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零城,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我看着他問道:“可不可以麻煩你帶我去找喬南木?”
夏零城眸子深深的,他看着我,良久才啓脣反問道:“你跟我說那些話,就是想讓我帶你去找喬南木?”他語氣看不出悲喜,只是很平靜的注視着我。
我搖了搖頭,有些好笑的說道:“當然不是,你可以拒絕,那樣的話我就會去找顧流溢帶我去了。”雖然我也不太肯定顧流溢是不是會帶我去。
夏零城抿了抿脣,問道:“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知道喬南木去了哪裡?”
“我猜的。”我笑了笑才道:“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麼事,但我想你們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做這些事吧,是和我有關係嗎?不然你們也不會瞞着我吧。”
夏零城沉默。
我也不着急,等着夏零城開口。
“你去了,會很危險。”他說完,錯開了視線。
“就是因爲這樣我纔要去啊,你們不是爲了我在做危險的事嗎,我很難置身事外的。”
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衝動又任性的大小姐了,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此迫切的想要去喬南木身邊,想親眼確定他是不是安好。
鳳君瀾說我所看到的這個喬南木並不是我瞭解的喬南木,方朝陽說我根本就不瞭解喬南木。
或許是這樣吧。
我和喬南木之間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糊里糊塗的,沒有正經八本的開始過,像普通情侶那樣談過戀愛,也沒怎麼吵過架,那個時候我排斥喬南木,而喬南木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所以一直會讓我萌生不安,總是會覺得這一秒我們還如此靠近,下一秒就天各一方。
如果說那樣的真實感到底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大概就是在方纔他爲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明明如此慌亂而又躁動的時刻,他卻從容不迫的將那枚戒指戴進我的指中,那樣認真而又專注的神情突然讓我覺得好像一切都不怎麼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和喬南木訂婚,我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爲和他相伴一生的那個人,而能牽着我的手一直走下去的人,是喬南木。
我不知道這算是喜歡還是愛,亦或者都說不上,更甚於我已經分不清我對喬南木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了。
我會不自覺的去關注喬南木的想法,他的習慣,包括他開心或不悅時的眼神,他愛喝什麼茶,喜歡吃什麼水果,討厭什麼東西。
我還會爲他吃醋,擔心自己能不能配的上他,偶爾也會害怕如果他以後遇到了更喜歡的女孩子那我又該怎麼辦。
這樣的患得患失,是不是隻有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纔會感覺到的心情。
“我知道了。”夏零城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袋子,他丟給我,只道:“換好衣服。”
他邊說邊往外走,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輕輕帶上了門。
袋子裡面的衣服是新的,上面的標籤還沒有剪掉。
我恍然的拿了起來,只是在想,夏零城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細心了?
然後我又想,大概是在我離開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