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貝貝突然衝出來,生拉硬扯地將蘇暮飛抱着鄭南笙的手扯開。
鄭南笙也被驚得不輕,趕緊將蘇暮飛推開,嚇得臉色蒼白。
“喂,你這男朋友怎麼回事,怎麼見人就抱。我看也別試了,他肯定對你不忠心。”鄭南笙對顧貝貝心有餘悸地道。
顧貝貝氣得眼圈都紅了,指着蘇暮飛大罵:“蘇暮飛,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人。看到個漂亮小姑娘你就上去抱着,我還在這裡,我要是不在這裡,指不定你做出什麼事。”
“什麼什麼呀,顧貝貝,你別亂說。”蘇暮飛急道。
顧貝貝這下不止眼圈紅了,連眼淚都掉出來了,指着蘇暮飛哭道:“你說我亂說?你不愛我,你就是不愛我。”
鄭南笙:“。”
天呢,這小情侶倆平時得有多作,這都上升到愛不愛了。
不過對於這麼一個敢在大街上隨便抱人家小姑娘的男人,鄭南笙還是覺得趕緊敬而遠之。纔不管他們會不會分手,連忙就想趁着他們吵架溜走,畢竟聶凡還在幼兒園等她了。
可是沒想到,那個蘇暮飛一邊跟顧貝貝吵架,一邊還能盯着她。
她一想走,蘇暮飛就立刻察覺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說:“你不能走。”
鄭南笙傻眼了。可憐兮兮地看着顧貝貝道:“你管管你男朋友。”
顧貝貝要氣瘋了,當着她的面就敢跟別的女生拉拉扯扯,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蘇暮飛肩膀上。
“蘇暮飛,你這個混蛋,我要跟你分手。”
“分手就分手,你趕緊走開,別在這裡無理取鬧。姐,你真不記得我了?我是小弟啊!”
蘇暮飛簡直不想理睬顧貝貝的無理取鬧,毫不猶豫地就將分手的話說出來。不過說完後。又馬上對着鄭南笙,對鄭南笙急切問道。
“小弟,你還小妹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鄭南笙皺皺眉,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着蘇暮飛。
蘇暮飛更急了,拉着鄭南笙的手說:“姐,你真不認識我了?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失憶了。”
“你才失憶,放開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要走了,我還有事呢。”鄭南笙看蘇暮飛越說越離譜,便覺得這倆人是不是騙子。
連忙掙扎着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瞅着空擋趕緊從一側往外跑出去。
“姐,姐。”蘇暮飛急的追。
不過纔剛追兩步就被顧貝貝拉着了,顧貝貝氣得臉色煞白,指着蘇暮飛大罵道:“蘇暮飛,你也太能扯了。你當我眼瞎啊!你說剛纔那個是你姐,你開什麼玩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有個姐姐,可是她就算還活着,也有三十歲了。可是剛纔那個女的,頂多跟我們差不多大,你怎麼好意思喊人家姐姐。”
“貝貝,你說什麼?”顧貝貝的話音一落,蘇暮飛就愣住了。
顧貝貝生氣道:“我說什麼你沒聽到嗎?你這個臭流氓,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蘇暮飛。”
說完,顧貝貝生氣離去。
不過蘇暮飛卻沒有追她,而是愣愣地站在這裡。
是呀,他剛纔怎麼就沒有反應過來,剛纔那個女孩長得的確像他姐姐蘇暮然。但是她的面相和穿着,無一不是小姑娘的打扮。
如果真的是他姐姐,過了五年的時間,已經三十歲的她怎麼還會長着個樣子。
“難道,真的是我認錯人了?可是真的很像。”蘇暮飛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
譚宗揚沉着臉,讓李特助開車將他送到幼兒園。
剛剛開完會就接到譚雨菲的電話,她因爲有場時裝秀要馬上出國。可是兒子的幼兒園老師卻打電話告訴她,說兒子在學校跟小朋友打架,還受傷了,讓家長務必到學校去。
偏偏林振宇又去鄰市參加一個畫展,現在還不能馬上趕回來。
所以,譚雨菲就請求他。讓他去把她兒子接回來,順便找老師瞭解瞭解情況。
譚宗揚對這種事情,自然是沒什麼興趣。
可是譚雨菲求他了,身爲兄長也不好推辭,這才讓李特助開車送他來。只是臉色很難看,一路上李特助開車開得心驚膽戰,好不容易送到幼兒園門口。
譚宗揚下車。
李特助又趕緊訕訕地說:“老闆,咱們可以稍微把心情放好點。這樣進去,可是很容易嚇到小孩子。”
李特助和黃麗結婚了,去年剛剛生了一個女兒。寶貝的跟什麼似得,現在的李特助就是一個孩子控。
“哼,這小子三天兩頭打架,雨菲是慈母多敗兒,林振宇也不管管。”譚宗揚冷哼一聲,哪裡會聽李特助的勸,臉色是更加難看了。
李特助抿了抿脣,心想,您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自己沒孩子就沒辦法體會那種護犢子的心。等以後自己有了孩子,看看還能說這樣高風亮節的話。
不過這些心裡話,他也只敢在心裡吐槽,半句都不敢露出來。
譚宗揚走進幼兒園。不過卻被門衛攔住。
向門衛說明情況後,門衛打了個電話向老師確認,這才放他進去。
這是譚宗揚第一次來外甥的幼兒園,正巧有一個班的小朋友在外面做遊戲。一個個東跑西跑,小小的身體似乎有着無窮無盡的精力,譚宗揚看到就頭疼了。
趕緊找了一個老師問了具體位置,馬上挨着牆角繞過去。
聶凡和林俊杰雙雙站在老師辦公室裡,頭上都磕破了,不過林俊杰的明顯嚴重多。
女老師找了醫務室的值班醫生。給他們兩個進行了簡單包紮,不過因爲破了。等家長來了後,女老師還得告訴他們最好去打破傷風針。
但是在這之前,女老師先是沉着臉教育一番。
原以爲兩個小傢伙至少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先把態度放端正。
沒想到女老師說完,兩個人彼此看了看,又冷哼一聲。對於老師說的,握握手還是好朋友的說法,根本不屑一顧。
女老師無奈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譚宗揚推門進來。
本來沒看到譚宗揚臉的時候,女老師因爲有人推門進來卻沒有敲門,還頗有些生氣。
語氣不好地問:“誰啊,怎麼不知道敲門?”
可是等譚宗揚進來後,女老師的眼睛都亮了。
“請問這位先生,你找誰?”女老師站起來,笑容和藹又溫柔地問。
譚宗揚冷着臉看了女老師一眼,又朝地上的兩個小孩看去。
林俊杰扭過頭,就看到是自家舅舅,高興地一把撲上去,抱住譚宗揚的大腿說:“舅舅,舅舅你來了。”
聶凡也扭過頭看了,沒想到卻是對方的家長,心裡有些失落。
不過,小拳頭又暗暗攥緊。
大人來了又怎麼樣?敢欺負他,他就一個人打他們倆。
“原來是林俊杰的家長啊!”女老師笑着說:“我還以爲是聶凡的家長呢,長得和聶凡小朋友還真像。”
譚宗揚順着一雙仇視地目光看過去,就看到聶凡。
看到聶凡的那一刻他的心有些微微顫動,還以爲這個女老師是客套話。這麼仔細一看,這孩子長得還真是和他有些相像。
不過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的是,更何況是小孩,長相都還沒張開了。這時候長得像誰,並不作數。
所以,也只是片刻的驚訝後便恢復平靜。
“怎麼回事?”譚宗揚低下頭看着林俊杰問。
林俊杰馬上怒氣衝衝地指着聶凡說:“舅舅,他打我,把我頭都打破了。手也抓破了,嗚嗚嗚。俊傑好痛。”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一說起之前的事,雖然之前還硬着脖子一副英雄好漢的模樣。這一刻,就忍不住痛哭流涕了。
聶凡聽到林俊杰指責自己,也不說話爲自己辯解。
小拳頭握得更緊,渾身緊繃着充滿了戾氣。彷彿要是對方真的怪罪他,他就會衝上去。
一方的家長來了,作爲老師,自然不能任由來的這方家長對另一方沒家長的孩子委屈。不然。等另一方家長來了她也不好交代。
於是便訕笑着道:“這位先生您好,您是林俊杰小朋友的舅舅?其實這件事只是小朋友之間鬧得小矛盾,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先把林俊杰小朋友帶回家吧!最好去打一陣破傷風針。等林俊杰的父母來了,我再跟他們詳細解釋這件事。”
“我姓譚,你也可以跟我解釋。”譚宗揚冷淡地道。
女老師心一跳,一顆心激動地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這個男人居然告訴她他的姓氏,難道,是對自己也有意思?
譚?看着好面熟的樣子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過。長得帥的男人,總是大致相同的,醜卻各有各的不同。
所以她也並沒有多想,只以爲就是個長相帥氣地普通男人。
一聽他說要了解情況,女老師便馬上給他搬了個座位,對他將這件事認真地解釋一遍。
當然,女老師自己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怎麼打起來的。
反正等她發現的時候,兩人就已經扭打在一起,還打出了一臉血。
當時林俊杰是哭了。聶凡卻咬着牙像個狼崽子似得,連女老師看了都怕。
幸好林俊杰雖然一開始又痛又怕,哭的稀里嘩啦。可是到底也是個有骨氣地小夥子,看到對方沒哭,自己哭了,於是硬生生地忍住眼淚,把眼淚憋回去了。
所以,譚宗揚過來纔沒有看到林俊杰哭。而是一說話,才又哭起來。
當然對於侄子的哭泣,譚宗揚是不耐煩的。
隨手從老師辦公桌上的抽紙盒裡,抽出一張抽紙,往他臉上胡亂地擦着道:“男孩子哭什麼哭,怎麼能這麼輕易掉眼淚。”
“舅舅,疼。”林俊杰又委屈地憋着小嘴道。
“人家怎麼沒喊疼。”譚宗揚道。
林俊杰看看聶凡,果然聶凡一滴眼淚都沒掉。
於是他又伸出小手,使勁地擦了擦眼睛。
“譚先生,事情的大概就是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屬於正常的事。只是兩個孩子都下手太重了,把對方都打流血了,您看您是在這裡等對方家長來,還是先帶林俊杰去打破傷風針。”女老師又滿臉羞澀地問。
她是今年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第一年做幼教。
還是太年輕了,剛纔一見面看到譚宗揚就懵了,也沒考慮那麼多就讓他們走。如果剛纔譚宗揚真的走了,她得找個墳頭哭去。
萬一聶凡的家長來了,看到另一個孩子的家長不在,難道要找她這個老師要說法算賬嗎?
所以這種事情,最好還是雙方家長都在,她再從中調和。
顯然,譚宗揚是考慮到這點了,淡淡地說:“我還是等對方家長來吧!畢竟,我們家孩子傷的更重些。”
女老師訕笑,同時心裡也鬆了口氣。
但是,聶凡的家長卻遲遲不來。
女老師是又高興又緊張,高興的是可以和這位譚先生多待一點時間。緊張的事,聶凡不會是沒人要的孩子吧!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哪怕是個傭人來一下也好。
“聶凡,你爸爸或者媽媽在嗎?”女老師終於忍不住向聶凡詢問,當然問的十分溫柔,生怕這孩子沒爸也沒媽而刺激到他。
誰知聶凡倒是不以爲然,鏗鏘有力地回答說:“我沒媽,我跟我爸在一起。不過,是南笙來接我。”
“南笙?就是今天帶你過來的阿姨嗎?”女老師問。
聶凡點頭。
“可是她怎麼還不來?”女老師又問。
聶凡說:“可能是迷路了吧!南笙沒有方向感,很容易迷路的。”
“呵呵。”女老師尷尬不已。
又扭頭看向譚宗揚說:“譚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既然等在這裡也沒事。那多跟我說兩句話呀!一直乾坐着也不說話,就算有盛世美顏,她也覺得很無聊很緊張的好不好。
可惜,譚宗揚聽不到她的心聲。
聽到她這話也只是淡淡地一點頭,也不言語。讓女老師心裡又癢又難耐,簡直都要糟心死了。
就在三個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煩時,辦公室的門終於開了,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我路上出了點小麻煩耽擱了。凡凡,你沒事吧!怎麼傷的這麼嚴重,疼不疼啊!”鄭南笙跑進來後,先是連聲給老師道歉,然後又蹲下來去看聶凡的傷。
“南笙,你終於來了。”聶凡眼睛都亮了,也有些小興奮。
說到底還是小孩子,雖然之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看到左右一直不來人,心裡面還是急的。
尤其是林俊杰笑話他,說他是沒人要的小孩,所以纔沒人來接他。他心裡就更生氣,雖然林俊杰馬上就被譚宗揚呵斥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下次一定不會了。”鄭南笙連忙跟聶凡道歉。
聶凡搖頭,很輕易就原諒了她。
女老師輕咳一聲,對鄭南笙道:“聶凡家長,這件事我跟你解釋一下。不過。你還是先來見見林俊杰小朋友的家長吧!林俊杰小朋友可比聶凡小朋友傷的重多了。”
來的是個年輕小姑娘,長得還不錯。
下意識地,女老師就把偏心的天平偏向了譚宗揚。
鄭南笙站起來看向女老師,先是對女老師歉意一笑,然後又看向譚宗揚和他身邊的孩子。
看到譚宗揚,鄭南笙心裡驚訝一下。
這男人長得可真好。
很快,她又在心裡驚訝了一下,這男人長得好眼熟啊!
不過片刻後她又反應過來,向譚宗揚開口道:“這位家長,你好,我是聶凡的家長。你家小朋友傷勢怎麼樣?你放心,我們會負責的,不管多少醫藥費我們都願意支付。”
“南笙。”聶凡生氣地叫嚷道:“我也捱打了,我也受傷了,憑什麼要我們支付他們醫藥費。”
鄭南笙連忙偷偷地捏了他一把,當她眼瞎。和他打架的那個孩子,分明就是早晨在幼兒園碰到的那個。根本就是他蓄意報復,纔有了這場打架事件。
而且明顯對方比他傷的重多了。一看就知道誰吃虧誰不吃虧。他們賠償點醫藥費怎麼了,只要這件事不傳到聶臻那裡就行。
否則,他又少不了一頓鞭子。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一起去醫院,替對方支付醫藥費吧!”譚宗揚從鄭南笙一進門,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在她說完那些道歉的話後,更是站起來,眼眸深邃地看着她語氣沉着地說。
鄭南笙:“。”
“呵呵,不用這麼麻煩吧!要不醫藥費就我們一起支付。或者個子支付好了。”一起去醫院,付對方的醫藥費,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我覺得還是我的方法比較好,老師也說了,最好打一針破傷風針。既然如此,不如現在一起去醫院,也可以知曉對方的傷勢嚴不嚴重。”譚宗揚又沉沉地開口。
鄭南笙看他這麼固執,只好點頭說:“那好吧!一起去醫院。不過我們剛剛搬來,對這邊不太熟悉。所以這醫院。”
“我熟悉,你們可以坐我的車一起去。”譚宗揚道。
鄭南笙點頭,同意他的提議。
女老師一看倆人說的有根有據,還相約一起去醫院,頓時傻眼了。
心想,這個譚先生不會是看上聶凡小朋友的家長了吧!
“那個譚先生,要不我也一起去醫院吧!我畢竟是他們的老師,還是一起跟着去比較好。有什麼事,也好及時跟園裡反應。”女老師急切地要求道。
譚宗揚淡淡一笑說:“就不麻煩老師了,本來他們打架,就已經給老師造成了麻煩,怎麼就還敢怪罪幼兒園。我們帶去就行,老師還是去看其他學生,免得又有小朋友打起來。”
女老師:“。”
“那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是XXXXXXXX,譚先生,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女老師連忙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譚宗揚。
譚宗揚點頭,牽着林俊杰的小手離開。
女老師有些委屈,她怎麼感覺譚宗揚似乎對她一點都不上心,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號碼記住。
“南笙,我們要坐他們的車嗎?”
鄭南笙牽着聶凡的手,走出幼兒園後,聶凡不高興地問。
鄭南笙看看譚宗揚,小聲對他說:“反正我們也不知道醫院的路,他們帶我們去,有車不坐白不坐。”
“哼,可是我不高興坐那個小毛孩地車。”聶凡嘟起嘴。
鄭南笙抽了抽嘴角,心想。你還罵人家是小毛孩,你自己不就是個小毛孩嗎?
不過她可不敢說,聶凡這小子人小鬼大。要是說他這個,非跳起來不可。
“好了好了,乖,不坐人家的車我們就得坐公交車。你就別使小性子,湊合湊合。”鄭南笙哄道。
聶凡不高興地道:“就不能給爸爸打電話嗎?”
“你爸爸多忙,難道,你想讓他知道這件事?”鄭南笙眨眨眼睛。
聶凡立刻搖頭,小臉上才呈現出一點恐慌。
鄭南笙笑了笑,牽着聶凡的小手上車。
譚宗揚早就打開車門了,本來林俊杰想上去呢,結果被他給拉下來了。
然後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着鄭南笙,等着她上車。
鄭南笙帶着聶凡上車,兩人坐好後。譚宗揚才帶着林俊杰繞到另一邊,從另一邊上去。
聶凡和林俊杰都坐在靠車門的那邊,所以譚宗揚和鄭南笙兩人便挨着坐了。
鄭南笙看着譚宗揚微微一笑,輕輕摟着聶凡的小肩膀,便面朝前方。
可是譚宗揚卻從上車後眼睛就直盯盯地看着她,依舊一眨不眨,看的鄭南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個可以開車了嗎?”鄭南笙開口問。
其實不光譚宗揚盯着她看,就連李特助也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她。
一開始李特助看到譚宗揚帶了一個女人和另外一個小孩過來,心裡還詫異呢。他們老闆可是女人勿近的人,怎麼會和女人走到一道。
然後更令他沒想到的事來了,他下車給老闆開車門。老闆卻將他擠到一邊,然後自己幫那女人開了車門,還靜靜地等着。
李特助朝那女人看去,只一眼,他便明白怎麼回事。
要不是眼前這個女人顯得太年輕,他簡直都要認爲,這是蘇暮然復活。
長得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怪不得老闆對她這麼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