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外界空地,灰白的地板上坐着十幾名法師,衣袍破碎,長髮或是捲髮都亂糟糟的,比起一向嚴謹的法師更像是一羣逃難的人。
格蘭特向特菲兒,泰勒,西格魯斯告別,幾步走向怔怔出神的勞倫斯,通知他一聲後,就迅速退開山洞,朝着外界踏步而去,從始之終沒有理過尼特爾,彷彿把他當做一個空氣,一個不存的人。爲此,尼爾陰沉的臉色像是黑色湖水,久久說不出話。
他明白格蘭特的態度簡直過份,但眼前的場面自己也不太適合出手。後面的亞萊則服氣了,因爲他明白從傀儡戰鬥時,格蘭特的實力就媲美一階中期巔峰,或許再給他幾年時間,就有可能進入一階後期,數十年後又是一位二階法師。
“好了,終於能出來了。”
格蘭特離開山洞,回到環境陰暗的山澗,四周漂浮着潮溼的霧氣,他看見陰沉沉的遠處有一些綠幽幽的磷火懸浮在那裡。
“黑魯!”
格蘭特召喚出黑魯後,騎乘它立刻趕往山澗的上方,到達峽谷旁邊的一座樹林。
至於洞口內,壓抑的環境下,也有一些法師受不了。
“我們螺旋號角走了,這次損失兩名法師也算倒黴,這次必須要回去弔唁。”
“黑暗之杖也走了!”
十幾名法師一一告別,有些法師因爲死去的人而悲痛,但更多的則是一臉慶幸之色,這次進去弄到一千多枚魔紋石几乎媲美二階法師好幾個月的收入。一階法師的兩年收入。收集這批魔紋石現實來算,除去花費。可能還要四年以上。
勞倫斯嘆了口氣,整理身上絲質的黑色長袍。一拍蜥蜴後離開。現在他只能回去跟父親說,叫他帶來一些二階法師清理掉炎魔,但法術銘刻器明顯就不是他的了。自然多了一番憂愁,其他的人也大大小小的準備離開,回到塞勒菲斯城。
…………
茂密的樹林裡,生長了不少粗糙樹皮,長有許多紅色怪花的樹木。
堆積腐爛樹葉的林地間,緩慢響起一陣有節奏的踩踏聲。一頭灰黑色的異獸踏着蹄子穿行過一棵棵巨樹,偶爾從樹林裡射出一道道黑色流光。攜帶着冰冷的氣息衝向黑色異獸。
“砰!”
流光在半空停止住,一道銀光斬向它,頓時化作紅色的血霧。
“好多六眼飛鼠,還真麻煩。我纔來到這座樹林十分鐘就已經有好幾頭攻擊了,這個程度比起遊戲裡還要麻煩,可能沒有玩家清理,讓這裡的飛鼠可怕增長。
黑色長袍的人影淡淡道,他的皮膚白皙,一頭順滑的亞麻色長髮。這時墨黑色的眼睛注意到遠處盡頭時,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絲自信。
一拍胯下的黑魯,頓時化作流光衝向那裡。
直到樹林的邊緣。灰黑且潮水的地面有大量黑色樹葉,這時格蘭特叫沙蜥和黑魯從這裡刨土。足足的刨了八九米深,露出一條用堅硬石塊堆積的礦道。兩米高的礦道兩側分別用一根根黑色金屬根頂住。
通道一直通往下面,幽黑且達不到頂點。一陣涼颼颼的陰風從通道外面傳來,吹在身上忍不住豎起一根根汗毛。充斥着不自在的感覺。
格蘭特從林地間跳下來,踏到通道時,黑色的皮靴踩在灰白石板上,聲音傳得老遠。
“炎魔追過來時,所有人用岩石堵住洞口,裡面不會有人看見我。至於炎魔應該在搜尋後。發現沒有人重新回到岩漿進行沉睡,提升實力。我可以趁機進去,先弄到火焰巨鷹,然後利用尖槍搞定炎魔,拿到法術銘刻器。”
格蘭特暗忖,提着銀白的闊劍,在通道休息半小時纔出發。一方面恢復精神力,同時等下面停留在外界的人走得差不多再進去,爲了確保安全,等下也不算難事。
半小時後。
第一層山洞,漂浮着灼熱的火元素氣息。起伏不平的空地上,有許多的灰色沙粒。這時格蘭特從一個黑色的山壁縫隙走出來,他看了看四周走向東方,一路上有不少的魔藥草,乾脆順勢多撿一點,放進儲備空間。
前進一千多米路,格蘭特就來到一處陡峭的斜坡,四周全部是灰白的尖石帶,還有一處湖泊,湖泊的附近都有一層結界保護避免受火元素侵入,上方有一條流下來的溪流,清澈的湖水嘩嘩流下,晶瑩潔白的水花漂浮在湖面。
幾條黑色的雙頭魚揮動魚屋,拍打水花。
“喳!”
一陣清脆的鷹叫聲穿透四周的空氣,直接響亮到遠處,一次又一次傳遞。
格蘭特提起闊劍,把沙蜥和雷菲都召喚出來,同時放出一頭屍巫禿鷲探測,因爲附近的火元素太過濃郁,屍巫禿鷲變得燥熱,且火焰巨鷹的威壓令它的飛行速度很慢,眼神和心裡都驚懼和害怕。
一頭火焰巨鷹無聊的飛在半空,這時注意到遠處過來一隻黑色禿鷲時,眼神一亮,閃過一陣寒光時,便揮動翅膀,化作流光衝向禿鷲,尖銳的嘴角如同利箭牢牢鎖定住屍巫禿鷲。
格蘭特脫去逝者法袍,掩藏於尖石帶,發現纏鬥的火焰巨鷹後,便用火之劍斬下它一邊的羽毛,讓它落到不遠處的空地。
接下來的方式很簡單,收取普通火焰巨鷹,利用普通火焰巨鷹誘騙巨鷹王出來,用最簡單的方法打成半傷,趁機強行收取。
一切只花了一個小時就成功了。
“喳!”
格蘭特爬坐在巨大的火焰巨鷹身上,表面的羽毛像是通紅的火焰,鷹頭上有一小簇嫋嫋燃燒的火焰。巨鷹王表面恭敬和謙虛,這時聽見主人指揮後,迅速拍下翅膀落下來,停在第二層洞口。
“還有法術銘刻器了,按照尖槍的效果應該沒有問題的。恩,沒有問題的。”
格蘭特沒有測試過,一切都是多年的經驗來斷定。但他覺得沒有問題,畢竟八頭蛇獅王畢竟可是七階魔獸,血液的力量強大到可怕。
重新迴歸到山洞二層,空氣依然漂浮着一團團刺鼻的血腥味,一路過來的地面有乾涸的黑色血跡。順着路還有乾癟的屍體碎快,表面已經脫去了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