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古河所說,在千代看護期間,儘管是晚上十點也有自稱是記者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查找到了高橋浪人所在的病房。敲門想要進來,被千代攔在了外面,說現在高橋浪人需要休息,不能被打擾。
馬上就有報道說高橋浪人傷重正處於昏迷當中,無法接受採訪。
然而身爲事件主人公的高橋浪人睡了一場好覺,早上九點醒來。因爲一直使用同一種姿勢睡覺身體有些僵硬,在病牀上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感覺好受了些。
把姿勢調整好之後高橋浪人這纔有精力去看四周。
醫院的病房極爲簡單,牀頭有個放東西的櫃子,上面什麼都沒有,病房裡也是空空蕩蕩的。十一月份,京都這邊太陽也開始變得難見,但好在今天是個豔陽天。
高橋浪人這間病房朝陽,陽光照在牀單上暖洋洋的,連帶着高橋浪人心情也好起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睜眼病房裡空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儘管是習慣了獨自生活的高橋浪人也覺得有些淒涼。
他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嘗試着坐起了身,發現沒有大的問題只是腰痠而已。一次次嘗試之後高橋浪人感受到身體的極限,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緩慢地轉身到放拖鞋的一邊——還有拖鞋,看來他並不是一個人,這種小細節讓他低沉的心情稍微緩和——他下了牀,慢慢地走到窗前曬太陽,順便看看窗外的風景。
千代和醫生們一起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穿着病號服的高橋浪人站在窗戶面前一臉沉思,陽光在他身上打了一圈逆光,身材挺拔,不知情的人完全不會想到這人一天之前還被捅了一刀。莫名有種電視劇男主角的感覺。
事實上醫生們也沒想到,這人第二天就能站起來自由走動算是個小的醫學奇蹟。
“高橋你怎麼起牀了!”千代十分驚訝地說,“才做完手術,你小心一點身體。”
聽到聲音高橋浪人轉頭,發現是千代和一羣穿白大褂的醫生,現在是在查房時間。
他開口問:“醫生,我情況怎麼樣?”
還沒等負責高橋浪人的那個醫生上前說明情況,領頭的那個帶眼鏡明顯是頭頭的中年醫生笑了笑:“你現在的狀態不是已經說明情況了嗎?”
“我腰還是很痛啊······”
“放心,不會影響正常功能的。”領頭醫生說了一句,讓他的主治醫生前來解釋高橋浪人目前的狀況。
那些專業的術語高橋浪人也聽不懂,只明白了傷口深四釐米,只是傷到了肌肉組織需要靜養,注意休養換藥不要感染就行了。建議在醫院觀察一週再出院,然後一個月內不能太過用腰。
高橋浪人皺了皺眉頭:“這麼久嗎?”
“已經算快的了。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夠更快一點。”他的主治醫生也順着領頭醫生的玩笑開了下去。
多說了兩句,醫生們離開了高橋浪人的病房繼續早上的查房。原本烏壓壓的一片人就只剩下高橋浪人和千代兩位。
“高橋你快躺着,別傷着了。”千代那是十分關心高橋浪人的身體。
高橋浪人嘆了一口氣,心裡十分想去拍戲,但是現在這個狀況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先休養着。
重新上了牀,調整姿勢之後高橋浪人問:“我傷了之後的情況怎麼樣?”
“啊,這個。”高橋浪人這麼一問千代才反應過來該解釋解釋如今的狀況。
千代把中村他們去警察局的情況說出,那邊他也不是很瞭解,只是順嘴提了一下。講了古河昨天晚上來醫院看了他一眼,之後去處理其他事情了。
高橋浪人受傷,身爲傷患的他並不是最受關注的那個,受傷造成的後果纔是大部分人在意的點。
說完了事情的處理,身爲公衆人物的高橋浪人受傷這件事情本身更引人矚目。
昨天在他送到醫院還在做手術之時就有通稿發出來,大標題就是“《浪客劍心》劇組流血事件,高橋浪人演戲途中被不明身份人士刺傷,情況不明”。
像這種流血事件總會刺激大衆的神經,大家毫不猶豫地點進去看。
當天能夠反應過來的都是實時更新的網站。其中流量最大的Natalie直接把這個鏈接放在了網站首頁,黑體大字。Natalie是大網站,當然不會弄些煙霧彈,這些消息都是古河刻意放出去的,可靠性很高,還有現場的圖片以及在關鍵信息上做了處理的救護車圖片。
古河並沒有直接點名小田切的身份,而是用“不明身份人士”代替,他打算在第二天的早間新聞上披露。古河敏銳地感受到這個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娛樂新聞了,牽扯上了人命,那就是社會新聞,流量更大。
當天晚上披露出來的東西只是開胃小菜,古河在瞭解清楚情況之後將其整理出來交給跟grick交好的富士電視臺在第二天的早間新聞上花費足足五分鐘的時間來解釋這件事情。
新聞裡表明了小田切的身份,以及之前兩人的糾葛,還做了圖文,讓人很容易明白高橋浪人和小田切之間的關係。解釋清楚關係之後官方替高橋浪人做了澄清,將他那個沒多少人關注的澄清視頻播放出來,一波直接平反。
霓虹人民就是喜歡這種展現人性險惡又比較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