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並不知道她去了哪?”銀月國主疑惑的問道。
你疑惑什麼啊?祝珠珠無奈。她要是真想對韓七七做什麼,那直接殺了就是。再喬裝打扮成普通民衆,住在一戶人家裡,躲過幾個月的瘋狂搜查便完事了嘛。
何苦要把她擄走?
“當然。草民同公主的關係雖然一般,但她想嫁給王爺,我是祝福的。並且她請我來參加盛世婚典,我也來了。”祝珠珠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似乎讓人無法懷疑,“我不會擄走她的,對我沒好處。”
“沒好處嗎?呵呵,本宮在想,霓裳把蘇寐帶過來,不就是引你過來嗎?恐怕你是不得不來。”銀月國主雖然是在笑,卻笑不及眼底。
“國主此話怎講?”祝珠珠堅定不移的盯着她的目光,毫不畏懼。
“一來,霓裳逼你過來,的確是她任性妄爲,是她不對。二來,她沒有好生照顧你的朋友蘇寐,你肯定會心生怨言。三嘛,”銀月國主把弄着金色琉璃手腕,看向一旁的皇甫瑾,“你同瑾王的關係,似乎已經讓霓裳有些嫉妒了。”
說的倒是頭頭是道,可她沒做就是沒做。就是冤枉她,她還是沒做啊?
“國主說的的確在理!”祝珠珠沉吟了下,竟然迎合銀月國主的話,倒是讓衆人一愣。
祝珠珠掃了眼一直眯着眼抱臂圍觀的皇甫瑾,鄙夷的想,他居然還跟個局外人似的,一點都不幫忙,可惡!
祝珠珠輕笑一聲,看向皇甫瑾,“國主說的話,瑾王要不要補充一下?”
皇甫瑾一聽這話,眼睛再次危險的看向祝珠珠,很好,看起來白癡,做起來還聰明點。
銀月國主一愣,左右看着兩人敵對的目光,忽然想到,兩人若非是敵人,就是愛上深處的情人。
“本王,沒有什麼想補充的。”皇甫瑾嘴角一勾,恭敬的對着國主做了一揖,“祝珠珠這個女人不僅蠢笨,而且武功極差。所以,是她的可能性,很低。”
你才笨呢,老孃武功已經很好了好吧?要不要比試一把?
“可是,她畢竟是最後見霓裳的人。”銀月國主心裡一沉,瑾王這是要赤果果的包庇她嗎?
“呵呵,國主啊,當初本王去見霓裳的時候,祝珠珠纔剛走。最後一個人,算起來應該是本王。”皇甫瑾鄙夷的一笑,“只不過,本王最在意自己的面子和尊嚴,出了這種事,我更相信是你雲竺國羞辱我大月國!這件事再說下去,沒得談了!”
銀月國主心情本來就不好,丟了女兒,女兒的名譽也毀了,對她雲竺國有什麼好處?
她的手狠狠的捶在龍座上,弄得整個大殿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國主息怒。”衛婆婆趕緊走出來,面容很是緊張的說道,“祝姑娘,謹王爺,老奴大言不慚,想出來說兩句可否?”
“請講!”祝珠珠點了點頭。
皇甫瑾則是理都沒理,很是傲氣。
“公主失而復得,這種心情,只有當母親的才能體會。這十幾年來,國主每夜都會嘆息,擔心公主是否還活着,若是活着,過得好不好?當母親的,最在意的就是孩子的安危,豈能在這件事上開玩笑呢?”衛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開始走溫情感人路線。
祝珠珠沒有說話,心裡不是個滋味。
奶奶的,韓七七爲什麼這麼好命?
祝珠珠想到了自己,要是她突然不見了,根本就沒有母親來擔心她。
這就是孤兒的可悲之處。這種親情是她兩世以來最渴望得到的。可是,卻永遠得不到。
“我可以發誓,真的沒有帶走公主,也沒有做傷害公主的事。”祝珠珠終於開口,定定的望着銀月國主舉手發誓。
“可是,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衛婆婆擦着眼淚說道。
尼瑪,原來還是懷疑她啊!靠之。她敢用她的節操發誓,你們不知道她有多後悔沒有早殺死韓七七算了!要真是她藏的,她會安然的睡在客棧嗎?早就連夜跑了吧!
“不是我!是誰我並不知道。”祝珠珠搖了搖頭,“貴國也應該有那種說謊符咒,也可以讓我中咒後發誓,若是有一句謊話,那我就立刻暴斃身亡。”
銀月國主沉默了,同衛婆婆對視一眼,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沒有人說話。
的確,祝珠珠武功很差……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