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身上此刻還殘留着晴欲的味道,雖然被這突來的意外嚇得不輕,但臉上的紅暈沒有那麼快地消散。
就像天邊的晚霞,總要慢慢褪去。
不想被司機看到,將臉轉向另一邊。
靠在詹艋琛這邊的車窗被敲響。
詹艋琛冷冷的視線轉過去,透過車窗看到了外面的人。
他將車窗降下些許。
“艋琛,原來是你的車,剛纔差點就撞上了。你沒事吧?”詹楚泉說,視線並向裡面側身看不見臉的人瞥了一眼。
“你倒是安然無恙。”詹艋琛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你沒事就好。那個是……華箏麼?她要不要緊?”詹楚泉又問。
華箏實在不想將臉轉過去和詹楚泉打招呼,而且那對自己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人。
被人看出剛纔她和詹艋琛做得好事,那太難爲情了。
“對了。我倒是忘記和奶奶說一聲,你已經回來了。她應該會高興的吧?”詹艋琛說。
詹楚泉笑了一下,卻已經沒有話能說得出來了。
詹艋琛無視他的臉色,冷漠地將車窗關上,吩咐司機:“開車。”
詹艋琛看着還窩在那裡的華箏,不由從她後背貼上去,在她耳畔的位置開腔:“要不,我們去酒店套房,我幫你壓壓驚?”
華箏立馬翻身坐起,瞪着他:“我又沒有受驚!”
“那可能是我看錯了。”詹艋琛說。
“本來就是你看錯了。”華箏嘀咕。
車子又穩穩地行駛在路上,華箏可不想讓氣氛重回那平靜又*到窒息的境地,便主動開口說話:“剛纔差點和詹楚泉的車子撞了麼?也真是夠巧的。居然會是他。”
真的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
不過,詹艋琛不需要被提醒,也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黑褐色的眼眸鷹銳而深沉。
華箏看着車窗外,想着事情。
詹老太太不知道詹楚泉回來的事,那說明詹楚泉連詹家的大門都沒有進去過。
詹艋琛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保護曈曈和涵涵麼?
這很有可能啊!以前她在詹家的時候就被荼毒過。要是再讓詹楚泉回去,誰知道他會不會對孩子們做什麼?
畢竟當初他對自己下藥就是不想讓她懷上孩子……
以前的事她可以不計較,但是詹艋琛一定要讓孩子安然無恙。
“詹艋琛,詹楚泉這次回來,他是不是想要做什麼?”華箏問。
“不管他要做什麼,有我在,什麼都不會發生。”
華箏看着他深邃無底的眼神,募然的,就有了心安的情緒在作怪……
回到詹家後,這個時間點,孩子們肯定都睡覺了。
華箏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直走到房間門口,轉過身發現詹艋琛還在她身後。
“你不是說只要我回詹家,我就可以獨自享用一個房間麼?”華箏說。
他要是敢反悔,或者又來耍什麼手段,她絕對是不依的。
“我只是在做作爲一個紳士該做的事。”詹艋琛往前。
華箏後退,身子貼在門上。
“什麼?”她防備地看着他。
詹艋琛的臉湊前,準確無誤地虜獲她的脣,分開後說:“當然是送你回房。”
華箏臉色不自在,瞄到遠處站崗的女傭,還好她們都是低着頭的。
“對我來說,這完全可以免去。而且紳士就不應該停留在別的女人房間門口。那不僅不是紳士,倒更像*。”
華箏說完,就打開門鑽了進去,並當着詹艋琛的面將門毫不留情地甩上。
詹艋琛吃了閉門羹,站立在門前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嘴角揚起輕笑的弧度。
華箏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到有腳步聲離去她才離開門,安心地往裡面客廳走去,將包包扔在沙發上。
她纔不管。
詹艋琛既然說得出,就應該做到。不可以出爾反爾地做些無恥的惡事。
再次回到這間房,華箏不會有暌違的感覺,因爲她前段時間因爲腿傷還住在這裡的。
倒覺得老宅是她偶爾的住處,這裡纔是她永久的家似的。
時間不早了,華箏走進衣帽間拿睡衣,看到裡面琳琅滿目的白襯衫,根本就做不到無視的。
不過她是做不出坦然自若地穿在身上的。
他要擺在這裡,就讓他擺唄!
洗完澡*,看了下手機。上面有冷姝發來的短訊。
內容是:你還安全麼?不好意思哈,我打不過詹艋琛。不過下次我一定拼了命也要保護你。
華箏嘁了聲。
這馬後炮真夠響亮的。
扔了手機翻身躺下。
華箏想到在車上的一幕,不由心有餘悸呢。
她居然那樣毫無防備,差點成了詹艋琛嘴裡的食物。
要不是差點和詹楚泉的車子撞上,一切都會毫無懸念的……
華箏將腦袋煩躁地往被子裡一塞,她纔不會讓他有下次機會的!
莫尼回到住的地方,情緒非常地差,直接將臉上的墨鏡甩在地上。
質量再好的墨鏡也經不住她那樣一下子,直接報銷了。
事業真是處處不順,從被詹艋琛封殺了那段時期後,她就完全地紅不起來。
當初攀着男人往上爬的事,在她重回娛樂圈時,居然被人挖了出來。
要不是經紀公司想辦法壓制住,恐怕她現在又要過得連乞丐都不如了。
也正是如此,經紀公司已經警告了她,再有下次直接解約。
現在還留有情面,不過是她還有升值價值罷了。
莫尼卻嗤之以鼻,如果她有靠山,經紀公司敢這麼對她?連個助理都不給她配,真夠節省開支的!
越想越氣憤!
門鈴響起。
莫尼皺眉,什麼人?
她在監視屏看了眼,那個人是……荊淑棉的丈夫?
他在這裡做什麼?
莫尼因爲荊淑棉,有幸見識了這個男人。
卻不是多熟。
再說荊淑棉已經死了很久了,他突然找上門是什麼意思?
不過,莫尼一向是膽子大,橫行慣了,纔不會怕。
她將門打開。
“我,你陌生麼?要不要自我介紹一下?”詹楚泉儒雅得體地問。
這樣很容易讓一個女人對他產生好感。
莫尼也是。
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側身:“請進。”
詹楚泉走進莫尼的屋子,腳步在那個被摔壞的墨鏡前停下,並撿了起來。
拿在手上端詳。
“被我掉在地上了。質量有點差。”莫尼說。
詹楚泉的情緒只彰顯他的氣質上面,面帶微笑,將墨鏡換給了莫尼。
“請坐。”莫尼說完,並很客氣地去給這個男人倒水,端上來,擱在詹楚泉面前,“不好意思,我這裡只有涼白開了。”
“沒有關係。”
莫尼坐下後問:“我知道你是荊淑棉的丈夫。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到我這裡來?”
“我看了你拍的電視,你的潛力不應該這麼埋沒的,所以想着什麼時候投資,便親自上門了。希望沒有唐突。”詹楚泉說。
莫尼還有比這個更意外的麼?因爲她而投資?
她覺得沒有可能,又有可能。
因爲詹楚泉是詹家的人,財力上面肯定是毫無疑問的,投資也只是一次生意上的正確抉擇,又剛好落到她頭上罷了。
“這……這真是太好了,也讓我意外。不過如果真是如此,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於我來說,要的就是收穫。”詹楚泉氣質儒雅,眼睛落在莫尼的臉上,並未移開。
那樣的專注,又帶着溫潤的笑意,讓莫尼羞澀了起來。
她好歹也是摸滾打爬的人,一個人的眼神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心想着,詹楚泉一定是對她有意思,不然一個男人深更半夜地來找她,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誰心裡都有點數了。
詹楚泉在荊淑棉死後,應該沒有女人了。
那麼,她是不是很有可能跟着詹楚泉,甚至嫁入豪門?
難道她的好運來了麼?
她很想靠近這個男人,恨不得立刻將他拿下。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反而會讓這個男人反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