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艋琛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而且他對華箏沒有感情,只有佔有。難道你想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深陷桎梏難以自拔?我們兩個人的利益是沒有衝突的。你要的是華箏,我只要詹氏。如何?”
“確實很有*力。”叢昊天將煙往菸灰缸裡摁滅,端起面前的酒喝。
“你沒有興趣?我還以爲華箏在你心目中是佔着很重要的位置呢,還是說你怕詹艋琛?”
“你這種求合作的方式很不討喜。一向只有我去激將別人。”叢昊天冷冷地說。
詹楚泉笑,端着酒杯站起身:“如果你想通了,隨時都可以找我。”說我就走了。
叢昊天朝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轉過頭,繼續抽他的煙……
詹楚泉進入包廂剛沒多久,有人走了進來,這人便是莫尼,美女的氣質。
在詹楚泉對面坐了下來。
“怎麼突然間叫我過來?”雖然是問,可見她是非常喜歡前來赴約的。
詹楚泉拿出個盒子,在兩人之間的茶几上推了過去。
莫尼有些意外:“什麼?”
看似單純的一問,但是以她的經驗,由外觀看,卻能猜測這裡面可能是什麼禮物。
“打開看看。”詹楚泉說。
莫尼照做,然後看見了一副墨鏡,而且是名牌的,上面嵌着真鑽,價值不菲。
“這個是……?”
“上次看到你的墨鏡摔壞了,可喜歡?”詹楚泉面帶笑意,問。
這個禮物不僅有價值,關鍵是用了心的。
而且莫尼根本沒有當心,誰知他卻記着呢。
“謝謝你!我很喜歡。”莫尼自是開心。
送禮物要送到女人的心坎上,如何去虜獲一個女人的心,那纔是手段高明。
“我聽說你現在在拍一部電視劇?”詹楚泉問。
“是的。不瞞你說,那個小說的編劇你也認識。”莫尼有些不願意提到那個人,卻還是對詹楚泉毫無隱瞞地告知了。
“誰?”
“華箏。你應該不會注意到我們娛樂圈的事。前段時間,她不是還接受了電視臺的採訪?”莫尼說到這裡,轉念想到什麼,又問,“聽說她和你弟弟離婚了?可是我好像又在報紙上看到事情不簡單的樣子。”
“確實離婚了。不過她依然住在詹家。”
莫尼嘴角帶着鄙夷,說:“那她真有本事的,難道就因爲她給你弟弟生了孩子?會生孩子的又不是她一個。”
“但能做到的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只要自己抓住機遇,什麼會得不到?你也可以。”詹楚泉說。
“我?”莫尼臉上帶着絲不爭不搶的平淡,說,“我不貪心,我最喜歡的就是拍電視電影,其他也不奢求。”
而內心是什麼樣的,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詹楚泉看在眼裡,卻沒有拆穿她的僞裝。
有些事情只能在暗裡進行。什麼都拿到檯面上來說,就沒有意思了。
“華箏這個人,看着心思單純,其實她比誰都聰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就會想盡辦法去爭取。”他說。
“我早就看出來了。特別擅長用自己單純無辜的樣子去*男人。”莫尼忽然回神自己言語間的錯漏,抱歉地對詹楚泉解釋,“我不是說你弟弟……我沒有那個意思,主要是華箏……”
按照莫尼開始的說法,如果說華箏擅長*男人,那麼詹艋琛就是擅長被女人騙,很有這個意思在裡面。
所以莫尼纔想要解釋。
好歹那個男人也是詹楚泉的弟弟。
雖然說豪門紛爭多。可人家畢竟是血親。
自家人可以抱怨,但不代表別人可以隨便置喙。
“你說的並沒有錯。所以現在爲了家庭和睦,我已經從詹家搬出來了。這樣也好,給他們一家四口更充足的空間。”詹楚泉說。
“什麼?華箏居然做到這種地步?呵,她可比我想象的還要惡毒呀!就算她在法律上真的是詹家的媳婦,也不能將真正的詹家人逼出家。實在是太不能容忍了。”莫尼爲詹楚泉不值而憤慨。
“如果華箏真的是爲我弟弟好,我也可以委曲求全,不過,她的野心要比我們想象的更大。”
“她不會還要詹家的財產吧?”
莫尼雖然是問句,但是以她細微末節的推測,那很有可能就是那樣的。
特別是看到詹楚泉不說話,臉上只是帶着沉默類似隱忍的笑意,就更明白自己沒有說錯。
“如果是真的這樣。你弟弟很有可能就會……”
“所以我要想盡辦法,讓華箏離開詹家,離開我弟弟身邊,讓他們兩個永遠不可能在一起。”詹楚泉說。
莫尼不是個衝動的人,至少還有一點腦子的。
所以她沒有像詹楚泉保證,說出自己內心的話。卻已知道該怎麼去做。
等到做完了一切,功成名就,再來領賞,不是更好嗎?
就當是給詹楚泉一個驚喜。
不用詹楚泉指引她也知道。
人生在世的生存法則,就是要不斷爭取。
弱肉強食。只有強者纔有資格說話,才更能被人尊重。
過程是什麼樣的,就算血流成河,都不會有人在意。
差不離一個星期的樣子,華箏的傷口才徹底的痊癒。
走路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刺刺的痛,早晨蹲廁所也完全沒問題了。
雖然如此,不過她和詹艋琛之間還是如先前那樣,相處起來風平浪靜到冷淡的地步。
如果華箏不主動說話,就是零溝通。
而兩人共同的空間裡,就會變得沉悶壓抑。就像腦門上永遠罩着密佈烏雲的可怕。
華箏在開始的幾天確實很不習慣。
不過後來也釋懷了。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平靜生活嗎?各自安好不打擾。
所以看開了她就不再糾結這類問題了。
在身體完全康復之後,準備去公司。
便向公司開始請了三天的假,三天又變成四天,四天又變成六天。
不是華箏做事不夠沉穩。
第一她實在是不想向公司請那麼長的假。
第二,她也不知道那個傷口那樣頑固。
所幸公司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這讓華箏又疑惑,又感動。
所以現在她不能再拖了,儘快回到公司。既然公司這麼有人性化,就更不能恃*而驕了。
華箏早晨吃了飯,就去車庫開自己的車。
在準備出大門時,卻被警衛攔了下來不放行。
華箏將車窗搖下,問:“怎麼不開門呢?我要出去。”
“對不起詹太太,二少爺說了……不能讓您出去。”警衛立在車邊,恭敬地對她說。
“什麼?爲什麼不讓我出去?憑什麼?”華箏被他的話震的腦袋都發暈。
“抱歉,我們只收到了命令,其他一概不知。”
這給華箏氣得,詹艋琛什麼意思啊!都不讓他出去了?
而這一切一點徵兆都沒有。
他也太霸道了吧!居然強勢到了如此地步?
真的是有氣無處撒,又不能對着警衛人員撒氣,關他們什麼事啊?他們也不過是拿着詹艋琛的錢生活而已。
華箏很無奈的瞥了一眼那位警衛,沒有將車直接到回去,而是給詹艋琛打電話。
那頭電話很快接通——
“詹艋琛,你什麼意思啊?爲什麼不讓我出去?”華箏劈臉就問。
“你要出去?”詹艋琛一邊埋首於工作中,一邊淡淡地問。
“當然,我要去工作。”這問的不是廢話嗎?不出去她會找他嗎?
“以防萬一你又做了什麼不知輕重的事情。現在是最好的方式。因爲下次我不能確定,是否能像這次輕易饒過你。”詹艋琛如此低沉地說。
這次還算是輕饒的?華箏相當震驚。她的傷口可是整整一個星期纔好啊!
她都已經不去計較他的殘忍手段了,他反而說這是輕饒?虧他說得出口。
那如果重罰,會是什麼樣子?
“那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喝酒,特別是和異性。任何異性,上到年邁的老頭下到襁褓嬰兒。可以嗎?”
“不可以。”詹艋琛毫無商量餘地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