHQ和正/黃/旗。
損失了這麼多,康麻子哪裡會不憤怒。
要不是因爲穆裡瑪是鰲拜的弟弟,康麻子早就想把穆裡瑪抄家滅族了。
不過,最終還是定下了策略。
對於朱陽,撫自然是不可能撫的,大明宗室,不共戴天之仇,必須剿。
一是徵發大軍,這一次由鰲拜親自統領大軍前去鎮壓。
這一次出動八旗兵五萬,綠營十萬,共計十五萬大軍。
另外還給三藩送去詔書,讓他們也各自出兵五萬,圍困江蘇。
還有調配三薩滿和五個黃教大喇嘛隨軍而行。
反正這一次幾乎是動用了半數的國力,必須一舉剿滅太平逆賊。
只不過,還沒等給三藩的詔書發出去,一個驚天霹靂直接砸在了滿清的腦袋上。
吳三桂造反了。
是的,吳三桂這個傢伙提前造反了。
實際上,吳三桂從來就沒有被滿清朝廷信任過,這一點吳三桂自己也很清楚。
吳三桂和滿清朝廷的矛盾由來已久。
康熙二年,清廷即以雲貴軍事行動已經停止爲理由,收繳了他的平西大將軍印信,接着,又“截其用人題補之權,遷除悉歸部選”。
康熙六年, 又乘其疏辭總管雲貴兩省事務之機,下令兩省督撫聽命於中央。
同時,還剝奪了他的司法特權,“平西藩下逃人,俱歸有司審理,章京不得干預”。
吳三桂則以“構釁苗蠻,借事用兵”,擴軍索餉相報復。
吳三桂反心早就鑄就。
只不過是一直等待時機罷了。
所以,當祖永烈屁滾尿流的逃到雲南,痛哭流涕的請吳三桂收留的時候,吳三桂在瞭解了具體情況之後,那顆造反的心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好言安撫了一番祖永烈之後,吳三桂把平西王府的心腹大臣召集了過來,商議大事。
吳三桂如今已經有五十多歲,快六十歲了。
不過,依然身體雄壯,紅光滿面,氣勢不凡。
吳三桂端坐於寶座之上,望向自己的這幾個心腹之臣。
夏國相、方光琛、劉玄初還有胡國柱、馬寶等人。
這些人軍師吳三桂的心腹大臣,其中夏國相和胡國柱還是他的女婿。
這裡面夏國相是能力最強的人,文武雙全,已經是平西王府實際上的二號人物。
而方光琛和劉玄初是謀士,這兩人均是極爲難得的人才。
方光琛是明朝禮部尚書方一藻之子,善謀略。
劉玄初就更了不得了,乃是一個戰略大師。
歷史上,如果吳三桂能夠聽劉玄初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讓吳三桂造反成功了。
只可惜,歷史如沒有如果。
“諸位,今天下形勢陡轉,大明有復起之勢,我平西王府該當如何,爾等可有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