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文澤知道耿靜柔可能心裡不舒服,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看着她喝完了最後一杯酒從皮夾裡面拿了一疊錢出來丟給了那一邊飲恨不已的酒保,把人抱在了懷裡就擠了出去。
耿靜柔嘟噥着什麼,隱隱約約的彷彿可以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可是,宗文澤問她是不是要回家的時候,遭到了耿靜柔劇烈的反應,她胡搜,她死也不要回去,她根本就不想看到顏霆昊那個男人。
宗文澤思考了一下,他還是揮揮手叫了車子,他剛纔也喝了不少酒水,不能開車了,只是宗文澤的酒量比耿靜柔的好多了,所以,他還勉強的可以保持住清醒的意識。
哄着把耿靜柔帶上了車子,宗文澤習慣性的報出了一串地址,那是他深深的記在了腦子裡的耿家的地址,他之前跟耿靜柔在一起的時候,常常都是要在規定的時間送她回去.
耿靜柔是一個很潔身自愛的女孩子,有點心疼的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耿靜柔的臉頰,柔軟的觸感一下子衝擊到了心口,他不由自主的低低的抱怨了一句,“顏霆昊到底是怎麼照顧你的……你們真的過得好嗎?你要是真的過得很好,怎麼會一個人跑去買醉?”
耿靜柔只是不斷的低喃着什麼,她聽到了顏霆昊的名字怔怔的擡了擡眼睛,目光帶上了水汽,她就這麼注視着宗文澤,流光之間,帶着一股子愛恨纏綿的味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小柔?”宗文澤叫了一下耿靜柔的名字,伸出手架住了她搖搖晃晃的嬌軀,聲音很是溫柔,看着耿靜柔的眼神怪怪的,難道,真的喝醉了嗎?但是,她又在說話,她想說什麼?
酒後吐真言,宗文澤其實有點好奇。
男人不自覺的把腦袋湊過去,他抵住了耿靜柔的額頭,如同很多年前一樣,印下了一個溫柔的細碎的吻。
“你還記得嗎?我是文澤……”宗文澤用一種深情的眼神注視着耿靜柔,好似她的心裡有他,那麼,爲了心愛的女孩兒,他可以鼓起勇氣做任何事情。
可惜,耿靜柔的嗓子裡出現的名字不是他的,宗文澤的目光一下子暗了下來,耿靜柔死死的抓住了宗文澤的胳膊,眼淚掉了下來,“顏霆昊,你是個混蛋!”
顏霆昊,就連喝醉了,你的心裡還是隻有他一個人嗎?
宗文澤把人圈住了,只是,他不再開口說話了,他只是安靜的抱着耿
靜柔,由着懷裡心愛的女孩兒又哭又鬧的叫做別的男人的名字。
“你對我不好,我知道我錯了,可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耿靜柔說的不是很清楚,她只是反反覆覆的質問着顏霆昊什麼關鍵的問題,她的嗓子裡都是哽咽和傷心,“你……你這麼做,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你知道嗎?你這個混蛋!”
“我恨你,顏霆昊,我恨死你了!”耿靜柔一邊咒罵着男人的名字一邊死死的把人給抱住了,宗文澤的嘴角出現了一抹苦笑,沒有愛,哪裡來得恨?
宗文澤的心裡一片的涼意,只怕,耿靜柔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情早就被一場酒醉給出賣了,她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他,最初是顏霆昊,現在還是顏霆昊,可是,那個該死的男人一點都不知道珍惜他的女孩兒!!
宗文澤哭笑不得的低下頭安撫着耿靜柔的質問,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真的就是被耿靜柔一邊哭着嫌棄一邊死命的抓住的顏霆昊,他溫柔的對着耿靜柔笑了起來,“對,我就是混蛋,我錯了,你不要傷心好不好?”
耿靜柔怔了一下,她就這麼傻乎乎的看着宗文澤,在她的視線裡出現的是那個從來都是冷酷無情的男人,她的眼淚再一次的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不,我們不能這樣,我們不能對不起夢雪,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夢雪,對不起!……對不起%”
說着說着,耿靜柔鬆開了宗文澤的胳膊,她彷彿無比的痛苦和掙扎,一下子,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低低的抽泣着,耿靜柔頭一歪,居然累的睡着了,心力交瘁的耿靜柔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宗文澤用一種深邃的目光凝望着耿靜柔,他知道,以後這樣子的機會不多了,他的心裡已經清楚的知道了答案,宗文澤的性格從來都是溫柔正直,他不可能明明在知道了耿靜柔的真心之後還勉強她回到自己的身邊。
這一次,他又遲到了!
明明最早的時候,耿靜柔是他的女朋友,那個時候,他們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可是,他離開了,愛那麼短遺忘那麼長,宗文澤無數次的在夜裡後悔當初那個決定。
就跟耿靜柔說的一樣,因爲他的離開,現在的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到了耿家 ,宗文澤小心翼翼的把耿靜柔從車子半抱着弄了出來,她還是睡得迷迷糊糊的。
宗文澤
敲了一下耿家的大門,依稀聽到裡面有動靜傳來,男人稍微的鬆了一口氣,家裡有人就好了。
結果,宗文澤失望了,給他們開門的是耿家的傭人,“請問你找誰?”
原來,耿家今晚的家庭成員都出去了,耿建業帶着妻子出去應酬了,耿靜依則留在了顏霆昊的身邊,家裡只有幾個傭人留着。
“你們家小姐喝醉了,我送她回來,我是小柔的老同學,你……還記得我嗎?” 宗文澤無奈之下只能先留下了,他必須要照顧一下耿靜柔,她喝醉了還在發酒瘋呢。
耿靜柔不斷的在宗文澤的懷裡掙扎着,眼睛紅紅的好像被欺負了一樣,傭人仔細的看了好幾眼宗文澤,覺得隱隱約約的有點印象,她在耿家做的很久了,她還記得耿靜柔高中的時候確實跟眼前的這個男人關係不錯。
嘴角撇了一下,傭人把兩人放了進來,轉身就要離開了,宗文澤默默的握住了拳頭,他當然早就很清楚耿靜柔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顏霆昊和她都結婚了,耿靜柔居然還是過着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生活。
有點艱難的把耿靜柔拖着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宗文澤自覺的走向了他們家的廚房的位置,他想找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解酒。
宗文澤的目光一掃,他的運氣還算不錯,因爲今晚耿建業出門應酬的關係,考慮的他可能喝醉了,耿家早就在廚房準備瞭解酒湯藥,只是需要弄熱一下就行了。
宗文澤看了一下說明書,很快的就折騰了起來,沒有十幾分鍾,宗文澤的手裡就多了一碗解酒湯,端着溫熱的湯藥,男人小心翼翼的朝着耿靜柔的房間走了過去。
房間的大門一直都開着,爲了耿靜柔的名聲,宗文澤從來都是細心又體貼,他走了進去,扶着耿靜柔仰起了腦袋,“好了,先把解酒湯給喝了,喝了你就會舒服一點了。”
耿靜柔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宗文澤,似乎有點不太理解爲什麼男人這個時候對她這麼好,不過,耿靜柔對顏霆昊的命令一向都是你說我就聽,所以,他叫她喝藥,耿靜柔就乖乖的把味道很重的解酒湯給喝了下去。
咕的一聲。
耿靜柔的腦子有點發熱,她不自覺的歪了一下身子又躺到了牀上,眼睛還是死死的看着宗文澤的方向,情不自禁的撒嬌了起來,“我腦子漲漲的,好痛……好想吐頭好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