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木手的野心,塞達的實驗
“埃爾默·塞弗裡德?”
旁邊的李修赫在看到突然出現的棕發少年時,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傳聞中,那個德國隊排名第2的初中生?”
德國隊的No.2?!
聞言。
甲斐、平古場等人臉色猛地一沉。
幾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忌憚和慌亂。他們很清楚,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那個.這位朋友。”
甲斐反應很快,他連忙的擺手道:“挑戰是講究先來後到的,讓別人先完成了,你再參加也不遲。”
“沒錯沒錯。”
旁邊的平古場、知念兩人連忙點頭。
他們也反應過來,知道甲斐這是在拖延時間,等木手來了再說。最不濟,等這兩個韓國隊的選手打完比賽,他們找個藉口開溜就是了。
現在要緊的,是將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兩個韓國隊的初中生身上。
“切。”
誰知,塞弗裡德卻是輕蔑的看了旁邊兩人一眼:“你們兩個有意見嗎?”
“唔。”
崔勇俊和李修赫臉色變了變。
但是。
面對對方德國隊代表,同時還是No.2的身份,兩人張了張嘴,卻是沒有敢開口反駁。
“廢物就是廢物。”
塞弗裡德心中更爲不屑,他朝着李修赫招了招手:“把球拍給我,讓我來教你們,什麼纔是真正的網球!”
看着咄咄逼人的白人少年,李修赫心頭很是不忿。但是,他卻又提不起勇氣來,去對抗對方。
在路人或驚訝或不屑的目光下,他乖乖的把球拍遞了過去。
“看好了。”
接過球拍,塞弗裡德自信滿滿地說道:“這纔是真正的.發球!”
砰!
話音落下。
便見塞弗裡德將網球打了出去。
嗖!
一抹凌厲的淡黃色弧線劃過,在旁人震驚的目光下,砰的一聲,將編號③的罐子砸得塌陷進去。
受到重擊的罐子,頓時彈飛出去,灌滿了裡面的沙子不斷灑出。
“嘶!”
“他竟然一球就成功了?”
崔勇俊和李修赫臉色震撼。
兩人很清楚,這種拍面鬆弛的球拍,是很難打出凌厲旋轉的。更何況,這個白人的少年,還是第一次的接觸這支球拍。
“果然,罐子裡裝滿了沙子。”
崔勇俊眼中精芒一閃,轉過頭,冷冷的看着甲斐等人:“這下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裡面竟然裝滿了沙子。”
“難怪,剛纔那個小傢伙明明打中了罐子,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根本就是作弊啊!”
觀衆議論紛紛。
儘管英文很是蹩腳,但聽到其中幾個關鍵詞的甲斐和平古場幾人,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他們沒想到,自己剛開張的買賣,竟然這麼快就被人攪黃了。
“記住了,你們現在要給我10塊錢。”
但是,出乎他們預料的是,塞弗裡德竟是轉過頭來,朝他們咧嘴笑了起來。
“不好.”
幾人很快反應過來。
不過。
塞弗裡德動作更快,連續的將網球打了出去。
砰!
砰!
砰!
一連三球。
後續編號④⑤⑥的罐子,都被打飛出去。不出意外,每個罐子裡面,同樣都灑出了一堆的沙子。
“還沒結束呢。”
塞弗裡德卻來了興致,連續不斷的將網球拋起後,一口氣打出了四個發球。
砰!
砰砰砰!!!
剩下的四個罐子應聲倒下。
甲斐、平古場幾人的表情,則是變得極其的凝重。
“糟糕了。”
幾人臉色變了又變,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塞弗裡德卻大手一揮,指着臉型消瘦的知念說道:“你,去把那些罐子全部放回去!”
“這傢伙”
幾人心頭一沉。
都知道這次是遇到了難纏的角色。可是,頂着周圍觀衆那關切的目光,他們卻又變得騎虎難下。
“怎麼?”
看到幾人的反應,塞弗裡德收斂笑容,眼中冷芒一閃:“你們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可惡。”
甲斐攥緊了拳頭。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們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要是塞弗裡德實力一般,他們賴賬也就賴了。
可偏偏,對方的實力卻強得離譜。
德國隊初中生的No.2,這樣的角色,恐怕也只有日本隊前五的選手,才能與之一戰吧?
如此人物。
便是他們幾個加起來,恐怕也不是對手。
而面對咄咄逼人的塞弗裡德,還有周圍觀衆熱切的目光,幾人急得不斷的冒出冷汗。
而就在沙灘球場這邊,塞弗裡德插手進來的同時。
遠處。
一個穿着紫色背心,頭上打滿髮蠟、戴着眼鏡的少年。正在與一個雙手插兜,戴着口罩的少年走在一起。
只聽眼鏡少年好奇地問道:“塞達君,聽總教練說,你的精神力非常強大。沒記錯的話,伱今年也纔剛上的初中吧?”
“一般吧。”
口罩少年語氣平靜的回答。
“這傢伙”
聞言,眼鏡少年,也就是比嘉中部長的木手目光閃了閃。
一天前。
他跟隨越前南次郎,來到墨爾本。充滿野心的木手,自然不甘心作爲後備選手,於是他便開始主動了解球隊的每個人。
或許是因爲南次郎的緣故,衆人對他雖然不感冒,但也沒什麼敵意。
因此。
木手也打聽到了不少的東西。
其中便包括了,西班牙代表隊的初中生實力情況。而他身旁的這個叫做塞達的少年,便是其中的頂尖高手。
尤其是,南次郎專門說過,讓他們注意不要招惹塞達。
不過。
木手偏偏就是個異類。
對於未知的危險存在,他從來都不會感覺到恐懼。相反,從底層爬起,一步步走到如今位置的他,想要的卻是弄清楚對方的秘密。
甚至將其搶奪過來!
他木手永四郎,不想再爲所謂的狗屁夢想,比嘉中目標之類的東西去打網球了。
從今往後。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
但是。
對方的反應,卻讓木手感覺十分頭疼,無從下手。於是,他便想着,帶着對方到沙灘網球場,利用比賽好好的瞭解對方虛實。
“嗯?”
不過。
就在兩人靠近沙灘網球場的時候,木手臉色卻突然一變。
“話說.”
另一邊。
沙灘網球場上。
見甲斐等人久久不曾言語,塞弗裡德球拍一劃,朝着幾人指過去:“你們該不會是想不認賬吧?”
幾人聞言,臉色變了又變。甲斐攥緊拳頭,心想着只能和對方硬碰硬的打一場了。
“夠了!”
不過。
就在這時。
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永四郎!”
聽到這聲音,甲斐等人頓時激動的轉過頭去。便見一個穿着紫色背心,打着髮蠟的眼鏡少年,朝這邊走了過來。
正是木手。
看到對方,甲斐幾人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心中紛紛的鬆了口氣。
甲斐笑着道:“永四郎,你來得太及時了”
啪!
但是。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走過來的木手,二話不說卻是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耳光。
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沙灘。
周圍路過的人,紛紛停下動作,好奇的看了過來。而衆人的目光,則都是集中在了甲斐臉上,那鮮紅的五指印記上。
“咕嘟。”
見狀。
韓國隊的兩個初中生,都被木手兇狠的樣子給嚇到了,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沒記錯的話,那幾個人好像是那傢伙帶來的同伴?”
遠處。
戴着口罩,一身白色T恤的塞達眯起眼睛:“所以,他安排了自己的同伴,在這裡玩這種花樣嗎?”
只一眼。
塞達便看穿了木手、甲斐等人的套路。畢竟,從小生活在陰影中的他,早已習慣了陽光背面的顏色。
他對此不置可否。
但對於木手,塞達卻還是很感興趣的。他大概能察覺到,對方的目的不純。可同時,塞達也想要用木手來做試驗的對象。
畢竟。
前不久剛剛熟練掌握精神力運用方法的他,一直都還沒找到合適的目標。
“似乎,沒有比用那位先生帶來的傢伙,和德國排名第二的初中生作爲試驗的對象,更好的情況了。”
想到這。
塞達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精芒。
“哦?”
與此同時。
沙灘球場上。
塞弗裡德在看到木手後,眉頭輕揚的冷笑道:“幕後的傢伙,終於捨得現身了嗎?”
他剛纔就覺得,甲斐這幾個傢伙的情況很奇怪。要打也不是,認慫也不是。原來,是幕後的後臺,還沒有現身。
“喂!”
當即,便見塞弗裡德冷冷的看着木手:“你這傢伙,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啊?”
“記住了。”
但木手卻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對着捂臉的甲斐和驚慌的平古場等人呵斥道:“在這種地方,給我放聰明一點,不要給我招惹多餘的麻煩!”
“知、知道了。”
甲斐幾人,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遠離沖繩,來到這異國他鄉。他們已經失去了原本可以依靠的東西,木手便是他們剩下的唯一依靠。
因此。
對於木手,他們也只能言聽計從。
而且,對方曾經給他們許諾。只要木手自己在職業賽場打出名氣,也不會讓他們幾個吃虧的。
嘭!
可就在這時。
一個突兀的擊球聲響起。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便見一記淡黃色的流光,徑直朝着木手後腦勺的方向激射而來。
“嘶!”
看到這球的速度,和其瞄準的目標,球場外的李修赫、崔勇俊兩人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他們沒想到,塞弗裡德竟然會亂來。如果這球打中的話,那個戴眼鏡的傢伙怕是要完了!
唰!
然而。
面對甲斐、平古場等人的木手,卻像是腦後長眼一樣。在網球即將撞上他的時候,轉過頭躲閃過去。
同時。
木手轉身取走了甲斐手上的球拍,左手握拍翻打過來。嘭的一聲輕響,將網球穩穩的接在手上。
“好、好厲害。”
“太不可思議了!”
球場內外,衆人紛紛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尤其是那些遊客。
此刻看向木手的目光,充滿了好奇和震撼。
“呵。”
對此,木手只是淡淡一笑。
他自然是聽到了塞弗裡德的聲音,之所以沒有反應,恰恰就是爲了激怒對方。
沒錯。
在看到塞弗裡德的時候,木手心中就有現在的計劃。他了解過對方,是德國隊排名第2位的初中生。
對木手來說,用這樣的人來提升自己的名氣,再好不過。
只要能夠打敗塞弗裡德,他木手永四郎的名字,從今天開始就會在其他球隊中傳播開來。
哪怕是打平手,對他來說也是好的。
至於輸?
木手從未想過。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在初中生裡面,不碰到手冢、亞久津那種棘手的人物,是根本不會輸的。
“這位朋友。”
一切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之後,只見木手雙手交叉的橫放在身前。左手則拿着球拍,笑眯眯的說道:“難道德國網球的風格,就是在背後,對別人出手嗎?”
“你哼!”
塞弗裡德臉色變了變。本能的想解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卻又憋住了,對着對方冷哼一聲。
實際上。
以他塞弗裡德的性格,根本不屑於背後偷襲別人。但剛剛,他卻不知怎麼了,突然熱血上頭,做出了那種事情。
不過。
對性格高傲的塞弗裡德來說,他做了就是做了,不會解釋,也不屑於去解釋。
此刻。
他雙手抱在身前,一副居高臨下的倨傲姿態。
見狀,木手臉色也陰沉下來。
從底層一步步向上爬起來的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用這種目光看着他。
憑什麼?
不就是別人出身好一點,所在的國家網球水平更發達一些嗎?
論天賦,論能力,論努力,他哪一點會比別人差?
不過。
木手卻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很清楚,自己絕不能主動出手,而是想辦法激怒對手。只有站在防守反擊的位置上,他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阿拉梅諾瑪”
“阿拉梅諾瑪”
“阿拉梅諾瑪”
但就在這時。
一串古怪音節的低語,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木手耳中。
“唔。”
隨即,便見他臉色一變,心頭剛壓制過去的那股怒意,猛地翻涌出來。
嘭!
隨後。
木手突然出招。
將網球好似靈活、詭異的毒蛇一般,朝着塞弗裡德腦袋打了過去。
“什麼?”
塞弗裡德臉色驟變。
隨後,他本能的擡起球拍,趕在網球命中自己額頭的瞬間,將其攔截下來。
“你瘋了嗎?”
他憤怒的朝着對方看過去。
“不錯,不愧是德國隊的代表選手。”
這時。
就見木手雙手交叉的放在身前,動作優雅的朝着網前走過來,笑容玩味的看着對方:“我很想見識一下,排名德國隊第‘2’位的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說話時,他明顯的在‘2’的字眼上加重音調。
“該死的傢伙。”
塞弗裡德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No.2!
這是他最爲忌諱的字眼。
眼前的這個傢伙,觸碰了他心中的逆鱗,惹惱他了!
見狀。
周圍的觀衆不由的緊張起來。
誰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突然就要打起來。
只有不遠處,一個戴着口罩,穿着白色T恤的灰髮少年,默默的注視這一切,眼中泛起了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