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騎着青牛飛往花果山。
一些散發着煞氣的妖怪迎面飛來，與他擦肩而過，太上老君剛想動手，卻是一愣。
“怎麼回事？”
他回頭看着那些遠去的妖怪。
那些妖怪妖氣極重，顯然是作惡多端，但身上卻有一些孫悟空的天道氣息。
太上老君來到花果山。
“大聖，那些妖怪是怎麼回事？”
他問道。
“那是我新收的子民。”
孫悟空回答，卻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老君不是去十洲三島會客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來當個說客。”
太上老君笑道：“大聖，北俱蘆洲足夠寬廣，不如以一洲爲代價，放過其他三洲？”
孫悟空看過去：“老君若是我，會輕言放棄嗎？”
“不會……”
太上老君搖頭，他當然知道孫悟空不可能輕言放棄。
“但是大聖，你野心雖大，卻哪來人手治理那北俱蘆洲，更妄論其餘部洲了。”
太上老君善意的提醒。
北俱蘆洲人多地廣，國家無數，孫悟空就算用十年時間征服了它，也沒有足夠的人手治理。
而沒有人治理，地方越大，就越會帶來混亂。
“大聖，老道直言不諱。”
太上老君接着又說道：“你手下衆妖，治理東海已經是極難。”
他觀察過花果山的情況，萬靈國的人手甚至不足以支撐整個東海的改革，又怎麼可能統領人間。
“你只看到了表面。”
孫悟空搖頭，他也認識到了人手的急缺。
但這個問題比當年締造萬靈國的時候簡單。
“老君，只要人族信仰萬靈天道，人手自然不是問題。”
孫悟空說道。
太上老君一愣：“什麼意思？”
“我觀察許久，人族認同天道，比我想的更快。”
孫悟空又說道。
“時機一到，他們就會不顧一切的去信仰天道，甚至付出他們的一切。”
太上老君微微皺眉：“你要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
孫悟空搖頭，天道的發展，已經有超過萬靈國發展的跡象了。
然而大勢一旦到來，他也只能順水推舟。
太上老君離開之後，孫悟空把敖鸞叫到了水簾洞，詢問起了萬靈人的甦醒進度。
“以現在的速度，還需過十年，才能大量甦醒。”
敖鸞說道。
萬靈人甦醒的難度很高，現在透過學習和戰場甦醒的，基本上都是萬靈國精英中的精英。
其他人要透過努力甦醒記憶，必須要有一個漫長的學習過程。
十年就是敖鸞預期的時間。
十年的學習之後，會有一大批優秀的萬靈國人甦醒。
“十年。”
孫悟空微微皺眉，這個時間和北俱蘆洲的時間撞在一起了。
但他可不能等十年，情勢也等不了十年。
“必須加快開發了。”
孫悟空想到做到，馬上就在花果山各地增建了數十座仙文館，密度空前。
除此之外，他還讓萬歲狐王在緊缺的人手中抽調了大批學者，對仙文館的場景進行開發。
持續開發之下，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每座仙文館都變成了訓練場。
山海城的學生們的課程也改變了，從各行各業的天道學習，轉換爲了萬靈天道的戰鬥訓練，氣氛大變。
“大王爲什麼突然這麼熱血了？”
雖然明白仙文館對恢復記憶的作用，但很多人還是對孫悟空的做法感到吃驚。
這是要把子民的發展方向都放在鬥爭上面了。
“你把我需要的人才都搶走了。”
鎮元大仙找到了孫悟空：“這樣好嗎？賢弟。”
“沒關係，我現在優先考慮甦醒記憶。”
孫悟空回答，沒有足夠的萬靈人，發展太快並不見得是好事。
花果山建造的城市已經足夠多了。
萬靈人數量少，再分散開來，今後也只能勉強維持各個浮空城的秩序，很難做到其他技術的進一步提升。
花果山已經發展到了一個階段，不用急着擴展，而應該優先保證萬靈人的數量。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
鎮元大仙無奈，摸了摸頭，也不好再說什麼。
“對了，賢弟，這是什麼？”
他忽然拿出一個手鐲說道：“東華帝君忽然把它交給了我。”
“那是身份鐲。”
孫悟空說道：“他沒告訴你嗎？”
“告訴了。”
真不元大仙搖頭，說道：“我是想問，爲什麼每個人都要佩戴一個？”
“爲了方便管理。”
孫悟空回答。
“僅此而已？”
鎮元大仙有些不信：“我怎麼看到裡面有個聖字？”
聖字是孫悟空的符號，如果只是單純的爲了方便管理，應該用不着寫這個字。
“那聖字可以加強手鐲的感應能力。”
孫悟空說道：“萬歲狐王他們發現聖字可以加強手鐲的力量，具體原因，還得在以後慢慢摸索。”
“原來如此……”
鎮元大仙笑了起來：“這是萬靈天道的試驗品嗎？”
孫悟空遲疑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可即便如此。”
鎮元大仙戴上手鐲，不能完全釋然：“這手鐲價值不淺，也沒有必要每個人都配一個吧？”
這要花費多少的成本。
“人數越多，得到的結果越是準確。”
鎮元大仙已經猜出是試驗，孫悟空也不再瞞他。
“這手鐲裡的法術今後也許可以發展成脫離器物而存在。”
孫悟空頓了頓，說道：“比如銘刻在身上。”
鎮元大仙身體一震，擡頭看向孫悟空，好像猜到了什麼。
“賢弟，你該不會……”
孫悟空拿出了天書。
天書開始翻動，無數的可能性在其中演化。
鎮元大仙看到人們戴着手鐲，開始發生各種各樣的變化，最終，手鐲演化成了一個印記印在了他們的眉間、耳邊、以及其他身體部位。
“這個印記是什麼？”
鎮元大仙被天書力的印記吸引了注意。
“未來。”
孫悟空回答。
那是一個脫離了器物的身份證明、也是具有多種功能的印記，未來萬靈人從出生開始就有的力量。
人人如龍的未來，是可以真正存在的。
孫悟空心裡想着。
他已經找到了方向。
“大仙，能否借你的馬車給我一用？”
孫悟空收起天書，對鎮元大仙說道：“我該出去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