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的連綿爆炸聲,噠噠響成一片的蘇制馬克沁的鳴叫,讓要塞前面徹底變成了殺戮地,血漿漫天飄蕩,殘肢斷臂空中飛舞。熱氣,蒸騰的跟剛掀開的饅頭鍋一般,跟硝煙塵土將這一片徹底的遮掩,視線幾乎爲零。
江面上,在短短的兩三分鐘裡,已經見不到多少人影,整個江面原本就血跡斑斑的冰上,此時是血紅一片,到處是炸碎的血漿碎肉,到處是散落的槍械零件以及碎布片,整個就是一個修羅地獄,屠宰場。
江對岸同樣,擁擠的人潮不見了,混亂的馬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屍骸,成片的空地。
重炮的轟擊,在效力射的增威下,一片炮彈落下,那裡就再無活人。遠處點的沒有被氣浪直接氣化的,也被劇烈的震盪震碎了內腹,成塊的肺葉噴出口腔。
彈片鋸子一般的切開了周圍一切高出地面的物體,肆無忌憚的在天空中飛舞,享受着它們的舞會。
炮彈,在五分鐘後開始延伸,向着滿山遍野潰逃的蘇俄部隊落下,留下了一匹匹無人乘騎的戰馬,留下了成片的生命。
樹木,在這一刻就跟紙糊的一般,在狂暴的衝擊波裡被絞成碎末,成爲了火焰裡的助燃物,
坦克,在口徑105-240的火炮轟擊中,紛紛變成火炬,綻放出了他們最爲光焰的一面。到時江堤上的那幾百輛坦克,此時是不敢亂動,他們上面是連綿的爆炸,身後江面是成片的火光,他們知道,只要一露面。必保成爲密集火炮的關照對象,還遠不如躲在江堤上,用坦克自帶的機槍火力構成防線,堅持到天黑,再撤離戰場……
山頂,老趙已經目瞪口呆。這哪裡是戰鬥,這分明就是屠殺。
他哪裡知道,類似的屠殺 湯文已經幹過多次,只是這次老毛子比較配合,聚集的人數多了點而已。
湯文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看着他一手導演的殺戮盛宴,心中不悲不喜。半響,他在爆炸聲中擡起手看了下時間,抄起一部電話下令道:“邢遠,你的演出時間到了。注意江堤上的坦克,帶着鐵拳和一部分的***。速度一定要快!”
“是!”
下面的指揮部裡。邢遠大聲領命,隨之,要塞上空升起三枚紅色的信號彈。信號彈穿過煙霧,穿過塵埃,飛向了天空。
隨着信號彈的升空,要塞裡的槍聲停歇了。山頂迫擊炮的炮彈也停止了落下,只有那些山炮和野炮,還有要塞裡的火炮依舊轟鳴。隨着附近槍炮聲消失,綿延幾公里的要塞像遭遇襲擊的蟻巢。無數的人影奔涌而出,略一集結,悄無聲息的向江岸奔去。
江堤的斜坡上,此時一共有超過了三百輛的各型坦克,他們紛紛槍口對堤岸頂端的天空,忐忑中,等待着江面的炮火停歇。
就在他們聽到頭頂遠處的爆炸聲消失的一刻,所有人都在等待江堤上有可能出現的敵人,他們並不懼怕,既然炮彈威脅不到他們,那他們在步兵面前就是王者,無以匹敵的王者。
就在機槍手緊緊的盯着堤岸頂端天空的時候,他們紛紛看到了火光。
還沒等他們扣動扳機,視線裡拖拽着尾翼的物體就擊中了他們賴以抵擋攻擊的鋼鐵堡壘,隨之,轟轟的巨響密集的響起,緊接着一團團的火焰隨之噴發,一輛輛坦克瞬間變成了火炬。
“那是什麼武器!!?”
沒有被擊中的坦克裡,紛紛響起驚恐的喊叫。這個衝擊太猛烈了,他們的認知裡,怎麼會有能夠輕易擊毀坦克的武器?除非是炮。可剛纔火焰亮起的時候,根本就沒人聽到炮聲,顯然不是火炮。
他們的喊聲還沒落下,他們所在的坦克紛紛巨震,厚實的裝甲在劇烈的震盪中,在震耳的爆炸聲中,一個個被開出了大洞,隨之,火焰就涌進了坦克裡,讓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坦克手直接被熱浪吞噬,意識泯滅在瞬間。
鐵拳的威力足以輕鬆的擊毀現有的任何坦克,槍榴***的束能爆破一樣可以撕開現有坦克的裝甲,所不同的只是一個炸燬,一個開洞而已。
隨着一輛輛坦克燃起大火,冒起濃煙,江堤上呼啦啦的冒出一片人潮,如山洪一般,漫過堤岸,漫到了江面上。
不時的噠噠聲被遠處震耳欲聾的炮聲湮滅,沿途,所有生命都在山洪過處再無呼吸。
潮水沒有吶喊,只是悶頭狂奔,見到囫圇的身影,不論站着還是倒着,無不是補上兩槍,就快速跨過。
人潮前端清一色的AK,後一層清一色的槍榴彈,再後面則是揹着槍榴彈,端着半自動的臨時二炮手。
再往後,一個個揹着滑雪板的戰士徒步狂奔,緊緊的跟着衝鋒的隊伍。
潮水一直衝到‘達列涅夫琴斯克’的廢墟那裡,都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擊,路上雖然還有無數的蘇俄戰士,但已經失去鬥志的他們甚至連開槍的勇氣都無,在潮水漫過來的一刻,除了逃跑,就是雙手舉槍過頭,意圖投降。
可先遣軍的戰士沒有接到抓俘虜的命令,反倒是看到了三顆紅色信號彈。這代表着不留活口,快速絞殺。所以,還是老套路,不論是站着的,還是倒下的囫圇身影,砰砰一個長點射,三四發子彈後,人也隨之擦身而過。
此時,炮火隨着步話機的過江,不斷的開始在有指揮的情況下,精準的落在奔逃的蘇俄士兵人羣裡,依然是一炸一大片,只不過十門炮變成了五門效力射而已。
抵達‘達列涅夫琴斯克’,潮水快速分流,一股股的涌向四外,更多的是穿上了滑雪板,追着炮火,向‘依茲別斯克’奔襲。沿途小股的蘇俄士兵他們都不加理會,搭上影,突突幾槍就一掠而過,他們要再次襲擊‘依茲別斯克’。
蘇俄的士兵在這一刻已經徹底亂套,在最擁擠的那會過去後,人潮踩着同伴的屍體向‘依茲別斯克’狂奔,就連騎兵,也不再顧及,紛紛用馬匹強行開路,向‘依茲別斯克’潰退。
他們很清楚。血肉之軀是無法擋住對方密集火炮轟擊的。
就在這時,奔逃的蘇俄士兵看到了後面的潮水,聽到了爆炸間隙裡的槍聲。
“他們借勢衝鋒了!!”
奔逃的蘇俄士兵在見到人影的一刻,反倒不逃了。有了敵人在附近,對方的火炮就會停止轟擊。那。他們就有機會打垮追兵
果然,嗚咽的炮彈在他們看到敵人的一刻。也不再響起。顯然對方火炮已經接到了通知,地面部隊跟上了。
“殺回去!!”
蘇俄士兵狂吼着,尤其是那些騎兵,雖然沒有指揮着,但他們有自己的上司,哪怕是個少尉的喊聲。在這一刻都好用。
隨着潮水般的烏拉聲,潰逃的蘇俄士兵翻身殺了回來,刺刀閃亮間,顯然是準備白刃戰。遏制住敵人追擊的浪潮。
可就在他們翻身的一刻,距離三四百米外的敵人人羣裡突然飛起一片黑影,幾乎是無聲的快速飛臨。
“這是什麼?”
“什麼東西?”
蘇俄的士兵短暫的詫異了下,不知道這是什麼。
就這一頓的檔口,轟轟的巨響在他們中間爆開,咻咻的鋼珠打在肉體上發出滲人的聲音,鋼珠的肆虐下,成片的士兵倒下,只一輪,一大片區域成了空地。
翻身準備殺回去的蘇俄士兵傻眼了,他們哪裡見過這種東西,隔着三四百米,他們的槍剛剛能夠到敵人,但敵人卻能夠成片的殺死他們。
連綿的爆炸讓剛剛經歷恐怖炮擊的蘇俄士兵一愣,就這一頓的功夫,第二片黑影再次飛至。
連綿的爆炸中,撐着滑雪板的先遣軍戰士已經趕到了近前,隨之密集的噠噠聲響起,混合着爆炸聲,奏響了催命的樂曲。
連腳跟都沒站穩的蘇俄士兵在狂暴的攻擊中立時再次崩潰,不斷人影翻倒中,掉頭就跑。
此時,他們哪裡還有想法反擊?自己拉大栓的槍還沒等大栓拉開,對方的子彈已經將他們打成了篩子了。
可他們忘記了對方是用滑雪板趕路的,又怎麼是他們能夠跑掉的?
在密集的噠噠聲中,奔逃的人影成片的倒下,而追擊者,連停留都不停留,鋪散開幾百米的寬度,依舊潮水般的向前狂涌,直直的穿透潰逃的人羣,向已經看到的火炮陣地衝去。
此時的火炮陣地已經架起了一挺挺的德普,一挺挺的馬克沁,這裡,有無數的炮彈,有數百門的火炮,甚至裡面還有很多是拆卸的重型火炮,還沒有組裝。
可他們同樣不知道,對方的速度太快,在他們看到潰逃士兵後面的敵人時,想開槍已經遲了,因爲,成片的黑影已經飛臨頭上,密集的爆炸讓大部分的機槍來不及射擊,就連那些有着鋼鐵護盾的馬克沁也抵擋不住四處飛濺的鋼珠,機槍手紛紛倒斃。
他們構築的防線看似牢固,可在成片的槍榴彈肆虐下,根本擋不住先遣軍前進的腳步。防線一衝而破。
潮水漫過的火炮陣地上,短短兩三分鐘裡,這裡再無一個蘇俄士兵的身影。
先遣軍的攻擊速度太快,在火炮陣地一擊而潰的時候,其他幾個方向的潮頭也將追趕的大股蘇俄士兵殲滅,留下營級力量掃尾,大部隊滾滾向‘依茲別斯克’涌去。
要塞那裡, 湯文聽到一個個讓火炮停止轟擊,部隊已經就位的明碼呼叫,他回頭看着依舊目瞪口呆的老趙笑道:“我說老趙,盛宴已經結束,你勞師遠行,不想弄點利息回去嗎?”
“利息?”
還沒緩過神的老趙愣了下。
“對啊,你那支部隊聽動靜也聽夠了吧,來打掃戰場,所有步槍全歸你,只喲啊你能拿走,每杆槍一百發子彈,願不願意來給我當清潔工?”
“好!這清潔工的佣金夠高。我的部隊打仗不如你的兵,打掃戰場可是有水準的,到時候可別不捨得了哈。”
老趙喜上眉梢,大聲說着,回頭喊道:“給部隊發電,急行軍趕來,告訴他們,來打掃戰場!!”
湯文看着老趙猴急的樣子,笑了,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他用不到那些莫甘,之前就給了老趙一大批了,再給他些也無所謂,雖然他知道這個數來那個會非常龐大,但他同樣需要一個實力過硬的盟友。
再說,這槍支的鋼鐵也沒有多少,回爐不如給老趙,還能發揮餘熱。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