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S:歡迎新朋友,還是個作者朋友。
其實,我只是在確認他們幾個人還有沒有本身意識,在得到否的答案後,我會毫不猶豫開槍。讓這裡變成他們的墳墓,當然也是我的。
客家人的預言變成了一個笑話,我們都成了殭屍真菌的營養和犧牲品,真是悲哀。
我迂迴着向他們靠近,試圖能從某個側面看見至少一個人的臉,特別是眼睛。語言交流已經成了奢望,我只能通過觀察他們的眼睛,來確認
他們是否有自我意識。
我成功了。不過並不是我的努力有了成效。
突然,一個看上去明顯折斷的腦袋,在向下折成九十度的情況下,又橫向扭了九十度,這張臉以不可思議的姿態,衝我露出了絕不是笑的牙
齒。
我的腎上腺素激增了嗎?顯然沒有,各種負面情緒讓我在這一刻渾身發軟,我要拼命提肛收臀才能保證不尿了。這張臉把我嚇尿了。
我有開槍的心理準備,但事情真的到了眼前,扣動扳機的壓力讓我渾身無力,我幾乎用盡全身的力,也難以動一下扣在扳機上的右手的食指
。
“隊長,別開槍。是我。”
說這句話的不是那個臉朝着我的腦袋,說話的這個腦袋沒有動,可是這句話讓我的腎上腺素激增了。
“都特麼在這幹啥呢?演殭屍片嗎?這鬼地方還有必要裝神弄鬼嚇唬人嗎,不用嚇唬都快精神病了。”
“別照我的臉,看下面。”這張姿態詭異的臉終於說話了。也許是手電光太刺眼,說完這幾個字,這張臉九十度扭回去,又恢復到吊死鬼的
狀態。
這極短的一段時間,幾乎耗盡了我全部體力。比跑一個全程馬拉松還要讓我疲憊。我幾乎要坐倒在地上,握着槍的手失控的擺錘般落下來,
槍都險些脫手。
這條脖子可以任意扭曲的臉的主人自然是傑克,像胖子的不羈一樣。傑克的嚴謹在這一句話裡面都可以體現出來。他們有自己的意識,而且
很清醒。這讓我異常驚喜和憤怒。
我很想當場發飆、開噴,但我太疲憊,心累,實在沒力氣發泄自己的情緒。還有就是。我很好奇,是什麼吸引他們三個人目不轉睛的看着地
面?美女圖?難道唐語默也好這個?
我蹣跚着走過去,往他們中間的地面上看了一眼。
“嗡”
一個很明顯的聲音在我耳中響起,也許這個聲音來自我的大腦內部。我有一種腦子被某種力量擊了一下的感覺,不是擊中我的腦袋,而是直
接穿過腦殼擊在大腦內部。我終於真正失控的摔倒在地上。
同時摔倒的還有唐語默。
摔坐在地面上讓我的視角發生改變,我可以很清楚看見每個人的臉。
我當然最關心還有心情調侃的胖子。不過看到他的臉後,我覺着他調侃的話純粹是出於本能而發,嘴欠到有些話可以不經過大腦。此刻,他
臉上的肉真的橫了起來。兩隻大眼珠子沒有神的看向地面。只是看向地面,我都不敢確定他能看得見地面的東西,從我的角度看,他視線的焦
點應該在很遠的地方,而不是近在咫尺的地面。
黑臉變得煞白,煞白的胖臉上掛滿了汗珠子,就像剛從水裡出來。
傑克的情況不比胖子強,面部肌肉扭曲並微微抖動着,咬着牙,汗水從長滿臉毛的臉上往下滴。
我看了看跌坐在身邊的唐語默。擡起頭來說:“坐下吧,都別撐了。”
“草,這個白癡,腿瘸了活該。”胖子啐口唾沫恨恨的坐到地上。
隨着胖子坐下。傑克虛脫般跌倒在地上。
我沒理會這兩個任何情況下都要死槓的貨,指着地面問:“這是誰畫的?你嗎?”我衝傑克仰了一下下巴。
傑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是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畫的還是”
說到這裡,我氣短般說不下去。我知道這並非我氣息不足,而是我不相信也不敢說出這個猜測,我希望我這是瞎猜。
此刻,我指的地面。就在我們四個人圍坐的中心,也是剛纔他們三個人呈正三角站立的中心。在那裡,有兩個極其相似的標記,兩條筆直幾
乎平行的線,在相同的一端,也就是我們我們行進方向這一端,各有一個標示方向的箭頭。
我看見傑克緊緊的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也不睜的搖搖頭。“不是。目前我沒時間畫。而且,沿途做標記只做單箭頭標記。我想你
也是這麼做的。”
“我們迷路了。”胖子又一次搬出他的結論。
我嚥了口唾沫,嗓子幹得難耐。
“上一次,我們確定方向的那一次,你做的標記是雙箭頭。一個是我們行進方向,一個是目標物方向。”我指着地面上的標記對傑克說:“
是這樣吧。”
傑克睜開眼點點頭。
“我們轉回來了。看來我們真的迷路了。”我白了一眼胖子這個烏鴉嘴。“可我們的前進方向和箭頭指示方向是一致的,這怎麼解釋?如果
從其他方向來到這裡,我想我還是可以接受的,儘管這對我的方向感是個打擊,但從道理上還能解釋的通。可我們是順向走過來的,這是怎麼
回事?我們進入一個死循環還是碰鬼打牆了。”
“鬼打牆我不懂,死循環倒是很有可能。”傑克摸着那條斷腿說:“另外,這個標記的確是我做的,但相同的標記我做過兩個,這是我做的
第一個。你還記得嗎?你第一次睡醒,那一次只有你一個人睡着了。在你沉睡期間,我們扔了一顆照明彈,確定了方向。我在那個時候做了這
個標記。”
“這個標記?!你說這是你做的第一個標記!我們回到最初的地方了?美國佬瞎扯啥呢。”胖子不信和不滿的聲音雷一樣響起。
看來胖子也是寧願相信這個標記是傑克上一次做的那個,也沒辦法相信我們回到了起點。
我的腦袋早就被恐懼和疑惑佔滿,完全沒辦法正常思考。不過我發現傑克雖然同樣恐懼,但並沒有驚慌失措,似乎這個結局是他早就料到的
。
“誰發現的這個標記?”我看看傑克又看看胖子問。
“他。”胖子指着傑克說。
我的眼睛開始發亮的看向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