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黃宗羲在房間裡悠然的看着書,好像被軟禁的不是他一樣,張華漢走了進來他也沒有發現是誰,“送飯來了?放到桌子上吧。”黃宗羲連頭都沒有擡。
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黃宗羲疑惑的擡起了頭,“哦,是副司令,呵呵,罪臣黃宗羲有禮了。”“不必了,黃先生,我這次來的目的你很清楚,你也是老人了,爲什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張華漢單刀直入,他不想和對方多說什麼拐彎抹角的話,直接問了起來。
黃宗羲一聽到對方對他的稱呼是先生而不是省長,就知道這個俊俏的副司令對他很不滿意。他微笑了一下,“對於總部來的三名官員的死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那都是天地會的人乾的,和我沒有關係,我是咱們中華革命軍的老人了,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的。但是副司令,你知道廣東的情況麼?各地的土改將擁有大量田地的讀書人和士子的田地都霸佔了給了窮人,那些讀書人和士子們家裡自然要比一般人家要好一些,經濟上都受到的打擊,他們收到的收購土地的銀兩很多都被人剋扣了,大多都是那些我們中華革命軍的政府官員和民兵首領們貪污了,我知道,在你的眼裡窮人是最可憐的,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們爲什麼窮?因爲他們不識字,不懂經商,他們懶惰,所以他們窮,讀書人苦讀詩書好多年,江南發佈的政策讓讀書人都沒有了活路,他們讀的書不能當官了,他們怎麼辦?難道比窮人勤奮的他們就因該是這樣的下場麼?聖人之道還要不要了?而我也是讀書人,那三千多讀書人裡面有很多我的同窗好友,副司令,我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算不算是對他們不公平,趙七斤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問緣由的強行實行土改,我算是廣東這裡的行政最高官員吧,他算是廣東最高軍事官員,他憑什麼來干涉我的政務?”
權利!張華漢心中突然冒出了兩個字,他知道這算是兩人的權力交鋒,而且張華漢一來就將黃宗羲的兩省軍務撥拉了下來,他也對自己是很有意見的,加上對士林的同情形成了這次的衝突,當然趙七斤也有一定的過錯,趙七斤是個天生的軍人,他辦事就和執行軍令一樣,不容有偏差,加上這次天地會的搗亂死了三人,讓倆位廣東文武最高官起了衝突。
“黃主席,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與大局爲敵,首先,我們不可能爲了少數吃虧的讀書人去得罪更多的窮苦人,窮苦人不是因爲他們懶,當然窮苦人中也有懶人,就和士林工商都有懶人一樣,但是我們不能一竿子全認爲是懶人,讀書人他們有活路,他們有文化底子,比一般老百姓的學習速度塊,你也知道,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強大的國家,既然要強大,就要讓科技推動我們的國家的文明前進,所以光會四書五經的人才不能滿足我們的需要,我們需要的是各種類型的人才,而且想讓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就得讓人們都有一定的文化,讓他們知道怎麼樣才能讓自己過上好日子,讓他們每個人都富裕起來,這樣國家才能富強,至於貪污的事情,說句實話,我早就知道很多地方都有貪污受賄的情況發生,但是很多貪污的人都是戰鬥英雄或家屬,目前我們連國家都沒有穩定,沒有他們的戰鬥是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的,這些問題以後會解決,但是不是現在,我們現在的問題必須一個一個的去解決,而不能因爲一葉障目而斷絕我們的大業,現在讓人人都有田地種就能滿足我們的糧食需求,你看現在我們還因爲糧食餓死過人麼?沒有吧,這就是我們初步的成果了。”張華漢給黃宗羲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思想工作,“副司令,我懂了,但是我先跟您講清楚,首先我沒有勾結天地會,是他們主動聯繫的我們,開始我以爲他們只是爲了公益而出頭,後來死了三名我們的人我才反應過來我們是被利用了,還有你要好好安排那些讀書人和士林魁首們,他們中很多人都是有名望的人,他們最需要的是出名,而且是出好的名聲,你只要許諾他們來當咱們開辦學院的名譽山長我想他們的心自然就歸附了,至於讀書人你按照你說的安排吧,說實話,我現在對於從政也有心無力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也願意當一名教案去教學生。”
張華漢聽了後心裡嘀咕,知道對方在說場面話,封疆大吏不當了?你黃宗羲要是能放下的話還用和趙七斤頂牛嘛,還會被天地會利用嘛?“黃省長嚴重了,過兩天江南總部就會給你新的任命,中華革命軍教育部部長,比省長要大了,呵呵,先恭喜你了。”黃宗羲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在外面當封疆大吏了,但是當個部長的確算是比省長大的官了,他的心裡也安穩了。
三千多讀書人都被圍在一個巨大的廣場裡,他們議論紛紛,有的低頭不語,有的慷慨激昂。
正在這時,從外面進來一隊士兵,點了幾個人的名字就帶走了,過了一會,又有一隊士兵走來,他們恭敬的將幾名德高望重而且思想頑固的老學究也請了下去。這時,一名俊俏的身穿黑色軍服的年輕人走過來上了廣場前的高臺上。
“這個俊俏的小生是誰呀,不是個女的吧。”“噓,別胡說,這可是中華革命軍的副司令,小心砍了你的頭。”“哼,我一腔正氣,既然來了,就不怕死。”雖然說得好聽不怕死地樣子,但是話說得卻很低,只有跟前的倆人能聽到。
“各位,剛纔第一批被帶走的幾人你們也看到了,他們就是殺害我們官員的罪魁禍首。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我們請下去喝茶去了,事情的經過我們查清楚了,是天地會的人勾結他們幾個來挑動你們和我們中華革命軍的關係,大家放心,你們都會被無罪釋放。”張華漢說着,掃視了一眼下面的人,裡面有好多資歷頗深的士林大家,看着他微微的點頭示好,這些傢伙都私下被張華漢許諾了大學院的山長還有種種好處,畢竟這些留下來的人的腦子還算靈活,暗中都投靠了中華革命軍,他們暗*那些刺頭安撫了一下,讓張華漢能在和諧的氣氛下講話。
張華漢繼續說道:“大家都說你們沒有了出路,我想說的是,你們有出路,你們的田地雖然沒有了或者變得很少了,但是你們還有知識,國家需要你們,我們華夏泱泱大國需要你們,我們中華革命軍要在各地建立學校,讓所有兒童都上學學知識,你們就是教育他們的中堅力量,你們有很深厚的基礎,我們建立的官員培訓班正在大量的培養後備官員,好多你們口中所謂的‘泥腿子’都去學習去了,他們能行,你們難道不行麼,你們苦讀了十年甚至幾十年的聖賢書難道還不如那些只學過幾個月的‘泥腿子’麼?你們爲什麼不去?路在你們的腳下,怎麼走就看你們自己的了。”張華漢說完,下面議論紛紛,“就是,我們寒窗苦讀的那麼多年在學習也肯定比那些沒有讀過幾年書的人強。”“就是,就是,光是考慮到不考四書五經和八股文了,就沒有想到其實學習官員管理我們也是佔優勢的,首先我們懂得道理就多,自然學的也快的。”“是啊,是啊,把我放出去我就去江南報考官員培訓班。”“我也去。”“我也去。”
在煤油燈下,張華漢與趙七斤看着地圖,曉月在張華漢身邊給倆人的茶杯了加上熱水,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名士兵,“報告副司令和師長,這是從福建傳來的八百里加急。”
“咦,諸葛鳴那裡出了什麼事?”張華漢現在生怕已經打下的福建再出什麼簍子,忙拿過信來拆開一看,“我靠!這個諸葛鳴還真是不簡單呀。”張華漢說完,趙七斤說道:“首領,我早就想問了,你說的我靠是什麼意思?”張華漢一愣,他還真不太清楚我靠是什麼意思,“估計是暈了的意思吧,人暈了要跌倒,自然要找個靠的地方。”
諸葛鳴送來的信是一個名單,密密麻麻的全是介紹和名字,而且全是廣東的天地會成員,根據諸葛鳴所說,在福建和廣東最猖獗的天地會都被鄭家收買了,天地會總舵主就是陳永華,畢竟鄭家在福建和廣東等地盤踞了不少年,掌握了這個地下的組織也不奇怪。
前段時間福建的諸葛鳴可謂是戰報連連,當張華漢還在雲南晃悠的時候,諸葛鳴帶着八萬大軍橫掃泉州、漳州、南澳島、潮州、廈門、汀州、延平和贛州,三個月的時間,他拿下了大小城池幾十座,而且大多都是用計謀賺取的城池,只有南澳島是硬攻下來的,戰果累累的他果然不負張華漢的重託,短短的時間內就拿下了整個福建。
在一個月前,改名的鄭成功派了一支船隊攻打福建沿岸,被施琅的海軍和諸葛鳴海陸夾攻打了個全軍覆沒,結果俘虜了不少將領,陳永華就是其中之一,從他們的口中諸葛鳴掏出了天地會的所有人的名單和地址以及職務,諸葛鳴抓捕了三千多天地會成員,查抄了所有福建的天地會的財物,並與南少林談判,談判成功後他釋放了八百多南少林的人,南少林也承諾永遠支持中華護國軍,並派了很多南少林俗家子弟進入中華革命軍當士兵,剩餘的兩千多天地會幫衆被諸葛鳴全部砍頭示衆,福建天地會幾乎團滅。
趙七斤看到名單後就是一喜,“上次讓那早有準備的五百天地會的幫衆跑了大半,這次我一定全部都抓回來。”他立刻下去準備人馬抓人去了。
由於南少林的弟子們全部都轉投了福建的諸葛鳴,廣東的天地會成員少了三成,剩餘的不到兩千人幾乎被全部剿滅了,還搜出了五十多萬兩白銀。
大理城下炮火隆隆,無數的中華軍戰士在炮火的掩護下衝向了城牆,李二蛋用望遠鏡觀察着攻城的情況。
大量的火炮將大理城的城牆轟開了一個口子,無數的中華軍戰士如同搶奪食物的羣狼一般大喊着衝了上去,豁口處防守的滿清軍士兵已經換成了勇悍的八旗戰士,中華革命軍士兵們舉起火槍就是一通亂射,大量的滿清戰士倒地,滿清軍士們怒吼着衝了上來,雙方衝到了一處短兵相接廝殺在了一起。
“大炮給我轟,最好把他們的城門給我轟開。”李二蛋指揮着喊道。看到那城牆豁口處傷亡慘重的一旅,他恨不得親自上。
“媽了個巴子的,大理城裡不是隻有五萬滿清軍隊麼?怎麼這麼難啃!”李二蛋罵罵咧咧的,命令三旅頂上去接力替下打殘的一旅。
三旅殺了上去,大幾千人的中華軍戰士吼叫着殺了上去,一旅的戰士都殺紅了眼,也不退卻跟着向前衝殺着,這時他們發現滿族八旗的戰士幾乎已經拼光了,後面全是亂竄的綠營軍士兵,大理城架起了一面白旗,滿清軍隊投降了。
拿下大理城李二蛋才知道與他的一旅拼命的是三千滿清八旗的軍隊,那三千八旗子弟的確都是硬骨頭,一個投降的都沒有,當然也許有一些投降的滿族的八旗子弟也都被殺紅了眼的中華革命軍戰士砍死了。
看着投降的滿清官員,“感情你們是等着滿族八旗的人全死了後投降的呀,讓佬子還以爲你們有多難打呢。”“中華革命軍眼看就能拿下天下了,我們認清了局勢,將軍真是神勇無敵,是我等的楷模,我等對將軍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對將軍的佩服猶如絕提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決堤?洪水?在決堤也沒有用,你們必須經過改造學習後才能決定你們是否繼續當官的。”“明白,明白,謝謝將軍的提攜。”“
??我好像沒有提攜你吧。”
廣州城外整整圈戰壕正好將廣州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在戰壕裡,中華革命軍的戰士都看着遠方那雄偉的廣州城城牆,“趙排長,你說廣州城裡面有一萬滿清八旗騎兵,他們爲啥子不出來呢?”趙排長是個個子不高但身體壯實的中年男子,他將工程鏟插到了戰壕裡,說道:“二狗子你見過八旗騎兵麼?”“排長小看人,俺見過八旗騎兵,別忘了俺也是從見過血的民兵裡挑出來的,俺知道那些八旗騎兵厲害着嘞。”“他們是厲害,可他們怕我們的快槍,我們一人一槍他們全得趴下。”趙排長看着他的戰士們說道,這個時候要貶低敵人建立士兵們的信心和士氣,他也是深有心得的。
“趙排長,你家是哪裡的?”趙排長看到問話的是標下的戰士王小三,“我湖廣人,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後來聽到那時咱們護國軍的政策好就帶着全家搬到了紹興,我就是在紹興參軍的。”“哎呀,趙頭,那你家裡分了不少肥田吧,我聽說咱們軍人家裡的田地都分得是好地。”“分了十畝地,小孫濤你個小崽子家不是也分了十畝地麼。”孫濤只有十六歲,但是這傢伙一米九的個頭人高馬大的,他也是紹興的,倆人算老鄉了。
“只要不是孤家寡人的,誰家都有田地分,尤其是我們當兵的,上面還給了政策,家裡面都能分上好地。”一名叫章豪行的戰士說道。
“是呀,我們族裡都均分了田地,那欺負人的族長和他的那些同夥都被收拾了,以後地是國家的,讓我們直接種,只收三成的租子,遇到災荒年還能免租,而且地瓜、玉米這些玩意就是在災荒年也能有點收成的,大家都感激着呢!”另一名叫王自強的戰士說道。
“是呀,不過在咱們軍隊裡是不能當逃兵的,不說別的,回去沒法見人,而且村裡族裡的人還會將你扭送到政府審判,我聽說我們村的王二虎就是因爲當了逃兵被審判到煤窯裡當十年的苦工,聽說他家的八畝好地也被村裡沒收了,只給了三畝貧瘠的田地。”戰士王常剛說道。
“說什麼呢?中華革命軍官府給我們田地養活我們家老小,給我們軍餉讓我們當兵,要是當逃兵的話就太不是東西了,是漢子就別怕死,你死了中華革命軍官府會給你們家鄉報英雄名字,家裡的人跟着受益,還有死亡津貼,我們不能沒有良心,就算軟蛋跑了,你能跑到哪裡去?一輩子被鄉親們指責,你就算不回家,你們家裡的人被別人指脊樑骨,還會被罰沒一定的田地或財產,與其那樣窩囊的活着,還不如爲了我們的家人拼了這條命呢!”趙排長說道。
身材魁梧的劉班長說話了,“就是,我這個人是個老粗,大道理也不懂,反正我就知道跟着中華革命軍走,等打敗滿清國,拿下咱整個中原,多殺敵人,多立軍功,到時候咱們就都能升官發財,而且還能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爲被韃虜殺害的親人報仇,兄弟們說是嗎!”“是!”“對,殺韃虜,升官發財。”“對,報仇,報仇。”下面的士兵喊了起來,有幾個家裡人被滿清軍隊殺害的士兵更是高喊“報仇!”倆字。
“大家都是好樣的,記住我們是中華革命軍的戰士,我們是正規軍戰士,一定不能當逃兵,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我們不能做賠本買賣。”說着,中華革命軍的戰士唱起了軍歌,開始是一個排,後來是一個連,接着是一個團,最後整個中華革命軍陣地上都唱了起來,那個張華漢曾經世界的《鐵嘴鋼牙紀曉嵐》的曲子並被他改動了歌詞的軍歌響遍廣州城外圍,廣州城裡的滿清士兵都靜靜的聽着,聽着這首中華革命軍的軍歌他們心中心潮起伏都不平靜。
“秋雁兩行江上雨,天地間的英雄,守紀律的是我們,上天下地爲百姓,心存正氣之軍,爲了百姓去戰鬥,流的都是血,哦,拼的都是命,一身正氣向前衝,爲的是勞苦大衆,哦,我們去殺敵,哦,我們去戰鬥,一身正氣向前衝,爲的是勞苦大衆,走的是革命的道,扛的是頂風的旗,爲了人人都平等,百姓幸福和富裕,走的是革命的道,扛的是頂風的旗,爲了人人都平等,百姓幸福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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