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走過來,正準備問他們需要哪種啤酒時。沐之昂看了看凌洛雪,然後搖了搖頭,“不用了,今天不喝酒,我開了車過來。”
蕭筱很不爽的說:“沐哥哥,公司離這裡就這麼一丁點路程,你還開車過來?你不嫌麻煩?”
沐之昂平靜的說:“自行車。”
蕭筱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後仰。
凌洛雪本來也正驚訝,沐之昂哪裡來的車。聽到沐之昂的回答,也禁不住大笑起來。
沐之昂看了看蕭筱,又看了看凌洛雪,不知道她們怎麼突然間笑得這麼開心。
兩人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見沐之昂一副事不關已的表情,又哈哈大笑起來。
凌洛雪邊笑邊說,“木頭,你這副漠然的表情,講着冷笑話,真是太有喜感了。”
沐之昂投給凌洛雪一記飛刀,“無聊!”
凌洛雪馬上收斂笑意,安靜的坐好。而蕭筱還是摸着肚子哈哈大笑,凌洛雪拉了拉蕭筱的衣袖,蕭筱滿臉通紅的憋着笑意。
餐桌上,菜已經全部上齊。凌洛雪和蕭筱你一言,我一語的吃着飯。蕭筱談論她在美國的見聞,而凌洛雪對她說這三年發生的事情。
而沐之昂只是安靜的吃飯。
吃完飯,蕭筱叫了出租車先回去。沐之昂和凌洛雪推着自行車往回走。
凌洛雪好奇的問道:“木頭,你什麼時候買了一輛自行車?”
沐之昂頭也不擡,“中獎的獎品。”
凌洛雪高興的拉着沐之昂的衣袖叫道:“你運氣這麼好?爲什麼不去買彩票?”
沐之昂面無表情的說:“我也正後悔,早知道我就去買彩票了。”
凌洛雪不高興的撅着嘴,沐之昂明明就是在敷衍她。只是她突然間又心情大好,以後上班她就不用每天坐公交車了,那上面的氣味真是太難聞了。
她樂呵呵的說:“你載我回去,我還沒坐過自行車。”
沐之昂已經騎在了自行車上,淡淡的說:“上來。”
凌洛雪興高采烈的坐在後面,充滿着好奇。她記得小時候,她可羨慕騎着自行車的大哥哥,大姐姐了。只是等她可以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自行車時,她已經過了騎自行車的那個年齡了。
她下意識的伸開雙手,閉着眼睛,享受着這一瞬間的快意。
而沐之昂似乎技術不太好,自行車在他的手裡時而向左,時面向右的,很是不穩。
凌洛雪一驚,雙手抱着沐之昂的腰,在後面叫道:“木頭,你到底會不會騎?”
沐之昂淡淡回答,“我有一年沒碰這東西了。”
凌洛雪很苦惱,“我沒有買保險。”
沐之昂冷哼一聲,“你要死可以,不要拉上我。”
凌洛雪無語,她不想死,可是眼下這個情況,似乎由不得她。
不知是因爲跟凌洛雪說話分心了,還是騎車技術太差,自行車差點撞上了一輛寶馬。寶馬車爲了不撞上自行車上的兩人,一個急轉彎,差點撞上了路邊的大樹,還好剎車及時,只是車子被撞壞了不少。而凌洛雪和沐之昂也倒在路邊,手上和腳上都有擦傷。
寶馬車裡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一臉的凶神惡煞相,破口大罵,“你們倆鄉巴佬怎麼回事啊!走路都不長眼睛的嗎?你們想找死不要緊,別撞壞我的寶馬車。就你們一臉強酸相,一個輪胎也賠不起。”
沐之昂正扶着凌洛雪站起來,他的心思都在凌洛雪的傷口上面,沒怎麼注意聽那個中年男子的話。
凌洛雪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掙脫沐之昂的手,冷冷的看着那個中年男子。“大叔,閉上你的嘴,很臭。寶馬車了不起嗎?別說今天只是撞壞了,我就把它砸了,你到是看我賠不賠得起?”
中年男子被凌洛雪激怒了,伸手去推她,“說大話的人,你以爲老子沒見過嗎?你給我十萬,今天這事算是結了。”
凌洛雪不防備被他推倒在地,碰到傷口,她吸了一口氣。
沐之昂扶起凌洛雪,衝過去揪着中年男子的衣領,目光如寒潭般的射向他。“給你二十萬當安葬費如何?到底是誰找死?你那狗屁寶馬車算什麼?她身上的傷怎麼算?我給你兩百萬,你還一個毫髮無傷的她給我?”
中年男子狠狠的瞪着沐之昂,“你無賴,你們自己撞了我的車還有理了不成?”
沐之昂依舊是死死揪着中年男子的衣領,那目光似要殺了他。“我們全家都是無賴。撞了你的車怎麼啦?我們不也渾身是傷嗎?你他媽別給我在這裡狂,剛纔你推她一把,她要是再添一處傷口,你有多少輛寶馬,我撞壞多少輛。”
四周圍着許多人,議論紛紛、
凌洛雪握住沐之昂的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畢竟是他們撞向那輛寶馬車的。
沐之昂放開手,冷冷的看着那人,如寒冬裡的北風,讓人周身充滿寒意。
結果三人都被警察請回警局喝茶,基於凌洛雪和沐之昂身上有傷,所以雙方各自承擔自己的損失,然後就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