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要認情嗎?(2)
“父皇,老太師說得對,這信的真僞尚需要辨別,不可輕信,若是玉妃當年知道是皇祖母要害她,爲何不告知父皇?”
太子也跟着激動起來!
“父皇,太子所言極是!”素王破天荒的迎合着太子的話。
果然,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當那個可能存在的孩子對他們造成了威脅,他們便可一致對外。
“真何嘗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今日,還是晚請母后來說說, 朕不會認不出芯玉得字!朕夜不想相信!朕也不想啊……”
“聖上,煙辨別真僞其實不難,只要有玉妃生前的筆書,坐下對比一看便知!”梅時九適時給出建議。
她總說他能掐會算,她也不妨多讓,她這是把聖上的心思拿捏的死死。
君心難測,她就不怕滿盤皆輸?哎,拿命賭,又何嘗不是負氣?再不放在心上,再表現的不在乎,聖上終究是她的爹,又如何能真的無動於衷?
“對!這裡應該就有,姜井,那些案宗裡是不是有?”宣帝一聽,立刻急問。
“有!有……”
很快就有人留意到他們,爲數不多幾個沒跪下的,比如梅家祖孫三代,還有幾個臣子,以及主審席上的三位。
宣帝開口,兩位老人自然不敢推諉,姜井捧着案宗裡玉妃生前所書和剛纔那封信送到二老面前作比對。
馮老太師側頭看着梅老太師,“梅老,事關重大,咱們可不能這般武斷啊!還需細細甄別!”
姜井也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可不得了啊!
初雪靜靜看着, 有點處變不驚的氣魄。
李鑫源等三位主審看得口乾舌燥,連太后的扯進來了,這案子真是大過天了,這要真是玉妃寫的,死無對證,就算不能作爲鐵證,太后也無法洗清嫌疑。
他只盼着這件事太后別出事,到時候他還能拐着彎借太后這手除掉這個丫頭。
“聖上三思!”
“雪丫頭,能行嗎?”
若是之前,這封信的內容尚未公之於衆,馮老太師可能還會冒險,現在已然沒有意義,他能做的就是讓這封信變成假的,也必須是假的。
宣帝看向梅老太傅,再看向其他幾位馮老太師。
這瞧着就是沒瞧清楚行事的。
不過初雪和東籬實在太引人注目了。
“老太師,正因爲事關重大,老夫更是不敢妄言,這只是老夫之見,僅供參考。”
“是!”姜井遲疑了一下,領命躬身而去,後背早已汗溼了。
“啓稟聖上,這信應是真的。”
“梅愛卿、馮愛卿, 你二位是我大元二公,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琴棋書畫更是不用說,就有請二位鑑別一下真僞。”
一時間,心裡透涼。
“籬爹爹,這信是真的,也只能是真的。”
初雪站在人羣中,剛要跟着百姓裝裝樣子蹲下,卻被東籬拉住了。
“籬爹爹!”
這信怎麼回事,梅時九心知肚明,不由擡頭看着自己的祖父,祖父一生爲人光明磊落,這次竟然…
“請聖上爲家妹做主,爲錦家做主!”
一番對比,二位老人其實心裡大致有數,這封信,真僞難辨!
字跡幾乎一樣,若是僞造,必是照着玉妃的字一筆一筆練習描繪,玉妃的早已離世,這世上可能還有玉妃筆跡的只有錦家,也就是說,若信是假的,那便是錦家要與太后作對。
雲尚德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祈禱,祈禱太后沒事,如此,他尚有一絲機會。
梅老還好,可那馮老擺明着不對勁。
“二老,如何?”
這丫頭一定不能活着,若是活着,他雲尚德別說更上一層樓,可能這輩子就毀了,雲家也毀了。
宣帝一眼看到初雪,四目相對,似有千言萬語。
如果宣帝要贏過太后,那這信就只能是真的,他能喊老太師一起驗看,應該是心裡有想法。
東籬將一切看得明白,這信十有八九也是這丫頭的手筆,此刻要驗明真僞,他這心裡上上下下的。
聖上和太后的關係外人不知,他這個貼身伺候得還是知曉一些的。
字跡一時還真辨別不出,因爲玉妃的筆書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只能比對着看,其實本身也就很難斷定,再有就是這紙張,瞧着的確是有年頭了,可是…
說是他們主審,但整個過程就好像跟他們沒關係似的。
梅老太傅拱手而道,說完朝着宣帝行禮。
剛纔還說不要太扎眼,這會兒怎麼…
宣帝當即眼眶一紅,衝上前捧着信抖着身子哽咽道:“朕就說不會認錯,這是芯玉的筆跡,芯玉…姜井,去請母后過來,朕要親自問問。”
今日這公審一開,太后和聖上的較量也就開始了,他們之間的較量一旦開始, 就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如今……
東籬看了看初雪, 又看了看前面的情況, 最後笑着搖頭, “說得沒錯。”
馮老太師剛開口,梅老太傅便大聲搶答。
他不相信祖父真的瞧不出來,祖父在字畫上的造詣,可成爲大師了,初雪就算臨摹的再像,假的就是假的。
雲尚德此刻心肝都毀青了,若早知她是個公主……
不管如何,太后都是聖上的生母,聖上總不能爲了一個已故的人真的問罪太后吧?
百姓們見狀不明所以,只看着皇子大臣們都跟着跪下了,也不敢站着,紛紛跟着跪下。
或是交給聖上,或是交給太后,他都是前途無量。
“聖上…”
東籬不做聲,只是拉着初雪站在那,目光直視前方,背脊挺直,下顎輕擡,明明和之前是同一個人,可此刻初雪瞧着卻又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雲尚德自然也跪下了,他現在是素王的人,一切得跟着素王動,當看到初雪的瞬間,心裡已經明白,這丫頭十有八九真的是…真的是玉妃的女兒,是公主,再看聖上的態度,心裡暗道,完了!
錦信程在這時候一聲大喊又跪了下來,錦珍她們也跟着膝蓋的疼痛再次跟着跪下。
馮老太師帶頭跪下,隨後太子等人也跟着跪下,一些文武大臣見這情況,心裡衡量一番,也跟着紛紛下跪。
是他和芯玉的孩子,是她!是她!不會錯的,宣帝嘴脣抖動,腳不受控制朝着初雪所在的方向緩緩挪動。
與此同時,東籬也拉着初雪朝着宣帝走去,卻被士兵攔住了。
“讓…他們過來!”
宣帝聲音有些發抖,士兵立刻退開。
今天晚了一點,抱歉寶寶們,哈哈哈睡懶覺了。小年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