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將裝有三隻懷孕小白鼠的鐵籠提到門外,找了一個空氣流通的地方放了下來,讓它們盡情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氣。
大家都目瞪口呆,似乎明白了李凡的做法。原本以爲李凡會對他不利的曹太醫,更加是驚訝萬分,他想不到李凡所說的“讓他死個明白”,原來是這樣的“死法”。
李凡要將小白鼠弄醒,重新再做試驗,讓這個曹太醫無法抵賴。
半個時辰過去了,籠子裡的小白鼠忽然之間變得精神活潑起來,剛纔那癱軟無力,無精打采的樣子一去無蹤,取而代之是“嘖嘖嘖嘖”地叫個不停。
李凡提着籠子走進寢室,對着曹太醫說:“看到沒有,剛纔還昏昏沉沉的小白鼠一旦遠離你送過來的那三盤花,就重新恢復了生機和活力,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哼!一派胡言!這些小白鼠本來就好好的,當然生龍活虎了,剛纔它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而已。”
“哼!是嗎?那你認爲它們什麼時候又會再次累倒?”李凡冷笑着,感到曹太醫醫風不正,令人噁心不已!要不是想讓他俯首認罪,李凡早就想摑他兩巴了,簡直侮辱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醫有醫德,武有武德,像曹太醫這種醫德敗壞之人,就是摑他十巴掌,也不爲過!
曹太醫只是一味地冷笑,根本就沒有理會李凡。李凡怒了,他像一隻憤怒的雄獅,走到曹太醫面前,再次將他像猴子一樣提起,“告訴你,別在在下面前裝萌,要不然……哼哼,你懂的!”
曹太醫嚇得面如死灰,心想:這次完蛋了,自己的屁股肯定完蛋了,就算不開花,也必定結果。如果結果,那腫脹的屁股叫我如何面對人啊?
曹太醫這次完全放棄了掙扎,自以爲這次屁股必定再次遭殃,誰知李凡將他提起一會後,又將他放在地上。
李凡押着曹太醫的頭,讓他更近距離地看着那些小白鼠,“看清楚了,等一會,在下會讓小白鼠嚐嚐你送過來的那些花的滋味。要不,把你關在木箱中,讓那些花陪伴着你也可以,想不想試試?”
曹太醫嚇得連忙說:“不,不,不……還是讓那些小白鼠去試好了。”
“哼!現在知道怕了吧?還不快快認罪?”
“哼!認罪?本太醫何罪之有?倒是你這個勾魂使者禍害人間,該認罪纔是!”
“啪!”的一聲脆響,曹太醫掉了兩個門牙,這是李凡對他那無禮、囂張的態度發出的懲罰警告。
曹太醫吐了幾口血,一聲不吭地怒視着李凡。李凡冷笑着說:“哼!告訴你,別這樣看着在下,這是你自食其果、自討沒趣,怨不了別人。你該看的是,這些可憐的小白鼠聞了你送來的那些花後,那痛苦的樣子。”
李凡將那籠小白鼠重新放到木箱中,關閉木箱讓它們繼續聞着那些花的香味。
大家都知道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也不足爲奇,倒是這個曹太醫心中暗暗地盤算着如何脫身。
半個時辰過去了,李凡打開木箱,讓曹太醫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些小白鼠又像剛纔那樣子,昏昏沉沉亂撞一會後,癱軟倒下。
“看到沒有,你送過來的那些花夠好吧?連那些體格強健的小白鼠也六神無主,最終昏倒於地,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哈哈哈哈……你那欺騙人的把戲還敢拿出來矇騙本太醫?將這個木箱關得這麼嚴密,一點空氣都沒有,就是人在其中都會暈倒了,何況是小白鼠?”
曹太醫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天啓帝不禁有些懷疑地望着李凡,就連莫婷也開始有些動搖了。
李凡沒有想到曹太醫這麼狡猾,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死撐,他那看似無力的辯駁卻顯得是那麼的蒼勁有力。
李凡咬了咬牙,“好!那就讓你死個明白!李凡懇請皇上將宮中德高望重的太醫統統請到這裡來,並且再找來幾隻懷孕的小白鼠。”
“准奏!”
於是,天啓帝命人按李凡的意思去做。
很快,很多德高望重的太醫都被請到皇后的寢室,姜紅也提着一籠懷孕的小白鼠過來。
“公子,你要的小白鼠帶過來了,請驗收!”姜紅向着李凡行了個禮,不卑不亢地道。
李凡點了點頭,接過小白鼠,對着一衆太醫道:“這裡都是些德高望重的太醫,請派些代表來驗證一下這些小白鼠是否有問題?”
一衆太醫中,有個年事已高的黃太醫,好奇地接過小白鼠仔細地端詳着,“本太醫年輕時,十分喜歡養小白鼠,還會經常拿小白鼠爲本太醫試藥,經本太醫多年經驗驗證,這些小白鼠是健康活潑的!”
其他太醫也過來仔細地觀察着,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好!既然大家都覺得這些小白鼠沒問題,那在下就要拿這些小白鼠做個試驗了。”
李凡將其中三隻小白鼠放在曹太醫送來的那三盤花旁邊,只不過這次,他將木箱直接棄掉,換言之,就是將小白鼠呈現在大家面前。
歸位擺放好後,李凡又將另外三隻小白鼠中的其中一隻從籠中取出,大家都嚇了一跳,李凡就這樣將小白鼠取出,不怕這些小白鼠咬傷他嗎?
李凡似乎看穿了大家的憂慮,笑了笑,道:“大家不必擔心,在下練過幾年功,這些小白鼠傷不了我。”
大家似信非信地看着李凡,只有莫婷暗暗擔心,她真的害怕李凡會被小白鼠咬傷,雖然她深知李凡功夫了得,但是這徒手捉鼠也太危險了吧?
李凡捉出一隻小白鼠後,吩咐莫婷分別取那三盤花的一片葉子搗爛成汁,並用碗子端過來。繼而,李凡輕啓那隻小白鼠的小嘴,將藥汁灌到它肚子裡,接着將它獨自放在一個籠子裡。
所有事情都忙完了,大家都心急地看着這些小白鼠,只有曹太醫偷偷地擦着額頭上的冷汗。
曹太醫身爲太醫院有名氣的太醫,自然清楚一品紅、夜來香和西藏紅花的藥性,要不然他也不會命人將這些花送過來,自以爲可以做到天衣無縫,沒想到被李凡無意中破壞了他的陰謀,他此時真是既氣又恨!
半個時辰又過去了,喝了藥汁的小白鼠,在籠子裡尖叫幾聲,兩腳一伸,就癱軟下來,重要部位還滲出了絲絲血跡。
黃太醫走近一看,驚呼:“小白鼠流產了!”
大家驚訝異常!莫婷終於鬆了一口氣,要是服食了一品紅、夜來香和西藏紅花搗爛成汁的小白鼠沒事,那麼李凡在這麼多人面前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好?
慶幸的是,正如李凡所說一品紅和西藏紅花葯性猛烈,懷孕之人亂服很有可能會導致流產,這充分證明了李凡所說屬實!
就連天啓帝現在也漸漸相信了,他心中十分感激李凡,好彩有李凡在,要不然他的愛妃就遭殃了。
李凡走到曹太醫面前,將他提起,“這次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曹太醫冷笑着說:“哈哈哈……本太醫送皇后的花,是想讓這些花擺放在寢室,並沒有叫她服用,你這不是小題大做嗎?”
“哼!好!你看……”李凡將曹太醫放下,指了指擺放在花盤旁邊的小白鼠,繼續說道:“現在並沒有將它們關在木箱中,時間一長,它們又趴下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曹太醫驚訝地看着這一切,這一刻,他徹底崩潰了,身子已經變得癱軟無力,但是他還是死撐,他爬到天啓帝腳邊,抱着天啓帝的大腿,哀求地說:“皇上,饒命啊!臣並沒有知道皇后懷了龍胎,要是知道,臣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命人將這些花送過來。”
天啓帝用力一摔大腿,將曹太醫踢向一邊,龍顏大怒,“哼!饒命?朕的愛妃差點被你害死,還敢讓朕饒你命?”
李凡這時冷笑着說:“呵呵!可笑!可笑!身爲醫術高明的太醫居然不知道皇后懷孕?在場的太醫前輩們,麻煩你們幫忙診斷一下皇后,看她是否真的懷孕?看在下所說的是否屬實?看這個醫德敗壞的曹太醫是否在說謊?”
黃太醫帶頭爲皇后把脈,爲李凡說了一句公道話,“這位少俠所言極是!皇后已經懷孕了半個多月!”
衆太醫愕然,紛紛爲皇后把脈,最後大家都面露驚訝之色,齊聲向皇上道賀:“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天啓帝一拍大腿,興奮地說:“好!如此甚好!各位太醫辛苦了!來人啊!恭送太醫們回府!將這個醫德敗壞的曹太醫押進大牢,聽候審判發落!”
侍衛領命而去,這個醫德敗壞的曹太醫終於遭到了報應。
李凡待大家走後,嚴肅地對天啓帝說:“皇上,這個曹太醫並非那麼簡單,要是他沒有人指使和庇護,絕對不敢做這些事。依李凡看,他的背後必定隱藏着厲害的人物。”
“依兄弟所言,朕該如何是好?”
“盤問曹太醫,查出幕後大人物。”
“好!就按兄弟的意思去辦!兄弟聽命,鑑於兄弟醫術高明,足智多謀,幫朕醫好愛妃的病,並嚴懲了曹太醫,現在朕宣佈,封李凡你爲一品御醫!明日早朝,正式就任!朕會當朝宣佈!”
李凡有些錯愕,感覺猶如發夢一樣。我靠!這也來得太快,太突然了吧?李凡怎麼也沒有想到忽然之間就入朝爲官,並且搖身一變,一下子變爲一品御醫,這是他無法想象的事情!
這一品御醫的稱呼不但好聽,而且還十分有氣勢,李凡心中十分歡喜,一時之間忘記了應答。
莫婷見李凡呆呆地立在一旁,忍不住聳了聳肩膀,輕輕地撞了他一下,“還在發愣,還不叩頭謝恩?”
李凡一陣錯愕,終於反應過來,他興奮地跪倒於地,“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啓帝滿心歡喜地扶起李凡,就這樣李凡正式成爲一品御醫,從此往來於太醫院,遊戲於官場,逍遙於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