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如願地盡情掠奪的駱曜笙,不滿地皺起眉頭,粗暴的吻中怒火燃起,用力地一咬她已經受傷的脣瓣,想要進行更加深處的掠奪。
因爲駱曜笙而燃起的火焰給身體帶來一陣不適感,身上的力氣似乎在一點一點地被抽空,意識開始漸漸渙散,如今被他用力地一咬,脆弱的付溪茜沒能忍受住這疼痛,輕吟了一聲,嘴巴微微張開。
抓住這一機會的駱曜笙,伸出靈巧的舌頭,從縫隙之中溜了進去,熟稔地捕獲她柔軟的舌頭,忘我地糾纏起來。
宛若鴆毒的液體混雜在自己的口腔中,與自己的相融合,帶來的是致命的感覺,她漸漸沉淪,竟開始迴應他這毫無溫柔可言的吻。
曖昧的氣息瀰漫在整間臥室,牀上的一片旖旎春光,粗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內顯得那麼清晰。
不知何時,駱曜笙原本安穩地穿在身上的襯衫被無情地扔到了地上,付溪茜身上的衣服已經變得凌亂不堪,本就溼透了的吊帶裙子,褪到了腰間,露出了她白皙的雙肩,肌膚白若羊脂玉,漂亮的鎖骨上,還印有獨屬於駱曜笙的印記,十分曖昧。
駱曜笙帶着炙熱的溫度的手繞到了她的後背上,解開了她身上粉色罩衣的扣子。
忽而感覺到身前的束縛褪去的付溪茜猛然回過神來,只覺胸前一涼,瞪大着驚愕的雙眼低頭望去,早已是春光乍現。
惶恐地她一把推開身上的駱曜笙,拿起身邊的絲被蓋上,將自己暴露在空氣之中的身體緊緊包繞。
沉醉於她的甜美的駱曜笙沒有料到她會推開自己,沒能及時做出反應,健碩的身體摔倒在了地上,後背重重地撞擊在了那木地板上,頓時一陣劇痛感襲來,使他面目猙獰。
“付溪茜!”怒吼一聲,駱曜笙扶住牀頭的櫃子,站起身來,陰沉着一張臉,惡狠狠地盯着牀上縮成一團的嬌小人兒。
聽到他暴怒的聲音,付溪茜的身子明顯顫了一下,整個人蜷縮在了被子裡,雙手抱膝,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之中,沒有擡頭望他,對於他的怒火,採取無視的態度。
她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竟然沉淪了……剛纔和駱曜笙糾纏的一幕幕就似電影播放一般在自己的腦海裡閃現,巨大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望着她沉默的樣子,再想起她剛纔的表現,駱曜笙不禁冷笑了一聲,那聲音宛如地獄傳來的聲音,冷漠得讓人寒心,就好像能將一切都冰封的暴風雪。
“怎麼?我讓你不舒服了?你剛剛不是還挺享受的麼?”話語惡毒而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
他的話讓付溪茜無言以對,因爲剛剛,未經人事的她,猶如雛兒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做出了最原始的反應,讓她無法剋制,環繞雙膝的手收緊,臉,依舊深埋,不發一言。
看着她這副刺蝟的模樣,將自己困在自己的利刺之中,駱曜笙原本燃起的*被生生地澆熄了,剛剛的感覺全然隨風而去,眸中的火苗也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哼!付溪茜,你也不過是讓人噁心的女人罷了!”
離開房間之前,駱曜笙做了對付溪茜謾罵自己的最徹底而惡毒的反擊。
留下這句話,駱曜笙撿起自己的襯衫,重重地關上門,把付溪茜一人留在了房間之中。
沒一會兒,付溪茜就隱約聽到了房外傳來玄關門被關上的聲音,屋內,又迴歸了沉寂。
微風從陽臺吹進,將拉到一半的窗簾吹起,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屋內,在牆壁上映照出微波粼粼的光影。
明明是那麼美好而靜謐的夜晚,卻因爲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被孤獨與屈辱所替代。
呼呼的風聲響徹耳機,付溪茜擡起空洞無神的雙眼,面無表情地看着牀對面的那面大鏡子,裡邊映照出了昏暗的房間,還有她孤寂落寞的聲音,面容早已憔悴不堪,毫無血色可言。
“逸楓……逸楓……”
蒼白的嘴脣輕啓輕合,重複呢喃着時逸楓的名字,隱隱之中,滿含着期待,期待這個如冬日裡和煦溫暖的男人,能像最初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然而,換來的,卻不過是一片沉寂。
呢喃的聲音還在持續着,空洞的眼眸中,忽而溢出了淚水,從眶裡不斷地滑落,苦澀而溫熱。
卻只是毫無知覺地流着淚,聲音逐漸變得沙啞,付溪茜卻只是呆愣着一張臉,望着鏡中破敗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那個答應守候自己一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