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箭矢,焉能傷我!”
周身瀰漫着浩大磅礴氣勢的白旗軍之虎――白近神色不屑的望着如暴雨一般密集撲來的箭雨。
其麾下的十二萬名白旗軍鐵騎此刻也大都面無懼色。
他們身上所穿着的盔甲在無數血與火交織的戰爭中證明了擁有抗下箭矢的可怖防禦力!
與此同時,一股股厚重而又龐大的兵家煞氣化作了一個堅實無比的罩子,將全體白旗軍鐵騎籠罩在了當中。
“漢軍的箭太軟了,就跟漢人一樣,根本就不可能穿破我們的兵煞,盔甲!”
一名白旗軍鐵騎神色高傲的出聲。
他的話語代表了絕大多數白旗軍鐵騎的內心想法。
下一秒,箭雨降臨!
“咻,咻,咻!”
鋒利宛若毒蜂蜂針一般的箭矢輕而易舉的穿破了厚重無比的兵家煞氣。
“這……這!”
如此情形讓白旗軍軍士們的面容之上不可避免的多了一絲慌亂之色。
在此之前,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漢軍的箭矢竟然可以如此輕易的貫穿兵煞。
“噗嗤,噗嗤,噗嗤!”
瞬間,無數枚箭矢將整個白旗軍軍陣籠罩在了當中。
經由大黃力士弩擊發而出的箭矢如穿白紙一般輕易穿破了白旗軍鐵騎身上所穿着的厚重盔甲。
箭矢穿甲過肉自白旗軍鐵騎的背後狠狠鑽出!
是時,有數之不清的白旗軍鐵騎中箭墜馬,鮮血自他們身上的創口處股股流出,被大黃力士弩貫穿的軀體,其上會留下碗大一個洞,中箭者即使命大沒有立刻斃命,也會在一時半刻內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大黃力士弩這種玩意是專門用以破甲的。
慘叫之聲和血肉破碎之聲在白旗軍鐵騎陣中響做一團。
“可惡,該死!”
“漢人,你們在找死!”
此刻的白近是目眥欲裂啊!
其周身的氣勢變得更爲狂暴兇殘,所有靠近於他的箭矢會被通通震飛出去。
“傳我命令,給我不惜一切代價向漢軍靠近。”
“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冰冷刺骨飽含殺意的聲音自白近嘴裡吐出。
得令過後,十幾萬名白旗軍鐵騎簡單整頓了一下隊列,而後皆拿出鋒利的匕首刺向了坐下的戰馬,他們體內那強勁渾厚的真氣也源源不斷的渡入戰馬體內。
他們這樣做會讓戰馬於短時間內爆發出遠超尋常的速度,但代價是戰馬會在兩個時辰過後,生命力耗盡而亡。
“嘶,嘶,嘶!”
白旗軍騎士坐下的戰馬們吃痛,而後皆嘶吼咆哮着向前方狂奔而去,其勢宛若是脫了牢籠的猛虎,入了江水的蛟龍!
在剛纔的一波箭雨打擊中,白旗軍鐵騎的傷亡其實並不大,滿打滿算也只傷亡了二三千多。
畢竟每一名白旗軍鐵騎都具有元嬰境的高超修爲,這份修爲賦予了他們可怕的防禦力和遠超常人想象的反應力。
“給我繼續全力招呼這些來送死的邪教分子。”
李廣此時望向白旗軍鐵騎們的目光就如同望向死屍一般。
“遵將軍命!”
弓馬嫺熟的大漢良家子們齊聲應令,而後一邊操縱戰馬向北方急速退卻,一邊不時回身用手中大黃力士弩射擊。
“咻,咻,咻!”
大漢羽林鐵騎們的每一次的全力射擊都能讓數千名白旗軍鐵騎中箭墜馬,慘叫之聲在空曠無比的星道之內接連響起。
對此,每一名白旗軍鐵騎都狠的是牙根癢癢啊。
正面拼殺他們絲毫不懼大漢羽林鐵騎,可是大漢羽林鐵騎根本就不給他們正面搏殺的機會,只遠遠的釣着他們,時不時還會向他們拋來大片的箭雨。
如此來回了足有一個時辰過後,有超過三萬名白旗軍鐵騎倒在了追擊路途之中,還倖存着的也個個是疲憊無比。
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名白旗軍的將軍大着膽子向白近建議道:“將軍,我們不能再追下去了。”
“那些漢人根本就是在玩弄我們。”
“依他們的速度,他們絕對能輕易的擺脫掉我們,可是沒有,這代表着他們是想生生溜死我們啊!”
話音入耳,白近面容之上的神色一變再變,最後其才咬着牙出聲道:“可是我不甘心啊!”
“死了足足三萬名鐵騎,卻連漢軍的一根毛都沒撈着。”
“我要是就這樣撤退了,那我豈不是成了笑柄了?”
白近此刻也想撤兵走人的,但是他實在是拉不下臉。
“將軍,我們現在撤,頂多損失三萬騎,可若一直追下去,我們就有全軍覆沒的風險,而且我們白旗就這麼一點家底,要是全在這拼光了,以後怎麼辦啊!”
“將軍,撤兵吧!”
“啊!”
白近仰天咆哮了一聲,而後其有些落魄的出聲道:“撤,全軍撤退!”
“遵將軍命!”
那名白旗軍將軍抱拳應命。
不久過後,人數僅剩九萬騎的白旗軍鐵騎調轉馬頭向來時的方向退卻而去。
“現在想走了?”
“太遲了吧?”
面容之上佈滿凜凜殺意的李廣望着向南撤退的白旗軍鐵騎冷冷出聲。
“全軍聽令,給我死死咬住撤退的邪教軍隊,本將軍要讓他們知道知道挑釁大漢的下場!”
“遵命!”
十萬名大漢良家子此刻皆露出了一絲猙獰笑意。
沒有誰可以在挑釁大漢之後,安然無恙的離開了,他們將用敵軍的生你再次證明。
“殺,殺,殺!”
十萬名大漢羽林鐵騎緊夾坐下戰馬腹部,而後他們猶如決口的黃河之水一般咆哮着向敵軍撤退的方向奔涌而去。
數百面鮮豔無比的赤紅色龍旗在他們的軍陣上空鼓盪飄揚!
呈黑紫色的兵家煞氣在他們的軍陣上空咆哮盤旋!
幾乎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們就追上了向北撤退的邪教軍隊,他們並沒有熱血上頭衝入敵軍陣中廝殺,而是依舊在遠處用手中大黃力士弩射殺敵軍。
“噗嗤,噗嗤,噗嗤!”
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血肉破損之聲不斷的在每一名倉皇撤退的白旗軍鐵騎的耳畔響起,這給予了他們極大的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