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的兩個人,頓時停手了。然後一把將我抓起,我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漿糊一般,暈天轉地。
“小子,有點骨氣,被打成這樣都沒有叫一聲!”
我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眼前的這些人,腦子裡響起了鵬哥那句話,別人打你你還手不?
我笑了!
“傻逼!”何偉走過來罵了一句。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看着眼前的陳光。
“以後招子放亮點,這次是你們先惹我陳光的,如果你要報仇就金色陽光吧,我陳光隨時奉陪!”
我點點頭,雖然有些迷糊,但是我已經下定決心,等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去歡樂酒吧將今日的屈辱討回來。
“走!”
陳光轉身說了一個字,頓時抓住我的兩個人將我朝着垃圾堆一扔,便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我躺在垃圾中餘光看着那離開的幾人,心中默默的記下他們。
俗話就說,寧惹猛虎莫欺暗蛇。
在沒有別人強大的時候,只有忍受。
四周無比的惡臭,讓我時刻保持清醒,我用沙啞的聲音叫了一聲“毛狗……”
嗓子估計是傷了,痛的格外的厲害。
幸虧明天是星期六,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約莫幾十秒才傳來毛棟的喘息聲,還不斷的吐着口水。
“草,這些人太狠了!”
我苦笑一聲,這件事的原委如何,我算是清楚了,要不是毛棟去搶別人的錢,會有這一場打捱,但是爲了一百多塊錢,陳光也實在是太狠了,特別是半路冒出來的何偉。
“飛哥,你沒事吧?”
同樣躺在距離我不遠的毛棟緩了半天問道。
我緩緩笑了一聲道:“死不了!”
接着我忍着痛,一點點的從垃圾堆爬起來,因爲垃圾堆裡的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我早已經受不了了。
我吃力的走到毛棟的面前,毛棟這會兒躺在垃圾堆裡,一隻手還緊緊的攥着一個玻璃瓶子。
“還能走不?”
毛棟咧嘴笑了一聲,然後坐起來,隨後擡手就來抹自己的臉。
“草,這是啥……”
毛棟抹了一把,然後將玻璃瓶子鬆開,將粘在自己手上的東西扯開。
我無語了,這會兒毛棟的臉上一道道血跡,而他的手上正是一塊不知道什麼時候丟棄在這裡的姨媽巾。
“你發了!”
我只說了三個字。
毛棟呸呸呸的吐了半天才一把抓起那髒兮兮的玻璃瓶子猛地摔在地上,嘭的一聲,玻璃瓶子瞬間碎成渣。
“飛哥,明天我一個人去把這光頭調了,尼瑪太欺負人了!”
說話的時候,毛棟又是呸呸的吐着口水。
“走吧!”
我上前一步,扶着有些踉蹌站在那裡的毛棟,走出了垃圾房。
一走出垃圾房我便感覺胃中一陣不適,或許之前都忍着,這會兒夜風一吹,頓時再也忍不住。
我一把推開毛棟,快走幾步,便哇哇吐了起來。
“沒事吧,飛哥?”
我搖搖頭,然後一抹嘴。
“還是先找個地方洗漱一下,我們這個樣子實在太……”
特別是我看到毛棟臉上還有那不知道是哪位少女的傑作的時候,不由得胃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走吧!”
就這樣在昏暗的夜燈下,我和毛棟互相攙扶着,來到了學校旁邊一個小旅館,在我們學校外面有着很多的小旅館,怎麼說喃,這些小旅館都是給那些耍朋友提供的深入交流的場所,所以我和毛棟去開、房的時候,坐在那裡的胖阿姨看了我們半天。這些小旅館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便宜而且不要身份證。
我們在三樓開了一間房,一進屋我便脫了自己的衣服,在一個缺了一角的穿衣鏡旁邊一照,我的肚子上幾個大的紅印子,臉上更是半邊臉都是緋紅,腫起來了。
而毛棟則是一進屋便衝入了廁所,開始無休止的洗臉。
我鞋子也不脫,就躺在牀上。
“飛哥,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你先洗吧,快點!”
毛棟嗯了一聲,出來將煙和打火機遞給我,然後便飛快的脫衣服脫褲子,都是男的,也不在乎,毛棟三下五去二就在我的面前脫得精光,然後衝進了廁所。
不一會兒便傳來一陣慘叫聲。
畢竟身上打的傷口多,所以在那溫熱水的沖洗下還是有陣火辣辣的痛。
我點燃一根菸。
咳咳!
該死,咽喉被那何偉重傷了,不但說話痛,吸菸更是痛,猶如割喉一般。
我躺在牀上,靠着枕頭。
這次的確讓我受傷很重,比之前被學校的同學打的任何一次都要重,都要痛。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強忍着從咽喉傳來的劇痛。
我拿起,就想給媽媽打個電話,沒辦法,看來今晚是不能回去了,已經快要到八點半了。
一時間我感覺自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深,從一開始的品學兼優,似乎已經在慢慢的改變起來。
其實我不想改變,但是在這裡一切似乎都由不得我。
如今的我不允許自己懦弱,不容許自己再失去一個男人的血性,男人的尊嚴。
我緊緊的握着,今晚受到的屈辱一定要找回來,但不是現在,也不是明天,而是等我真正扛下了初中的時候,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將扛下初中部看作了我一個近期的目標。
還想再抽一口,但是咽喉實在太痛了。
只得將煙熄滅了。扔到了垃圾桶。
這個時候毛棟出來了,手裡拿着一張帕子渾身擦。
我笑了一聲,然後用沙啞的聲音道:“你不怕得病,這裡的帕子不知道被多少男女做事的時候用過,而且你能知道他們用這帕子擦哪兒?”
毛棟一聽,頓時一陣鬱悶,將帕子扔在地上就是踩了兩腳。
“過來,給我媽打個電話,你說,我嗓子啞了……”
毛棟點點頭。
我撥了媽的電話,然後毛棟拿在手上開始說了起來。
毛棟不愧是裝逼的典範,和我媽說話的時候,客客氣氣,然後還說安老師這兩天搬房子,所以我就和他一起給安老師搬東西,所以星期天上午再回去。
媽一聽是安老師,當即便沒有說話,而是讓我們好好幫忙等等。
媽掛了電話,我才鬆了一口氣,脫了衣服褲子,便走進廁所。
當那溫涼的水打在我身上的時候,頓時一股股灼熱,鑽入皮膚的痛,讓我渾身一顫。
我咬着牙,這個時候我忍着,就如在垃圾房我被打,一聲不吭。
或許是因爲從小養成的隱忍的性子,讓我很能忍。
不一會兒便不痛了,我洗了澡之後,毛棟已經躺在一邊睡着了。
我一躺下便看到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短信。
“小飛,記下這個號碼1508283xxxx……”
我當即知道這是鵬哥給我發的,我連忙存着,然後回了一句,鵬哥,知道了。
“小飛,學校幫我盯着點,娜娜要是被人欺負了,老子回來劈了你!還有毛棟雖然有時候腦袋不容易轉圈,但是你可別小看他,他和他哥一樣能打,等我這次出了任務,回來訓練一下你們!”
我一聽鵬哥回來要訓練我們,我又想起了鵬哥那晚一拳落在那電杆上的情景。
只有自己有了實力,別人纔不敢欺負你,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
想要自保,就需要一個強健的身體,想要混出來,更要一個超越別人的體魄。
“嗯。鵬哥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娜姐。”
好半天那邊在沒有回信了,我估計鵬哥或許有事,也就關機睡了。
躺在牀上,我想到了很多,我不知道爲什麼幾天前會突然的性情大變,反抗趙強,甚至打了張虎,更是敢直接和刺頭幹,今晚更是直接對上學校外社會上混的陳光。
這一切似乎都那樣的始料未及,或許在我的心中原本就隱藏着一顆不甘寂寞的心。
想着唐笑笑,想到娜姐,我微微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