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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小瞧百毒門了。”何興斌冷冷的不屑的說,“她拿着劍只是爲了掩護我的身份,既然少主子說你已經不介意這些事情,只怕是你已經知道少主子的身份,而且少主子肯爲你做這些事情,也算你前生修來的福份。“

真的還是假的,葉凡不知,覺得整個人有些暈。

司馬希晨在一邊靜靜的站着,神情漠然,似乎是想着什麼問題,對他們二人的對白充耳不聞。

“我是真的想一劍刺死他們算啦,但念在你母親仍是個明白人的份上,沒有讓她受太重的傷。”何興斌冷冷的說,對司馬希晨說,“少主人,你何必如此心軟,還顧念着當年害了主公和夫人的仇人!”

司馬希晨淡淡的說:“事情已經這樣,就算真的殺了他們又能如何?況且我們也利用了他們的女兒,幾乎毀了他們的女兒一生的幸福,如今,就放他們一馬吧,再說,他們醒來後,就會忘記所有的事情,就如同再生般,那些個是與非,不提也罷。”

轉頭看了看葉凡,客氣的說:“葉姑娘,原本想要瞞住你,擔心你知道了,在葬禮上會表現的不是那麼悲痛,但是,既然何大人已經說了,也就不必再隱瞞於你,如今你的父母親只是假死狀態,入棺後就會悄悄的被百毒門的人帶走,李氏和葉芯會照顧他們二人,但是他們二人醒來後,只怕是什麼也不記得了,就連你,他們也會忘記,看你,就如同看陌生人,你就當他們遠行了吧,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帶你去看看他們。”

“你們將如何安置葉芯和葉茗?”葉凡遲疑的問。

“葉芯已經入了百毒門,至於葉茗,如今皇上也不會如何對她,陪在她身邊的人,是百毒門的人,有這些人照應,她目前是安全的。”司馬希晨平靜的說。

難怪當時李氏那麼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嫁給林希晨,原來她本身就是百毒門的人,葉凡想了想,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還自以爲聰明,還自以爲自己比其他人冷靜聰明,其實,所有的人都在看她一個人在演戲,只有她自己不自知。

“你不用擔心你姐姐,你姐姐入宮的事不是計劃中的,是你父親自己安排的,他大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們都可以安全的活下去,所以把你嫁給了傲林山莊,把大女兒嫁給了皇上,原本是想安排葉芯也嫁人的,因爲葉芯被百毒門的人接走,纔沒成功,少主子已經安排百毒門的人易容成你姐姐丫頭的模樣守護在她身邊,你自可以放心!”何興斌有些惱火的說,“真是不知少主子哪裡來的如此好心腸,竟然花如此多精力和時間在你們葉家身上。”

葉凡很是懷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們的話,她明明是看着父母已經沒有了氣息的,爲什麼他們要說,自己的父母還活着?

只是,根本不可能再有愛情二字,司馬希晨對她,只是存了一份憐憫之心,他的心中,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說過,已經有人啦,原來看着杜若欣是個不講理的女子,其實不過是在演戲,她只不過是在扮演着一個如此的角色,說不定,在真實中,她是一個溫柔可親的女子。就如,明明尚秀麗和司馬希晨之間沒有所謂的感情,卻演出了一場情深意長的感情戲,哄得自己當了真,甚至還在心中覺得不快樂。

她還要再相信他們的話嗎?

司馬希晨看出了葉凡的懷疑,他不想再解釋什麼,對於面前的這個女子,能夠說得他都已經說了,不能說的也已經說了。

他現在想要知道的是自己的父母的屍首放在什麼地方。

“嬌荷,陪葉姑娘去休息吧,何大人,這兒的事情你處理吧,我有事情要辦。”司馬希晨沉聲說,“聲勢越大越好,畢竟葉王爺在兵權上依然有着不可小瞧的勢力,我們可以好好的利用。”

何興斌點了點頭。

司馬希晨獨自一人離開葉王府,他想去供奉着母親舊物的祠堂看看,剛纔,也只是瞬間,突然想到,那兒始終是個值得懷疑的地方,爲何,要建在葉王府的附近?爲何,不準官兵靠近?

雖然葉王府出了事情,但在祠堂附近仍然是安靜的,看不到任何人,除了綠樹紅花,飛鳥蜂蝶外,就是極度的安靜。空氣中有着讓人心靜的氣息,這兒,沒有任何的機關,沒有任何的防禦,卻沒有任何人敢涉足一步,除了每天定期來打掃的太監和奴婢外,就不曾見過任何生命。

李強在世的時候,每天都要過來看看,這兒離皇宮不遠,在這兒就可以看得到皇宮的綠牆紅瓦,甚至可以聽得到皇宮的鐘鳴之聲,禮炮之響。

祠堂建築並不太奢華,司馬希晨認得這兒所有的建築模樣,這兒完全是按照母親生前所住的庭院而建,乾淨,有着幾分異域的味道。雖然沒有人的痕跡,但卻異常的乾淨。

“林少莊主來了。”是個微帶疲憊的聲音,淡淡的,倦倦的,透着幾分漠然和冷淡,卻聽着熟悉的聲音。

“你比我想的出現的要早一些。”司馬希晨微笑着,頭也不回的說,“範兄真是聰明人,怎麼會想到我會出現在這兒?”

范曄懶洋洋的站在那,看樣子,人有些疲憊,不太想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漠然的說:“這兒是個清靜的好地方,一直我都喜歡在這兒呆着,沒有人打擾,又極安全,恐怕除了李強本人外,還沒有人敢在這兒開口講話。”

司馬希晨看着祠堂裡母親的畫像,畫師的技術不錯,畫像上的母親栩栩如生,恬靜的微笑着,靜靜的看着他,母親離開的時候,他才十歲,如今,已經是二十三歲的成人,畫像中的母親一點也沒變,還是依舊美麗動人。

“範兄,你到底是什麼人?”司馬希晨突然回頭微笑着問,眼神卻凌厲,語氣卻還和氣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