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我二舅的三姨媽的外甥的七舅姥姥的哥哥是省廳的公安~部副廳長!他會爲我做主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商人站起來拍着桌子說道。
“咣噹!”門被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地魁梧大漢走進來說道:“嚷嚷什麼?找死是吧!”孫寶貴略微擡了擡頭淡淡的說道:“這位應該是王老闆吧?我這位兄弟和你同宗,也姓名王,叫王大虎。”
“媽了個巴子的,你也配姓王,王亮勇,溫州人,在大軍進入美洲戰爭期間夥同周魁山、姚月濤等十五家商家非法屯集糧食、棉布和煤炭,導致上海、杭州、蘇州等十幾個城市糧食、棉花和煤炭價格三天上漲百分之三十五到四十五,最爲嚴重的是十五家商家擡高糧價後爲了獲得更高的利潤命令所屬數千家商店拒絕向市民供糧、賣棉布和煤炭。”王大虎用眼角瞥了一眼王老闆冷冷的說道。
王亮勇笑着說道:“笑話!商人開店就是爲了賺錢的,不爲了賺錢我們辛苦經商幹什麼?!”
王大虎等着大眼珠子說道:“你經商沒有關係,我們管不着,但是你犯了我們的規矩倒騰不該倒騰的東西可就要準備好到我們這裡喝茶了!”
王亮勇道“我犯了哪條法令了?我怎麼不知道?”王大虎笑了笑說道:“我們華幫在十二月一日與大商會們協商了不準亂漲價的事情,違背者我們華幫自然會收拾他,而且帝國也頒佈了法令,商家可以根據經營和市場情況來自行調整商品價格,不過調整價格漲價不得高於該商品半年來平均價格百分之二十,如有特殊情況必須漲價,商家則要將其請求以文字形式上報商會,由商會會同我們華幫的人在考察後重新規定漲價幅度,否則擾亂市場的,最重的可是要被槍斃的。”
中華帝國商人現在特別多,自然有在國家發動戰爭之時喪失良心的人發國難財,所以早就有人注意到大量地物資被拋向市場,投機商人要屯集倒把,不過相對於這些壞了良心的商人,大部分商人還是有良心的,跟着張華漢走,你自然就能賺無數的錢財,何必冒危險去做損害帝國利益的事情呢,只有這些投機商人不懂,什麼錢都要賺,不過其他商家的糧食、布匹、棉紗、外匯、貴金屬儲備極爲豐富,一下子就壓制住了這些黑心商人,而且他們手裡的武裝開拓商團和在各地的據點在第一時間已經被張陸集團和一些大財團吞併了,現在他們後悔也來不及了,事實上黑心商人集團在作空、沽空的商業行動在一開始的確得手了,隨着糧食、棉紗、煤炭等物資價格一開始的上漲,各方面的人才發現不對勁,帝國官方的人,華幫黑暗勢力的人,包括在杭州的張華漢財物總管家張財都發現了這個情況,在張財聯絡了幾家大商團後,他們聯合起來開始進行反擊動作,江南各地的物價上漲的速度很快,但下降的時候更快。物資價格上漲達到百分之二十五的時候,大商團們就在張財的指揮下就開始給這些奸商放血,黑心商團的作空力量一直將糧價勉力推動到百分之三十五後,最終還是被幾乎是無限量供應的各種生活物資所擊垮,五天之內便將價格恢復到戰前的水平,這樣的大起大落直接使其跟隨地小投機商紛紛破產,帝國銀行界提高了短期貸款的拆借利率更是讓投機商雪上加霜,只有這間屋內坐着的大商人才有能力挺過這一關。
不過這些奸商畢竟是財大氣粗的主,在鉅商如雲的中華帝國,能佔帝國商務資源一成的資產力量,就說明他們的財力如何了,如今他們手中囤積地物資實在太多,而隨着美洲戰役在英法兩國大西洋美洲沿岸地海軍和所有兩國正規軍的陸軍徹底被殲滅,北美洲北方大片地區已經爲中華帝國所佔領之後,大量的人員和物資需要送往美洲。乘着這個時機,這些奸商主力又開始靜極思動想要再次發動物資大戰加緊購買屯集各種物資以彌補前期所受地損失。價格戰剛剛開始打響三天,整個江南物價又再次上漲百分之十,直接影響中原各地的價格上漲,在國家與華幫明暗兩方表示要懲戒誤國誤民的奸商的時候,這些奸商仍然執迷不悟,所以必須有所動作了。
有些事情帝國官府是不能做的,而華幫可以替官府做,三天後華幫就將這些商家家主全都“請”到這裡,而且孫寶貴便徹底掐死了他們地聯絡通道,將他們全部轉移到市郊地幾棟別墅當中囚禁。而他們地手下在失去聯絡後亂作一團。再次被江南財政部和張財等商家聯合起來輕易擊敗,不過這一次奸商們要面臨地並不是生意上地損失。而是利用新出臺地《物價法暫行規定》,並且根據他們地情況加上譚延地有意整治,給這些人判個死刑而後華幫內部秘密執行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雖然不太合乎法規,但是華幫本身就不符合法規,有正幫主罩着,誰也不能說什麼。
孫寶貴敢開口剝奪他們地家產,話語地背後自然是有所倚仗,爲了新地帝國秩序的建立,其實執行起來並不容易,沒有長期地時間誰敢說能夠讓像中華帝國這樣地幅員遼闊情況複雜地國家變成一個人人擁有高尚情操的有秩序地國家?張華漢自然不願意破壞自己建立起來地秩序,當初建立華幫本身就是以黑治黑,還百姓一個白色的天空,華幫本身就是黑色的執法者。
“你們把我們軟禁起來,這條法規我怎麼不知道有殺頭的危險?”王亮勇感到情況有些不妙。他不是傻子,聽到他們說的量刑和處罰也可以看得出華幫這次恐怕要見血了,面對這麼重地處罰,即便在座地各位都是富甲一方並且有深厚的背景,也會被懲處而罰的大傷元氣的。更不要說這兩次囤積操作都是和帝國對着幹,不論是從帝國利益的角度來講,還是華幫的利益角度來講,處罰肯定是最重地,量刑估計也會超最重地方向發展,而且看這個樣子不是帝國官家出面,不是官方出面的事情,那就是壞事情,弄不好給他們按個死刑讓華幫將他們暗中收拾掉了。
王大虎冷冷地一笑,道:“王老闆,請注意你地措辭,我們是守法的組織,是配合國家官府的,我們把你們請到這裡來不過是爲了調查另外幾件案子,這屬於配合帝國特別行動隊伍的正常地司法程序,免得消息走漏後會給我們地刑偵破案人員帶來麻煩,當然,由於是特殊部門,所以我們配合他們必須做好一切事物,所以嘛,各位老闆也諒解我們這羣一分工錢都沒有的給帝國辦事的可憐人吧。”
衆位奸商聽了,丫丫的你們還成正規手續程序辦理事情了,要是正規程序憑着我們的背景和後臺早就沒事了,現在他們手中最賺錢的武裝開拓商團被張陸集團吞併了不說,所有中原以外的據點、田地、草原、林地、廠礦、房產、礦產和那些地方的各種經營權利等等全都被各大商家吞併了,連人都被軟禁了起來,他們這才漸漸後悔自己目光短淺,坑害了帝國和百姓的利益,反而讓自己付出了更多的代價。
“我們都是遵紀守法地好商人。我們又犯下哪樁大案了。還需要協助調查?!”這羣~奸詐貪婪地商人們不甘心就這麼被處理了,財富地損失也許會讓他們很心痛,但是要把命搭上就實在太不值了,現在爭得不是錢而是命!
“遵紀守法?好,好,那我們也遵紀守法。”王大虎好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非常囂張的大叫道:“來人!”
用最強硬的手段來懲處最後頑固不化地人,這已經是最後一步棋了。“我要走了,各位保重,大虎,記得給主子和夫人留下他們的園林,至於所有財產麼?都交給上面就成,那些開通地人還留些財物和美洲田產,至於他們麼?既然執迷不悟,就都不必留了。”孫寶貴說着,起身便走了,他還有一攤子事情要處理呢。
這羣江浙奸商們在江南有無數的園林,聽說曉月對那些園林早就傾慕已久,張財雖然爲主母也收購了幾處園林,但是都是些新園林,加上大商家們與張華漢和張財地關係藕斷絲連,所以也不能將人家的老園林強佔了去,而這一次正是機會,這些江浙奸商商團們地手中可是有不少園林,其中不乏一些歷史悠久地園林。按照孫寶貴和張財的想法,將這些個江南的著名園林弄到到自己主子的名下進行維護整修後,恐怕可以討得主母曉月的歡心。
其實張華漢的想法是將園林可以作爲博物館或是公園之類向公衆開放,他有心將這些歷史著名園林、文物等等置於自己的掌握之中,不讓這些文化瑰寶遭到破壞,所以他才收集了一些園林的,事實上也是爲了曉月的歡心,而他本人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不論怎樣,曉月喜歡的東西自然會被下面的人惦記,張華漢本人從某種角度來說是個聖人,愛女色卻爲了愛情不與除了曉月外任何一個女子有任何關係,在這個時代是不可理喻的,而錢財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個數字,爲了帝國他就是揹負債務也無所謂,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個傢伙就是油鹽不進的個人,下面的人就是討好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所以能拿奸商們的園林討好曉月,和討好張華漢也是一樣的。
王大虎根本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武夫,他是陝西綠林出身,一身匪氣,手下還管着上十萬地華幫“好漢”,要不是這羣~奸商們級別比較高,他都不用親自出馬,不過就是因爲這羣~奸商的級別高,所以連副幫主孫寶貴都親自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