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點恐懼我怎麼能夠懼怕呢?
齋藤飛鳥雙手緊握成拳,從沙發上慢慢下來,往後退了兩步。
看向大門的方向。
麻衣樣怎麼還不回來呀......
齋藤飛鳥電視也不準備開了,只想白石麻衣趕快開門,有兩個人在一起心裡就不那麼害怕了。
但是左等右等,白石麻衣竟然還不來,自己又沒有電話,想聯絡她都沒有辦法,看着那扇虛掩的門,裡面的黑暗彷彿正擇人而噬。
不行,我不能害怕。
齋藤飛內心一定,忽然向前一步,一副充滿勇氣的樣子,直視前方,她邁開小步子,一步步朝着臥室走去。
不用擔心的,什麼都沒的,不用擔心的。
她嘴裡唸唸有詞,彷彿正在施咒,讓自己平靜下來。
終於到了門口,想着速戰速決的想法,齋藤飛鳥直接一把推開了門,然後整個人往回縮,躲在了一邊。
外面的燈光打進臥室,可以看到門口沒有任何東西,齋藤飛鳥倚着牆壁探出頭打量,然後鬆了口氣。
什麼嘛,原來是自己嚇自己,她又暗暗嘲笑了一下白石麻衣,換做對方肯定不敢過來看的。
齋藤飛鳥打開臥室的燈,整間房間亮起來了,鋪好的柔軟的牀,牀頭櫃上的普通鬧鐘,以及淺色花紋拉好的窗簾,一切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她走到牀沿邊,坐了上去。
此刻的西野和樹正在衣櫃中,透過裡面的縫隙影影綽綽地看到一個身影,坐在牀那邊,他心裡一笑,覺得今天的驚喜就在此時。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西野和樹覺得只要自己迅速打開櫃門然後一個飛撲,整個一套行雲流水。
只有這樣的“驚喜”才能讓自己這個晚上沒有白費心思。
於是乎,他準備行動了。
西野和樹屏氣凝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節奏,然後啪的一聲,迅速打開了衣櫃的移門。
憑藉着自身的身體素質,已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跳了出去,隨後嘴裡還喊道:“Surprise!!”
齋藤飛鳥剛剛還在想着麻衣樣怎麼還沒上來,就聽見身後巨大的動靜,下意識地身子一縮,就要回頭,轉身到一半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叫喊聲帶着興奮,她也聽不清什麼,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嗡的一聲,像是耳鳴一樣,什麼都想不到了,隨後身子就要直直往下墜落。
西野和樹剛剛在空中,一看這個身影,內心大喊:這根本不是白石麻衣!
他在剛飛出去就看出來了,但是口中的哇都已經出去了,早已經覆水難收,只能順着慣性,雙手張開。
齋藤飛鳥終於轉過身來,她只看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朝着她撲來,好像頭上還有個耳朵?
那是西野和樹穿着貓耳睡衣。
齋藤飛鳥下意識地“哇”一聲尖叫,西野和樹此刻也看清楚了來人是誰,完全沒有想到會發展成這個方向。
西野和樹收不住,直接把尖叫的鳥撲倒在牀上,兩人的姿勢就像是躺在牀上的壁咚,鳥兒的雙腿卡在西野和樹兩腿之間,西野和樹的雙臂撐在她小腦袋的兩邊,隨後就是雙目相對,以及鳥兒地再次尖叫。
她被嚇的不輕,思緒混亂,腦袋裡沒有西野和樹這個人的概念,只覺得一切太過突然,措不及防。
西野和樹迅速反應過來,用自己的袖子按住了鳥兒的小嘴,她的聲音是在是太響了,他不知道白石麻衣現在在哪裡,只覺得現階段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止住鳥兒的嚎叫。
“別叫了,是我!我!”西野和樹說道,單手撐在齋藤飛鳥上邊,實在有些累人。
鳥兒也終於重新審視在自己上面的男人,似乎是西野和樹?
誒?!!!
她腦袋裡冒出巨大的感嘆號,這個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帶着貓耳帽子,還把袖子伸到自己嘴裡的男人竟然是剛纔在診所才見過的西野和樹?
這樣迷惑的裝扮讓她着實不敢置信,形象崩塌!
鳥兒嘴巴還被堵住呢,立馬點了點頭,示意西野和樹放開手。
後者移開自己的手。
“呸、呸。”鳥兒偏過臉吐了幾下,吐出幾縷睡衣上的毛。
“......”
隨後便是長時間的沉默,只有齋藤飛鳥被驚嚇之後哀嚎的餘韻在空氣中飄蕩。
“你準備什麼時候從我身上下來?”齋藤飛鳥發現自己現在異常冷靜。
“喔,對不起。”西野和樹絕對不是想要佔便宜,只是腦子一時間僵住了,他剛想撐起身子翻轉。
此刻白石麻衣也已經從下面上來,來到客廳發現齋藤飛鳥並沒有在,但是看到了臥室的燈光,沒有想太多,她就走了過去,然後就是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穿着毛茸睡衣的西野和樹兩手撐在自己的牀上,而身下是剛剛在家等自己的齋藤飛鳥,西野和樹的頭上還是兔耳,趴在那邊一晃一晃。
白石麻衣只覺得自己的眼球有股脫離眼眶束縛,滿地亂滾的趨勢,一口口水也嗆入氣管,滋潤起了肺泡。
“你們在幹什麼??!!”白石麻衣用盡力氣喊道。
西野和樹聽到聲音一慌,剛想完成的動作一時間發不出力,整個人一軟,這下子是直接倒在了齋藤飛鳥身上。
兩人的腦袋是平行相對着的,好在西野和樹倒下的瞬間把頭側了過去,但他的右手在鳥兒胸前不小心按了一下並且臉頰感受到了小小的溫熱。
臥槽,西野和樹大驚,然後一個打滾從牀上滾開,最後站到了牀外。
齋藤飛鳥胸前也感受到了一陣擠壓,好在比較平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除了心理上的。
隨後,齋藤飛鳥也紅着臉從牀上下來,三人站定,各自看了看。
“......”
“......”
“......”
整個場面太過於尷尬,三人都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然後,兩個女孩子都把視線轉向西野和樹,盯着他。
西野和樹輕聲咳了一下,然後慢悠悠說道:“其實我說......這是個誤會,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