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好好吃完這頓飯吧,我也好幾天沒正經吃頓飯了。”孔二愣子嚼着餅說。
虛空說:“不急,我也正好跟着吃點。”
躲藏了許久的孔二愣子這個時候也算是徹底的放鬆了,一步到位了。不用躲着了。“孟凱還好吧?”孔二愣子突兀的問了一句。
“好什麼好?現在還在醫院躺着,還得動手術......我草你媽!孟凱這事真是你乾的??”虛空反應過來,一臉憤怒的看着孔二愣子。
“呵呵,要不是我乾的我會偷偷託人給大壯錢私聊嗎?”
虛空嘆了口氣,怪異的眼神看着孔二愣子說:“那你陽壽到頭了,想吃啥跟我說,我請你。”
孔二愣子呵呵一笑:“聽說你是少林寺出來的,我還沒和和尚吃過酒呢,要不...咱倆喝點?”
虛空哈哈一笑:“小意思,老闆!十瓶紅星二鍋頭!”
孔二愣子愣了一下,“一個二兩半,一人得和一斤多。你這和尚好酒量。”
虛空眼皮都沒擡的說了一句:“我陪你喝一頓,喝多了你就不疼了。”這話一說完,就看見孔二愣子拿着筷子的手哆嗦了一下。
酒喝得很快,不過兩個人都沒有醉。孔二愣子吃完直接就站起來了。“帶我找大壯吧。”
虛空示意一下,另外兩個人一人一邊抓着孔二愣子的胳膊就往外走。虛空自己站起來跟在後面。這老和尚落寞的身影套着一件大風衣,還他媽挺有氣勢的。
車門子打開,大壯一臉平靜的看着前方,手裡的煙徑自燃燒着。
“早知道今天你能找到我,我就不吃羊肉湯了,我肯定得找個好館子吃一頓,這臨死前還有很多好吃的沒吃。”孔二愣子說。
大壯擡頭看了他一眼:“大學生去找你,你不服可以拿槍崩死他,可你呢?崩了自己的腿,事後拿我小舅子報仇。孔二愣子你怎麼越混越無賴了?”
孔二愣子說:“韓韜找我的時候,我的確是服了。不過我事後咽不下去這口氣。這些人裡面我也只能拿孟凱下手。”
大壯說:“自以爲聰明,把你妻兒老小都送到了墨爾本,你是不是以爲送到過國外就安全了?
孔二愣子說:”至少比國內安全。“
大壯說:”看來你不太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孟凱不能完好如初的從醫院出來,那我殺了你也不解恨,我會去墨爾本把你妻兒老小拉回來全殺了給孟凱報仇。“
孔二愣子一臉不信的看着大壯:”你們這羣人是不是太霸道了?是不是就看不得別人活?大壯,你不怕你自己也不得好死?“
大壯說:”孔二愣子我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想過我還能活這麼多年!我早就是個死人了。我不跟你廢話,趕緊上車!我早點送你走。“
孔二愣子一臉苦笑,他自己很清楚。到今天他的氣數算是到頭了。
......
兩個小時後,東郊一個廢棄的廠房裡。孔二愣子被一絲不掛的拖得精光趴在一塊大理石板上面,被五花大綁着。一邊的溝裡,一團火燒的很旺,大學生正蹲在火堆旁邊,手裡的一個鋼筋已經被燒的通紅。
大學生示意了一下,虛空這幾個人直接把石板豎了起來,孔二愣子變成了腿朝上、頭朝下。嘴也被用破布堵住了。大學生陰着臉拿着燒的通紅的鋼筋就走了過來。
從大學生走過來的那一刻開始,孔二愣子就控制不住自己渾身發抖,因爲他知道自己今晚上是不可能死的痛快了。piyan這是被一股大力掰開,孔二愣子再想到大學生手裡的那根通紅的鋼筋,瞬間就明白了。可他現在除了嘴裡嗚嗚亂叫着,其他的都是徒勞。
通紅火熱的鋼筋直接被塞進孔二愣子的piyan,隨後被用力的往裡捅了進去,目測鋼筋的長度可以從piyan一直插到胸腔。身子裡面插着鋼筋的孔二愣子疼的滿臉大汗,青筋暴起。折騰了一會沒有了聲息。
旁邊跟着虛空的兩個人跑到一邊哇哇就是吐。虛空一臉噁心的問:”大學生,你這辦法是從哪學的?“
大學生沒事人一樣的站起來看着虛空說:”看過《大宋提刑官》嗎?“
虛空搖頭:”讀過金剛經,看過新聞聯播。“
燒紅的鋼筋捅進去,人死。不屍檢是查不出死因的,更重要的是,不會流血。因爲血液被鋼筋的熱氣瞬間凝固,變得跟菜市場賣的豬血一樣,一塊塊的。”
虛空:“......讀過書的人就是壞啊!”
至此,躲避許久的孔二愣子終於死了。大壯的心事算是了了。整個JN和大壯有過矛盾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還活着,都死了。只是,這一切做完,大壯的心裡真的就舒服嗎?
殺死孔二愣子的這一晚,張雨佳跑回來了,被大壯藏在一個老式的小區裡。在我看來,這個小區是不吉利的。因爲整個小區是老式樓房,東西南北都是樓,中間是一個院子,就是說這是一個“口”字形的小區。“口”字裡面住着“人”,就是一個“囚字!”而以後的事實證明,這其實是一部錯棋。
然而錯棋不止這一步,大壯最不該做的事就是把孔二愣子的屍體給送回了家。就是因爲孔二愣子之死,讓警方判定所有人都認識一個叫大壯的,認識一個叫王鬆的。總之和我們這個集合扯上了關係。
第二天,在城市廣場下午14點的蓮花噴泉盛開的時候,我和范曉萱正在這裡打鬧。我揹着范曉萱往車上走,范曉萱摟着我的脖子,往我的嘴裡餵我最愛吃的酒鬼花生。在我們一側二十多米遠的地方,一個滿眼含淚的人久久注視着這一幕,然後轉身痛哭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