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對於世俗界來說,這就是個普通的日子,但是對於修道界來說,這是一個震撼性的日子。在這一天,年僅二十六歲的楊書,向但丁神國大司馬提卡發起挑戰。一場驚世大戰,即將拉開帷幕。不管誰勝誰負,都將震撼修道界。
北京時間十二點,對於撒哈拉沙漠來說,太陽纔剛剛升起。沙漠裡面早就已經有了前來觀戰的修道者。當然,夠資格前來觀戰的要麼是神通境的強者,要麼是大宗門的核心弟子。
大鬍子和舒玉城,是跟宇文師伯一同前往觀戰的,這樣做是防止有人暗中對大鬍子和舒玉城出手。
若夢是跟着玉虛宮的觀戰隊伍一同前往撒哈拉的,玉虛宮宮主玉乾師伯,大長老玉玄師伯還有玉虛宮的另外八位核心弟子都去了,所以我並不當心有人敢對若夢不利。
從北京到撒哈拉大沙漠的中心,有一萬多公里,這麼漫長的距離對於我來說其實就是閒庭散步而已。
我一步邁出,就是斗轉星移,就是山川變換,這就是我的肉身神通“咫尺天涯”。一萬多公里的路程,十分鐘就到了。
天剛剛亮,我立在撒哈拉的上空靜靜的等待着。數十公里外,是觀戰的人羣,影影綽綽,怕是有數百人。他們各自佔據了一片空域,有的是乘坐戰馬,有的是乘坐飛船,有的是乘坐飛攆。
我在人羣中看到若夢,她和玉虛宮的人在一起。玉虛宮這次直接帶來了一座飛行的宮殿,人都立於宮殿之上。
我還看到了大鬍子和舒玉城,他們坐在疾風梭上面,跟宇文師伯還有天師道的隊伍在一起。
我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一分鐘就是北京時間十二點了,提卡還沒有出現。
當然,我並不急,提卡如果時間到了還不出現,丟人是整個但丁神國。
一道彩虹至遠處鋪展而來,提卡就在彩虹上面,瞬間就到了我的眼前。
“小子,你很好,居然敢挑戰我,很有膽氣!上次放你一馬,看來是放錯了啊。”提卡冷聲說道。
“提卡,別往你臉上貼金了啊,上次是你放我一馬麼?如果不是宇文師伯出現,可能我和龍神宮傳人許仙,枯榮寺傳人九戒和尚,虛無寺傳人天一和尚,還有玉虛宮傳人若夢都已經被你一掌拍死了。你還有臉提上次,你一個神通境巔峰的超級強者對幾個小輩出手,而且還是偷襲,你丟不丟人?”我反擊道。
提卡臉色鐵青,我這樣當面點出來,崑崙四宗絕對不會與但丁神國善罷甘休。
“許仙,這提卡曾經對你出過手麼?”林凌真人嚴肅地問道。
許仙點點頭,“師父,我差點就被他一掌拍死。”
“好你個提卡,好你個但丁神國,敢欺負我徒弟,哼,當我龍神宮好欺負麼?”林凌真人怒聲說道。
“九戒,這個提卡真的對你出過手?”天都大師問道。
“是的,弟子差點被他拍死。”九戒和尚點頭說道。
“好,好,無量壽佛,當我枯榮寺好欺負麼?但丁神國,提卡,哼,不給我個交代,這事沒完。”天都大師怒聲說道。
“天一,提卡對你出過手麼?”藍願大師問道。
“是的,弟子差點被他一掌拍死。”天一和尚點頭說道。
“阿彌陀佛,真當我虛無寺吃齋唸佛好欺負啊,但丁神國,提卡,等下有你好看的。”藍願大師怒聲說道。
“若夢,這個提卡也對你出過手麼?”玉乾師伯問道。
“嗯,不過馬上楊書就要替我教訓他了。”若夢點頭說道。
“居然真的敢對你出手,還好沒讓他得逞,不然將來怎麼跟你師父交代。敢欺負我玉虛宮弟子,我們就掀翻他但丁神國。”玉玄師伯火爆地說道。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提卡臉色鐵青地說,說完一掌就向我拍了過來。
提卡的手掌瑩白如玉,掌上神光灼灼,隨着他的手掌拍出,有一股大道之力禁錮虛空。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我,那我就死定了。
可是我已經今非昔比,虛空禁錮對我完全沒有了作用。我也一拳擊出,迎向了提卡的手掌。
拳掌相交,發出一聲震天巨響,虛空出現了大裂隙,餘勁射到底下的沙漠裡,激起漫天沙塵,空中的雲朵也被震散。
我後退一步,提卡倒飛數丈遠,我看到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顯然是吃了點小虧了。我冷冷一笑,肉身相搏,我無懼任何人,金剛肉身大成,給了我強大的自信。
初戰失利,讓提卡本來鐵青的臉更是惱羞成怒。我纔不管他怒不怒呢,我追了上去,舉拳就打,提卡被動應戰,被我打得節節敗退。到後來他不敢再跟我硬碰,左躲右閃,想擺脫我的近身攻擊。但是我不會給他機會,我就一直貼着他,一拳又一拳,打得他的手痙攣,打得他滿臉痛苦。
觀戰的人目瞪口呆,沒想到戰況出現了一面倒的情況,提卡居然處於絕對的下風。
提卡內心的屈辱已經到了極點,他一口鮮血噴出,鐵青的臉色變得潮紅,天空中突然投下一束神光,照耀到他的身上,我感覺到他的精氣神突然暴漲了很多,他一拳擊出,跟我的拳頭撞在一起,我感覺到拳頭一痛,就像打在鐵拳上一樣,我被打飛了起來,向後拋飛了數十丈遠。
“小輩,你讓我發怒了,你居然逼得我損耗了一年的壽命。”提卡憤怒地叫道。
難怪,我說這廝怎麼突然這麼猛了,原來是犧牲了一年壽命換取的力量。
“你發怒了又能怎麼樣?”我冷冷一笑。
“你不會再有近身的機會了,你除了肉身強點,一無是處。”提卡憤然說道。
“是麼?那就走着瞧好了。”我冷笑道。
虛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座神臺,提卡飛身就上了神臺。我和提卡之間的距離似乎開始拉遠,目光所及 雖然沒有變化,但是我就是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變遠了,變得非常遙遠。
我一步踏出,往神臺走去,但是並沒有拉近我們的距離,我不信邪,體元流轉,咫尺天涯神通啓動,往提卡走去,但是不管我怎麼走,都靠近不了提卡分毫。他似乎在另外一個空間。
應該是那個神臺的作用,我心裡明白。
“你靠近不了我。”提卡得意的說,“現在,你給我受死吧。”
提卡手中出現了一把金色的弓,他的手掌攤開,一直金色的箭出現在手掌上。箭搭到了弦上,隨着弓弦的緩緩拉開,我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機鎖定了我。
我不由得神色凝重,我拿出了破魔斧,嚴陣以待。
“砰”地一聲,整個空間都震動了一下,金色的箭帶着死亡的氣息瞬間跨越空間向我射來,宛如流光,一閃就到,箭上似乎帶着冥王的咒詛,讓我感到渾身冰寒,這是源自靈魂的冰寒。
我一斧劈下,破魔斧劈到金色的箭的箭頭上。但是,我劈了一個空,金色的箭似乎是無形的箭。我心頭一沉,隨後就感到渾身一痛,我中箭了!大成的金剛肉身,也頂不住提卡的箭。
金色的箭從我的左胸穿透而過,一個迴旋,又從我的右胸穿透而過,然後回到了提卡的手中。
我感覺到渾身劇痛,無力,似乎我的生機都被帶走了。有一股死亡之力在我的身體裡面蔓延。我調動體元,催動法力,去磨滅在身體裡面的肆掠的死亡之力。死亡之力頑強無比,極難磨滅,而且在不停地腐蝕我的臟腑,吞噬我的生機。
“小子,滋味怎麼樣?你馬上就要死了,沒有人在中了我的箭之後還能安然無恙。你死定了。”提卡狂笑道。
我強忍着痛苦,大聲說道:“提卡,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要死的樣子麼?恐怕你要失望了。”
“你就裝吧,我等着你死去。沒有人中了我的毒煞神血箭而不死的。這是用神血煉成的毒箭,無形無相,避無可避,箭出必中,中則必死。”提卡哈哈大笑道,笑着笑着,突然一口血吐了出來。
“爲了射這一箭,你也付出了代價吧。”我冷笑道。
“不錯,但是這點代價比起你的死亡來,微不足道。”提卡說道。
我不再說話。
我之所以跟他敷衍,就是要確定他還能不能再射出一箭,如果再射出一箭,那就真的死定了。顯然,提卡射出一箭自身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看來,他不願意再付出更大的代價射出一箭,他已經認定了我必死,他只要等着就行了。
不過,他肯定會失望了。我的體元和法力已經佔了上風。主要是我的體元佔了上風,大成的金剛肉身體現出了它的恐怖之處。神血淬鍊的毒箭又怎麼樣,我照樣可以磨滅它。
過了十幾分鍾,我的臉上表現出越來越痛苦,但是我的心裡卻鬆了一口氣,死亡之力已經被我的體元和法力全面壓制了,即將被磨滅。
又過了十分鐘,我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斷絕了生機。這是我故意這樣做的,其實死亡之力已經被我完全磨滅了,但是我不得不裝死。我收斂了全部的氣息和生機,這是大成的金剛肉身的一個妙用,可以收斂自身的一切。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把提卡從神臺上引出來,不然我根本就打不到他。
他的神臺似乎把他從我們的空間剝離了,讓他身處於另外一個空間,我雖然能看到他,但是卻永遠攻擊不到他,就算是我動用底牌,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擊破空間壁壘傷害到他。所以把他引出來是最好的辦法。
“楊書!”若夢看到我倒在地上,一聲悲呼,就要衝上來,被玉乾真人拉住了,“若夢,別急,還沒結束呢,我不相信正一道的傳人沒有把握會主動挑戰別人。”
若夢臉上還是滿是悲痛,但是她的心裡其實根本就沒有悲痛,通過身上的道侶契約,她可以感受到 我還活着。若夢雖然天賦一般,但是她冰雪聰明,稍一思考,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所以她才裝出悲痛的樣子迷惑外人。
“楊書!”若夢哭得非常大聲,非常悲傷,觀戰的人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悲痛。
“師父,難道這楊書真的死了麼?”有人小聲問道。
“難說,別小看了正一道的人。”一個老者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