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司馬文的求援,深紅集團的其他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其實雅落學校跟他們通過氣,並不會真的危害到深紅集團。
主要是主戰派針對戲法師,戲法師來教訓人而已。
此時一位帶有鬍渣的中年男人嘆息了一聲,道:
“司馬文說的不錯,不管這個戲法師想做什麼,現在他確實是打進了深紅集團。
這樣下去,對我們名譽影響很大。
另外司馬文是從總部調過來的。
他在大本營出事,我們確實沒辦法交代。”
此時另一位中年男人道:
“司馬文也確實怕了,再等等,讓他感受一些生死威脅,然後再過去。
這個戲法師用了道具,實力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還是能夠鎮壓的。
想來也不難。”
此時一位婦人突然問道:
“他真的是第九流戲法師嗎?”
“戲法師的觀想途徑極爲少有,相關資料也比較少。
我調查了下,戲法師第八流是賒刀人。
但是並沒有第七流以上的消息。”長鬍子男子說道。
“不過也不可能是其他,聽說他七月份才成爲戲法師,如今十一月,這纔過去了不到四個月,怎麼可能有人可以在這麼短時間晉升?
除非他很早及已經成爲戲法師,只是最近才顯露出來。”另一箇中年男人是說道。
其他人點點頭。
尤其是回想起最近的情況。
不管怎麼看,戲法師也是最近纔開始修煉的。
所以他應該就是戲法師。
之所以這般了得,還是道具的問題。
具體是什麼道具無法知曉。
可是對方要這樣拼命,他們也無可奈何。
等了許久,有人前來彙報。
“司馬總監已經到了天台了。”
“這麼快?”
三人比較意外。
深紅集團的樓層可不低,居然這就到了天台了。
如此看來司馬總監腳力不錯。
別看他觀想等級不是很高,實力還是可以的。
許間一步步走在樓道上。
他能聽到上面的腳步聲,上面同樣能聽到他的腳步聲。
只要司馬總監快,許間就更快。對方慢他就跟着慢。
但是隻要敢停下,他就直接加速。
任何時候,司馬總監都會知道,自己近在咫尺。
如果不逃就會馬上被追到。
雖然總有人來擋住他,但是這些人不強,人數也少。
根本沒有攔路的可能。
在快登頂時,一位中年男人站在許間跟前道:
“戲法師,你爲什麼要這樣咄咄逼人?”
“我逼人?”許間笑着道:
“是誰先逼我的?”
“我們按規矩辦事,你配合我們不就好了?”中年男人說道。
“配合你們成爲勾結妖靈的人?”許間望着對方,提醒道:
“伱是不是忘了,是誰先說我勾結妖靈。”
“如果你沒有來我們公司,在我們調查之後,必定給你一個清白。”中年男人說道。
許間嘴角上揚,一步踏出,來到中年男人跟前。
一隻手按住對方的頭,隨後砰的一聲。
把對方的頭塞進了牆中。
“真是好笑,給我潑髒水,然後再找人對付我,審問抓捕,等你們開心了再潑一盆清水幫我把髒水洗掉,然後我還要感謝你?”
許間望着對方失笑道:
“這還得你們開心,不開心就把髒水烘乾,讓我一直帶着。
既然這樣”
許間聲音變得冷漠:“那麼你們就不用傳出聲音了,我的聲音將取代一切。
很快,這裡將只存在我的聲音。”
話音落下,許間把人丟到一邊,隨後邁步往上。
深紅集團的其他人還沒有來,不過他也不着急。
距離正午還有一些時間。
司馬文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逃了,其他人也快來了。
許間轉着手指中的戒指,感受着裡面的力量。
陣法還在延伸,馬上就要進入巔峰狀態。
幾個呼吸的時間,許間離開樓道進入天台。
雖然開啓了鏡像,但是陽光依然照耀了下來。
不過十一月的天沒有那般炙熱了。
甚至帶着一些涼意。
呼!
微風習習。
許間聽到了喘氣聲。
轉頭看去,發現一位發福的中年男人正驚恐的望着他,雙腳不停後退,似乎很擔心他衝過去。
“司馬文總監?”許間雙眼盯着對方,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是,我們之間可能存在誤會。”司馬總監立即道:“只要是誤會就可以解除。”
“解除?”許間好奇道:
“當初要我籤合同的是你?”
“是我,但是我給出的是優待的合同,足夠的自由,足夠的資源。
聽說你拒絕了我很驚訝,我還質問過他們,是不是他們態度不好。
或者是合同不夠優惠。”司馬總監喘着氣大聲道:
“用合同來束縛許先生是我的問題。
我應該親自去,然後口頭約定,同樣給出足夠的資源,代表我們的誠意。”
“派人盯着我,審問我的也是你授意的?”許間又問道。
“是我,我讓他們去關注許先生周邊,問許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們會第一時間幫助。
他們說執行的很好。
現在看來他們是謊報了消息。”司馬總監望着許間道:
“我說的句句屬實,許先生要是不信,可以找人對峙。
確實是誤會了。”
“那麼說我勾結妖靈,要把我帶來調查的也是你?”許間平靜的問道。
“誤會,這絕對是誤會。”司馬總監激動道:
“我是說有人說許先生勾結妖靈,這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特地讓他們告知你,這件事交給我們調查,許先生無需擔心。”
許間望着對方真誠的模樣,都有些相信對方了。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戲法師,末流修仙之人。
這個司馬總監會叫自己一聲許先生?
絕無可能。
甚至很多事都是下面的人自己做的,對方哪裡會具體知曉情況。
許間低頭看了下時間,快了,只剩下幾分鐘了。
他們似乎也快來了。
果然,許間剛剛離開門口,後方就出現了三個人。
正是之前在下面交談的三個人。
看到他們三個過來,司馬總監大喜:“你們終於肯來了。
如果再不出來,你們也別想好過。”
三人沒有理會司馬文。
帶鬍子中年人看向許間道:
“戲法師,鬧成這樣也夠了。
放棄吧,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
順利的話,三五天就會讓你離開。”
“離開?”司馬總監第一時間來到三人身邊,他看向許間怒道:
“他勾結妖靈的事已經不用調查了,他親口承認的。
而且他傷了那麼多人,破壞了多少地方。
這是把深紅集團當做什麼?
他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這樣的人還能讓他離開?
先廢了他的手腳,然後斷了他的觀想身影。
你們看我做什麼?
深紅集團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們說總部的人會詢問嗎?
如果罪魁禍首都留不下,你們有什麼用?”
一時間三人眉頭緊皺。
許間看着前方,並沒有貿然動手。
因爲現在的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在等,等正午時分到來。
“戲法師,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婦人開口說道。
“代價?”許間望着對方,笑着問道:
“我做了什麼需要付出代價?”
“說出勾結妖靈的事,不管真假,你既然開口了,那麼就要付出代價。”婦人神色平淡道:
“除了這個還有深紅集團的損失。
今天的事是不爭的事實,你沒辦法撇清。”
聞言,許間試着問道:“賠償嗎?”
“我們也不能白白吃虧。”婦人說道。
“是你們向我們索要賠償?”許間開口問道。
“是。”婦人點頭。
“那如果你們都死了,我還用賠嗎?”許間一臉平靜。
一時間幾人眉頭一皺。
感覺眼前之人真的是狂妄,初生牛犢不怕虎。
一點分寸沒有。
“看來確實是需要教訓你一下,讓你明白,自己到底是幾斤幾兩。”
婦人冷聲道。
其他人也是如此。
許間的一句話,讓他們感覺不喜。
哪怕是雅落學校打過招呼,他們也不打算手下留情。
先讓對方知道什麼是強大再說。
許間低眉轉動手中的戒指。
此時的他感受到輔助陣法覆蓋整個深紅集團,力量已經達到了巔峰。
他擡頭仰望高天,片刻後低頭看向四人道:
“你們.絕望過嗎?”
“胡言亂語。”中年男人冷聲。
隨後三人開始動手。
許間此時一步邁出。
他周身有鏡像出現,爲他擋住了三人的攻擊。
轟!
鏡像連續破碎三片。
此時許間身上被文字覆蓋,周身連接到輔助陣法中。
他身上氣息不斷攀升,宛如高天之上的太陽,炙熱而又明亮。
隨後他身後出現圓盤。
紅光綻放。
宛如天神降臨。
“這是?”婦人一臉驚恐。
這種恐怖氣息,她只在一隻妖面前感受過。
那時候她還沒有這麼強。
其他兩個人也是如此。
他們不敢遲疑,開始攻擊。
他們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麼人盯上了。
擡頭望去,只見許間望見了他們。
緊接着空中有虛影凝聚。
一隻巨大的拳頭從高天而來,正面攻擊三人。
那一瞬間,他們本能的直覺告訴他們,快逃。
“重拳。”
許間聲音低沉,繼續開口:
“今日,這裡只有我的聲音。”
他的聲音被靈氣擴散,如同浪潮往下而去。
剛剛上來的三人,如同面對了太陽,那種浩瀚的感覺鎮壓着他們。
讓他們畏懼,惶恐。
深紅集團下。
砰!
地面被挖開了一條通道。
此時上官友誠鑽了出來。
左右看了看,便讓身後的人跟着出來。
“成功了,我們出來了。”
任務完成了,比預想的要容易很多。
來葉城後他感覺自己諸事不順,可是那又如何呢?
還不是完成了上面的任務。
這次回去,他就能晉升了。
值得慶祝。
這時,一位身穿花衣泳褲的男子站在地面上。
望着天空的太陽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回家,這次我能出來,就是上蒼眷顧,我就是天命之人。
深紅集團能奈我何?
誰又能壓制我?能讓我低語?
沒有,沒有人。”
在他大笑時,突然低沉聲音傳來:“重拳。”
在他們驚訝時,突然.
轟!!!
強大力量鎮壓一切。
深紅集團玻璃層層破碎。
力量鎮壓向他們。
直接把大笑之人轟擊在地面,壓的所有人站不起來。
此時低沉聲音再次傳來。
“今日,這裡只有我的聲音。”
花衣男子驚恐道:“是是,前輩,只有您的聲音,我承認我剛剛說話囂張了,笑聲大了些,但是我是在襯托您的強大以及您的特色。
前輩手下留情。”
上官友誠等人也是驚恐萬分。
發生什麼事了?
爲什麼這裡有這等強者出現?
瞬間炙熱氣息從高天落下,宛如太陽降臨人間。
回元會的衆人嚇的渾身顫抖。
所幸片刻後,這些氣息消失了。
幾人不敢遲疑發瘋一樣衝向遠處。
此時鏡像也在消失,他們就順利跑了出去。
等去了安全地方,花衣男主望向深紅集團,用手捏住邊上摘下的喇叭花猙獰道:
“等我恢復過來,會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會讓你明白誰的聲音纔是唯一。”
上官友誠一臉冷汗,他是不打算來這裡了。
葉城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此時。
許間站在天台邊緣,看着地上渾身是血的四人。
“現在告訴我,還要我留下嗎?”
居高臨下的聲音,讓四人震撼。
根本不明白眼前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他們沒有聲音,許間微微搖頭道:
“深紅集團不過如此。
接不住我一招。”
冷笑一聲,許間整個人往後面倒去。
這是他想到的最好退場辦法。
因爲剛剛一拳不僅把他們打廢了,也把自己打廢了。
骨頭斷裂,身體難以動彈。
所以只能這樣方式退場。
如果只是一個人他確實不敢如此,可是他不是一個人。
果然,當他快落地時,柳瑜接住了他。
“太亂來了。”聲音充滿了擔憂。
“戒指好像報廢了。”許間苦澀道。
“哼,神奇的爸爸算錯了,他就沒算你承受不住。”柳瑜抱怨了一聲收了鏡像法寶,往雅落學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