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閣?【上】
白羽一連幾天晚上都會待在清心閣裡和老闆閒聊,老闆很顯然是習以爲常,每次白羽來的時候都備好了白茶。漸漸地白羽也發現清心閣並不只有他一個常客。
晚上
白羽剛剛搞完流年不變,現在登着單車到了小吃街,隨隨意意買了點小吃就進入了清心閣。老闆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茶杯。白羽仍舊不習慣長信宮燈忽明忽暗的火光和不知道什麼朝代的香爐裡點的淮香。打了一個噴嚏後說:
“老闆,吃飯了!”
老闆看了白羽一眼笑着說:
“我吃過了,你和裡面那幾位吃吧。”
白羽放下飯盒說:
“裡面那幾位?”
剛剛說完,從內間就閃出一個人影,是一個穿着黑底紅色花紋漢服的大學生。他打了個招呼說:
“喲,新的客人,我是秦扶蘇,叫我小秦好了。”
白羽點點頭說:
“哦,好,我是白羽。”
這時,一個形同鬼魅一般的人出現在白羽旁邊:
“白少?”
白羽嚇得一轉身,那人揮揮手,帶着一股傲氣:
“我是冷慕,外號畫師。”
畫師拿着毛筆又貓着腰走進的內間。老闆笑了笑說:
“裡面還有兩個,你應該一會就能看見了。”
白羽把玩着手上的刺秦匕說:
“老闆,這些人又是怎麼來的?”
小秦搶先說:
“我是混的!”
老闆壓下小秦的頭說:
“年輕人,多活力。”
2018年12月13日
秦扶蘇揹着書包走出了校門,不過令人不爽的是沒過多久就下起了雨,並且他還沒帶雨傘,所以小秦披上校服在街道上走着。路人並沒有在意這個披着校服的男生。這時,小秦好像沒有感覺到雨點的襲擊,隨後擡頭看了看,一把印着藍白色花紋的油紙傘照在小秦頭上,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喂,小子,沒帶傘?”
秦扶蘇朝着後面的人點點頭,那是一個穿着黑底中山裝的人,小秦盯着他衣服上栩栩如生的老虎看了好久。沒錯,那就是我們的老闆。老闆說:
“我的店就在前面,要不要過去躲躲雨?”
小秦的父母常年在海外工作,家裡定是沒人的,於是便點點頭。老闆打着傘和小秦聊着天,不久就到了清心閣。小秦推開木門,老闆在一旁點上長信宮燈然後把油紙傘放在門口的架子上。秦扶蘇坐在椅子上,抱着書包找着作業。老闆站在一旁泡着白茶,茶水如同白練,筆聲如同戰琴,兩個人坐着毫不相關的事情卻聊着同樣的故事。
之後,秦扶蘇乾脆就到老闆這來幫忙,順便長長見識,混了幾年後便成了一個文物半吊子。
畫師揹着畫板出來說:
“謝謝老闆了。”
白羽說:
“畫師怎麼來的?”
冷慕笑了笑說:
“這個是偶然。”
2019年8月10日
冷慕坐在美院教室的椅子上看着一系列的畫冊,偶然聽到老師說要臨摹北宋的陶瓷器,隨後想起來自家旁邊就是一個古董店。
等到放學,他揹着自己的工具敲開了清心閣的門,老闆一如既往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流行書籍。要不是老闆手上的書,冷慕還以爲自己是在遙遠的古代。老闆依舊是溫和的笑笑,小秦坐在一旁擦着古董,冷慕直接說:
“叔,能不能讓我臨摹一下你們的青瓷器?”
他已經做好了被趕出去的準備,大不了不成功就到博物館拍照片。誰知老闆卻微笑的點點頭,當冷慕以爲就這樣過去的時候老闆卻說:
“那什麼,還有一個條件就是有時間來我這大功。”
冷慕看着這兩個人,一個是個半吊子,不知道頂不頂用,另一個感覺體弱多病,所以帶着同情的心情答應了老闆的要求……
老闆喝了口茶說:
“說的不錯,好了。”
白羽捧過老闆遞過來的茶壺說:
“老闆呀,你這些貨都是從哪收的?”
老闆說:
“額,有些是撿的,有些是別人給的,更多的是自己挖的。”
白羽說:
“不想說的了,吃飯吃飯。”
說完和小秦一人咬了一口豆沙包,隨後琢玉師霍子岡和滄海市博物館館長從內間走了出來。白羽不禁說了聲:
“老闆的古董店改成混子閣更恰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