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田早紀一早就來到了事務所,她徑直推開西野和樹辦公室的大門,然後發現對方還沒來上班,只能悻悻然坐到沙發上。
昨天她一晚上沒有睡好,也恪守了約定沒有去詢問自己的父親,撐到了早上就是爲了想聽西野和樹的說法。
安田早紀摸出自己的手機,翻看起了網絡新聞,現在的她在事務所管的方面還挺多,平時她也會留意一些網絡上的事情。
她的眼皮沉下來,覺得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小,睏倦襲擊了她的身體,於是安田早紀趴在沙發的扶手上,整個人歪着身子,閉上了眼睛。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西野和樹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他見到安田早紀趴在沙發上,似乎是睡着了的樣子。
於是輕手輕腳,慢慢渡步走過去,儘量不吵醒她。
說實話,西野和樹面對這個問題也有些困擾,昨天睡覺的時候也躺在牀上思考了好一會,今天要面對安田早紀,他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說安田忠顯所傳達的話語。
等到西野和樹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請放下黑色的皮包後,他打開抽屜,翻找起幾天前放着的一份資料。
“篤篤篤。”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西野和樹第一時間看向安田早紀的方向,對方身子似乎微微顫動,像是要醒過來的樣子。
而敲門聲沒有停止的意思,依舊有節奏地敲了兩遍。
於是,安田早紀醒了。
西野和樹看她已經擡頭,喊道:“請進。”
門被推開,進門的是鈴木拓也。
“西野桑......”
鈴木拓也手裡捧着一些資料,像是日程表之類的東西,他看着西野和樹,剛想要說話,眼神卻瞥見了一旁睡眼迷濛在沙發上的安田早紀。
說的話便停了下來。
“安田桑......”鈴木拓也索性給安田早紀打了個招呼,隨後又轉過臉對着西野和樹說道,“西野桑,這份是下個禮拜的日程安排,您先看看,有什麼地方要改的話再通知我。”
他捧着資料,放到了西野和樹的桌前。
“嗯。”西野和樹點點頭。
“失禮了,我先去忙別的事情了。”鈴木拓也至從上一次感受到了“失業”危機之後,助理工作就一直勤勤懇懇,也學會了察言觀色,那時候橋本奈奈未來當西野和樹的助理,他還以爲自己要被調到其他地方去了,好在最後橋本奈奈未去了新公司,自己的位置也得以保留。
“你去吧。”西野和樹微微頷首。
等到鈴木拓也走後,安田早紀才伸了個懶腰。
“你怎麼也不叫醒我?”她看着西野和樹,問道。
“我看你睡的很香,沒忍心打擾你。”西野和樹笑了笑,“你不會一大早就到我辦公室來了吧?”
安田早紀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隨後搖了搖頭:“我睡了有二十分鐘,想休息一下的,沒想到就睡過去了。”
“那你要不要再睡會?”
“睡什麼啊,我根本睡不着!”安田早紀直接站起來,走到了西野和樹前,坐在了他桌前的椅子上,“昨天的事情,你快說。”
西野和樹見她這樣子,也只能把事情說出來了。
“安田桑問了我對於你的看法。”西野和樹頓了頓。
“這個我知道。”安田早紀示意他快點說別的。
“然後呢,他說這次是最後一次問我這個問題。”
安田早紀心情有些複雜,她自己也處於畏縮狀態,別看平時似乎什麼玩笑都開得起,但如果自己經歷到這事情上來,心情馬上變得不一樣。
“好吧......父親他,確實是個比較傲氣的人,你拒絕他兩次之後絕對不會問下一次了。”安田早紀用手撐着自己的臉頰,像是很煩惱似的,“反正他.......”
安田早紀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只能收聲。
“關鍵的是——”西野和樹拉長了語調,“安田桑如果說我拒絕了就會讓你離開事務所,然後要讓你和島津家聯姻。”
“啊??!”安田早紀一下子跳起來,她可沒聽說過這樣的消息,“怎麼可能?這事怎麼可能呢?”
“他確實是這樣說的,不過也不一定是真的。”西野和樹想說安田忠顯是用這句話來威脅自己,但是想了想還是不用這句話比較好,聽起來好像自己有多嫌棄安田早紀似的。
安田早紀完全陷入了之震驚之中。
“不可能,我不會答應聯姻的!”安田早紀知道自己小伯的女兒從小就被家裡人用最嚴格的家教培養,去年與別家訂婚了,也是聯姻的性質,聽說訂婚前連未來丈夫的面都沒見過幾次。
但是自己家不可能,父親雖然嚴厲但從小也是疼愛自己的,而且家門不是很興旺,哪會做出這種事呢,家裡又不是那種落魄的貴族,需要聯姻來加強家族實力。
雖然安田早紀心裡一直否定着這個事情,但不免仍舊心有惴惴。
西野和樹見到她反應,第一次看到安田早紀如此失神。
“早紀,你別想的太壞,說不定安田桑只是這麼一說而已。”西野和樹安慰道。
安田早紀試着呼出一口氣,然後點點頭。
“嗯。”
她準備等會就去公司找父親,當面問一問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纔不想被聯姻,嫁給一無所知的男人,待在冰冷冷的陌生環境。
安田早紀有些消沉,她覺得自己突然喪失了選擇權力,明明年紀還輕。
她擡眼看了西野和樹,對方臉色有點尷尬。
“和樹君......”
“怎麼了?”
“你要不娶我吧?”
安田早紀語氣隨意的過分。
西野和樹卻楞在那裡。
“麻衣樣與繪梨花的事情我都可以哦。”安田早紀說的話越來越過分,“娜醬和miona也不是不行。”
“娜娜敏當然也可以。”
安田早紀看着西野和樹的臉。
“yoda醬?Asuka醬?”
“喂!”
安田早紀說到最後的話越來越離譜。
“好吧,反正我話就說了,無所謂了,臉面早就都沒啦。”安田早紀也破罐子破摔,西野和樹對父親的拒絕她總覺得是拒絕了自己一樣,“不行到時候就嫁去鹿兒島吧。”
安田早紀也心煩的要死,本來沒那麼多事的,哪想到自己的父親又幫她做決定,西野和樹這傢伙又是個花心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