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道是天族令寧侯國修建於長馬星之上的官道,以平坦、寬闊著稱。
緊急馳援仁川關的裁決騎士團與紫金花侯國的芍藥騎士團皆走的是此道。
兩支騎士團合計共二十五萬衆。
行進於最青陽道前方的是紫金花侯國的芍藥騎士團。
芍藥騎士團滿編十二萬人,是一支標準的紫金花侯國二級騎士團。
每名芍藥騎士配備三匹雄壯戰馬、身負紫色重鎧、手持破甲的不二利器――鐵錘。
由於芍藥騎士配備三馬的緣故,所以他們的行軍速度很快,行軍中的陣勢也極爲厚重龐大。
數百面紋繡有紫金花圖案的旗幟於他們的軍陣上空鼓盪飄揚。
這支二級騎士團的統帥是穆特。
於芍藥騎士團後方行軍的是令寧侯國光明神教教廷的重要武裝――裁決騎士團。
裁決騎士團滿編十三萬之衆,入團門檻爲純血天族、對光明神擁有狂熱而又虔誠的信仰,最低元嬰境的修爲。
每名裁決騎士皆騎乘純白獨角獸,裝備純白色華麗精美的盔甲,天族的武器裝備在追求殺傷力的同時也會最大程度的兼顧美觀與華麗,手持武器爲純白色的騎槍。
裁決騎士以高昂的士氣,嚴明的戒律,出衆的戰鬥力聞名。
統領他們的是裁決騎士長――聖庫里斯。
“我們的速度是不是有點慢啊?”
面容俊美,五官精緻宛若雕塑般完美的聖庫里斯面帶憂慮之色的與其身旁芍藥騎士團統帥穆特交談。
不知爲何,此刻的聖庫里斯心頭有一股很是不詳的預感,他覺得仁川關可能已經出事了。
“我們不可能再快了。”
“再快的話,我們的戰馬就有倒斃的風險,而且我們的騎士已經兩天一宿沒有休息了,這個時候,你在讓他們加快速度,你信不信他們可能會立刻譁變。”
於紫金花侯國中有着“貴公子”之稱的穆特冷冷出聲。
有一說一,自他們兩支部隊接到命令開始就不眠不休全力以赴的向仁川關趕去,至今已經兩天一宿了,這個時候別說再加快速度了,能保持住現在這個速度,那都是騎士們紀律嚴明,韌性十足了。
“唉!”
對此,聖庫里斯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我們的騎士可能已經接近極限了,可是我怕仁川關的阿蘭等不到我們支援的到來,便城破身死了。”
“仁川關有守關軍士近五十萬衆,正面攻關的漢軍據說不過三十萬,要是阿蘭在這種情況下連幾天都扛不住的話,那他還打什麼仗,不如回家種紅薯算了。”
“再說了,就算你們的阿蘭不堪用,我們紫金花侯國的血花騎士團可不是泥捏的,他們絕對可以輕輕鬆鬆抵擋住攻關的三十萬漢軍。”
穆特今年不過四十一歲,他的年紀和權位成就什麼的嚴重不匹配,他是一位典型的天之驕子,自出生到現在都戴着無數光環的天才。
這種人物總是有着一種捨我其誰的銳氣和蜜汁自信。
他並不覺得能把數國壓制得漢軍有多可怕強大,反而覺得漢軍浪得虛名,之所以有今天這般偌大的名聲,完全是因爲對手太過不給力罷了。
穆特的不遜之言讓聖庫里斯面色微沉,但又不好當面發作。
畢竟接下來的戰鬥他們兩部得齊心協力。
談話至此結束。
援軍保持原來的速度向已成一片廢墟的仁川關行進。
入夜,繁星點點,清明寂靜。
官道兩側的莽莽羣山之中。
“果然如王齕所預料的那般一樣,蠻夷的援軍會由此道向仁川關馳援。”
身上氣息強橫野蠻的巨毋霸目光陰沉而又冷冽的望着遠方不斷向前方行軍的蠻夷軍隊。
巨毋霸部和王齕部是大漢遠征兵團中最爲重要的兩支登陸力量。
他們承擔着大漢遠征兵團絕大部分的登陸作戰任務。
如往常一般,二支部隊被戰艦投送至長馬星過後,腦子較巨毋霸要靈活狡詐不少的王齕就事對巨毋霸說:“吾若攻仁川,敵定會全力來援,敵若援,必走青陽道,你部若事先在青陽道後半段設下埋伏的話,定能將馳騁數天之久的蠻夷疲軍一網打盡,可收全功。”
王齕於戰前定下的計策被巨毋霸悉數採納接受。
“傳我命令,蠻夷軍隊抵近至我方二里之時,全體軍士以靈能機槍傾瀉火力,而後於兩側殺出,務必要將蠻夷軍隊一網打盡。”
沒過一會,巨毋霸的命令便傳到了每一名身體進行過半機械化改造的猛獁戰士耳中。
猛獁戰士在接聽到的命令的同時,皆露出了極度渴望的神色。
進行過機械化改造的他們,摒棄了絕大多數不必要的情緒和慾望,只保留了戰鬥,廝殺、以及對陛下毫無保留的忠誠!
清風自山間吹拂而過,將數之不清的碧綠樹葉吹落,星光暗淡,照不出官道兩側羣山的真正面目。
隨着不斷的向埋伏圈逼近,聖庫里斯心頭那不詳的預感陡然加重了數倍不至,這種神乎其神,又說不上具體爲何的預感是每名裁決騎士長都具備的,他們將其歸結爲神靈的啓示。
“到底是哪出問題了?”
聖庫里斯下令讓裁決騎士團停止行軍,他本人則仔仔細細的探索着周遭的情況。
就在他覺察出有些不對勁之時,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打斷了他。
“聖庫里斯騎士長,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馬上就到仁川關了,你爲什麼下令部隊停止行進,難道你是畏懼漢軍嗎?”
面色十分不善的芍藥騎士團統帥穆特冷冷的盯着剛纔出聲下令部隊停止行進的聖庫里斯。
穆特少年得志,他身上有那種少年人特有的鋒芒和棱角。
再者說了,聯合作戰這玩意同一種族不同國家之間都不可能親密無間,宛若一家,更遑論是兩個不同的種族聯合起來作戰了。
“我覺得前方可能有敵軍設下的埋伏。”
聖庫里斯倒是個好脾氣的,他沒有動怒,而是選擇耐心的向穆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