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能忍受自己的親生母親被關在精神病醫院三十幾年,我要是汪婉柔,寧願自己一直瘋下去吧?”詹楚泉笑着說。
華胥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不能下結論。
如果真的是詹艋琛做的,他也會公事公辦……
“爲什麼每個人都不相信是詹艋琛做的呢?除了他還能有誰?他的動機太明顯,不是麼?”詹楚泉說。
“那你想怎麼做?”華胥看着他。
“總之你是不能坐以待斃的。在他再一次找到你殺人滅口時,你最要做的就是任何反擊。而詹艋琛的實力又太過強硬,所以,我都不介意幫你這個忙,一起合作。那樣可是有一大半的勝算的。”詹楚泉說着自己的想法給華胥聽。
這聽起來確實是有利的,而且華胥不是旁人,比叢昊天的更有打擊力度。
比如,如果華胥去和華箏說是詹艋琛要殺他,落實這個罪名,那華箏肯定是相信華胥了。
因爲華胥是沒有理由去陷害詹艋琛的。
真要計較起來,華胥這個私生子的身份更站不住腳,不是麼?
畢竟是他母親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如果我和你合作,你會怎麼做?”華胥問。
“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我會告訴你麼?至少也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詹楚泉沒有那麼傻,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那不是讓人看的清清楚楚了嗎?
如果說服得了華胥,那就是如虎添翼,否則就是敵人。
華胥要比叢昊天難說服的多了,畢竟還有個妹妹。和詹艋琛作對,就是對華箏的不在乎了。
所以詹楚泉這是在賭,賭華胥內心的恨意。
“什麼誠意?”
“就眼前的事情。”
華胥是聽明白了,詹楚泉是要他因這次的暗殺事件去指認詹艋琛,這樣可比什麼人證物證都要有用。
詹艋琛也會因此一夕之間從天堂墮入地獄。
這個算盤不得不說打的真好,到時候詹楚泉掌控詹氏集團,勢力自然不可小覷。
然後他就會慢慢地剷除詹艋琛身邊的人,或者說對他造成威脅的人。
“你放心,在這件事上你是大功臣,我會讓你步步高昇。再說了,你說的可是事實啊!說出真相而已,並沒有什麼的。”
詹楚泉就像是看出華胥的顧慮一樣,或者說將所有的會出現的顧慮都事先扼殺。
讓華胥毫無‘後顧之憂’。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樣的好事你還是留給旁人吧!我沒有興趣。”華胥說完,轉身就走。
可是突然間就冒出幾個壯漢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華胥,我已經是在給你出路,只要你和我合作,你就會安然無虞。”詹楚泉說。
這就是威脅了,而華胥從來不會對這樣的事妥協。
他沒有理睬詹楚泉的不管是合作,還是威脅,徑直往前走。
詹楚泉朝那幾個壯漢使了使眼色,壯漢立刻朝華胥圍攻上去——
華胥擡起一腳就揣向離自己最近的人,因爲一下子用了力,扯動了腹部的傷口,讓他皺了眉頭。
旁觀者清的詹楚泉自然是看到了,嘴角帶着勢在必得的笑意。
既然不能爲他所用,留着有什麼用?和自己作對麼?
那還不如讓他真正死了。
華胥畢竟是大病初癒,那些身上的傷口還是新鮮的,一不小心就會破裂。
這麼急着離開,其實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攔截,他走的已經是隱秘了。
華胥的出手自然是有着狠勁的,直接將對方的頭顱給擰斷,都能聽到空氣中清晰的斷裂聲。
但是那也是要準確度和速度的。
當鮮血從布料裡滲透出來時,那就說明他的傷勢惡劣了。
詹楚泉並沒有離開,他要親眼看着華胥死。
有一個人的腳朝華胥胸口踹過去時,華胥險險的躲過,那裡就有傷,被踹中那可不得了,傷勢就會加重。
但是華胥的動作慢了下來,已經只能防備了。
“嗯!”華胥被擊中肩膀,人倒了下去,已經沒有力氣了。
倒在地上。
鮮血已經在他胸口洇出了一大塊,正在不斷蔓延着。
他坐在地上,靠在樹幹上,一手捂着傷口,一手撐在地上。
這個時候詹楚泉走上前,居高臨下的望着被打敗的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華胥。
“這就是你不合作的下場。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現在你後悔,我們的合作還可以繼續。”詹楚泉自然是不願意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你還是回去做夢吧!”華胥冷冷的說。
“說到底,我們都是一樣的人,爲什麼不能好好合作呢?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做個私生子嗎?”詹楚泉非常不理解地問。
“私生子?和你一樣?你錯了,我是華家的長子,什麼時候又變成私生子了?我和你永遠不同,不需要你拿來相比。”華胥因胸口的疼痛和喘息。
“好,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詹楚泉說,然後對手下吩咐。“了結了他。”
其中一個壯漢拔出一把刀,朝華胥逼近。
那寒氣快靠近那大動脈時,便聽到什麼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緊接着那拿着刀子的大漢,悽慘地叫了一聲。
只見他拿着刀的那隻手,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刀掉在地上,人也滾在地上,痛的嚎叫。
詹楚泉的臉色一變。
沒有看見人,立刻吩咐壯漢:“殺了他,快。”
這裡的人,想靠近華胥的時候,也是被一顆子彈擊中。
又是一聲慘叫。
“什麼人!”詹楚泉對着密密麻麻的樹枝叫了一下。
“我來的真是不巧,打擾了大哥的好事。”詹艋琛從樹林裡走了出來,黑色的西裝革履。
氣勢懾人的出現在眼前。
他手上可沒有拿槍。看起來倒像是單槍匹馬。
但是如果詹楚泉那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那隱秘的地方肯定有他的人。
“確實來得不巧。你是來救他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血性啊?”詹楚泉冷笑。
“我在想,如果現在殺了你,會不會有人知道?”詹艋琛問。
“你要殺我?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說笑了,我怎麼會殺了自己的大哥呢?那不是會死不瞑目?相比起來,我倒是更希望看你自掘墳墓的樣子。”詹艋琛面無情緒地說。
詹楚泉陰冷着臉,看着一旁的華胥,他這是失去了最好的機會,沒有停留,轉身就離開了。
詹艋琛走的華胥面前,俯視他,黑褐色的眼眸沒有任何情緒。
“我們兩個人有相似地方嗎?”詹艋琛又似乎是在端詳他。
這句話就可以聽出,詹艋琛是什麼事都知道了,包括他們兩個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的事。
不過華胥沒有說話。他覺得他們之間是不像的。
詹艋琛眼神一厲,一腳踢在華胥的胸口上——
“唔!嗯!”華胥就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被生生撕開了,連完好無損的肉都被牽扯到。
血流的更多了。
痛得他不住地喘氣。
“我真應該殺了你,讓你消失在我眼前。”詹艋琛冷鷙地說。
“抱歉……”華胥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你的歉意只會讓我更想殺了你。”
“什麼?你說我哥找到了,是真的嗎?他現在在哪裡?”華箏激動地問。
“他傷勢還未痊癒,正在醫院裡。”詹艋琛說。
“那我現在就去看他。”華箏說着就要往門外跑。
被詹艋琛拉住:“他已經回來了,就代表沒事了。晚點再說吧!”
華箏想着,詹艋琛說得對,晚點再去看他也可以。
她應該多給時間哥哥和叢敏的。叢敏如果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老公,謝謝你!”華箏感激地看着他。
詹艋琛點點自己的脣:“這裡。”
華箏臉一熱,去看旁邊的女傭,那些女傭立刻抿着脣忍着笑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