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着宗主去尋找那個結丹期長老的時候,白善諾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宗主,明明應該算是功臣的身份,卻被人家這麼拿捏。
自己忙活了這麼大半天,就算是沒有功勞,按道理來說也有苦勞啊,怎麼自己就這麼倒黴呢?
難道說是自己表現的太聰明瞭,對宗主產生了威脅?
開的什麼玩笑啊,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
等等,自己就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
雖然白善諾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已經猜到了問題的根源,那就是煉氣期修士。
你修爲很低,人家踩你兩腳,懟你兩下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不但沒有,你還應該恭恭敬敬的謝謝人家懟你兩下,踩你兩腳,問問人家是不是辛苦了。
he~tui!什麼世道?自己要是個結丹期修士宗主會對自己這麼刻薄嗎?肯定不會啊。
自己要是個結丹期修士,宗主會只給自己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兩廠總督的公公身份嗎?那肯定不會啊。
你看看人家執法堂的堂主,結丹期的修士,看看人家的待遇多好?
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喪心病狂的事情宗主都不會殺他。
實力啊,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差了。
白善諾想明白了,弱小是罪,是一切事情的原罪。
“到了,你們都隨我進去吧。”
宗主說着,就進了這鳳來樓的大門,緩緩地向裡面走去。
“這位先生……”
一個夥計剛要攔住宗主,他旁邊的另一個夥計就牢牢地拉住了他。
“那是宗主,別失禮。”
嚇得那個人趕緊後退了兩步,生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好,再讓宗主怪罪下來。
宗主也懶得搭理他們,接着慢慢的往裡面挪。
“在下是鳳來樓的少東家,不知道今天宗主大人到此所爲何事?有用的到小人的地方您儘管吩咐。”
這時候從白善諾的側面走出來一個人,看着也是一表人才,正是這鳳來樓的少東家。
“執法堂的堂主今天也來了吧?你知不知道他在哪一間?”
宗主淡淡的問道。
“知道,知道,要是別人來問,我們鳳來樓肯定是不能說的,那樣有礙於其他客人的隱私,但是既然宗主問了,那麼我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整個宗門都是宗主大人的,又有什麼好隱瞞的?”
白善諾暗自叫好,您看看,這種人多會辦事,既給宗主留了面子,還保住了自己家的店鋪的信譽。
“不知道宗主大人有沒有預約,要是預約好了的話直接進去就好了,要是沒有預約的話需不需要我們代爲傳達一下?”
看看人家,多會說話,不留痕跡的詢問宗主是突然來訪還是早有預約,並且給自己製造了隱晦的套消息的機會,雖然不一定有效,但是人家做的滴水不漏啊。
白善諾都想把那兩個看牢門的扯過來看看,什麼叫會說話,什麼叫白白長了一張嘴巴?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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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少東家看到宗主沒有說話,立刻就閉嘴了,再也不提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看看人家!多懂事,多知道分寸,一見到宗主不想說話,那就直接閉嘴。
就跟剛說話的不是自己一樣,一點也不怕尷尬,還把身子往後措了措,表示宗主你隨意,我絕對不打擾你。
看看,什麼叫懂事?什麼叫乖巧?什麼叫察言觀色?這不就是活生生的好例子嗎?
說實話白善諾都有點佩服這個人了,能夠把察言觀色做到不讓人感覺刻意的恰到好處,嘖,人才啊!
只不過宗主的腳步雖然慢,但是整個鳳來樓都在他的神識籠罩之中,只要他想要走到終點,那就一定會到達終點。
看着門牌上寫着“紫竹堂”的屋子,宗主朝着白善諾偏了偏頭,“叫門。”
白善諾悻悻的上前兩步,輕輕地敲了敲房門。“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過了好久,房門之內才終於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誰啊?執法堂的堂主大人在裡面談事情,閒雜人等不要打擾。”
白善諾看了看宗主,意思很明顯,你看你怎麼說吧。
宗主倒也沒在乎白善諾的無理,可能在他眼裡面白善諾的無理就跟螞蟻揮了揮自己的觸角是一個意思吧。
直接上前兩步,把房門推開。
一開始房門還被阻攔了一下,只是對面顯然不是宗主大人的對手。
在那幾乎不可以察覺的一頓之後,宗主就接着把房門打開了。
裡面的一個人正死死地咬着牙,兩個手臂發力,想要把那兩扇門合上的感覺。
只是在看看宗主那舉重若輕的樣子就知道了,哪怕對面再來上十個人也不會是宗主的對手的。
“退下吧,讓我看看是誰活膩歪了,竟然敢打擾我執法堂的堂主在這邊用餐。”
也是虧得擋門的那個弟子身高馬大,看起來就跟一個小山似得,讓那個執法堂的堂主根本看不間開門的是宗主,不然絕對已經被嚇的跪下了吧。
只是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宗主輕輕地挑了挑眉。
“執法堂的堂主?真是好大的威風啊?竟然連宗主都不放在眼裡?還說我活膩歪了?”
宗主的話音一出口,立刻就把那四個坐在桌子邊上的人嚇了一跳。
兩男兩女,兩個男人其中有一個是執法堂的堂主,堂堂的結丹期大修士,白善諾就是看了一眼也感到了一股威壓。
另一個則是有些怪異,看上去瘦瘦高高的,跟一個麻桿似得,白善諾看向這個人的時候沒有像孫無極和執法堂堂主的那種威壓,雖然看不透修爲,但是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築基期修士罷了。
那兩個女子到沒有什麼特殊的,都是煉氣期的修士,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就是長得挺漂亮的,穿的挺暴露的,喝的小臉紅撲撲的,是很高級的服務行業人員。
“宗..宗...宗主!”那個麻桿似得東西被嚇得不輕啊,本來也是,來這邊做了一點點不正規的黑色交易,竟然被宗主大人碰見了。
而且自己身邊的執法堂的堂主竟然說宗主活膩歪了,那可真是把這個築基期的小修士嚇得不要不要的,兩邊的人他都得罪不起啊,嚇得他是趕緊翻身見禮。
這時候那這個麻桿和執法堂的堂主一對比,就可以發現麻桿身邊的那個結丹期修士還是很靠譜的了,畢竟人家雖然自知失言,也知道宗主大人主動到了這裡事情肯定也不簡單。
但是那又如何呢?宗主大人還能直接殺了他這個結丹期的修士嗎?那不是自毀萬里長城的事情嗎?更別提他還是執法堂的堂主,所以他倒是一點也不慌。
只是他不知道啊,今天宗主來這裡的本意就是殺了他。
冷靜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躬身行禮道,“弟子不知道宗主大人親自前來,實在是有失遠迎,還請宗主莫要怪罪。”
“哦?莫要怪罪?這是你一個有罪之人應該說的東西嗎?”
宗主這一句話說完,那邊的結丹期修士臉色瞬間就是一變。
“不知道宗主大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弟子不是特別清楚,還請宗主明言。”
“呵,明言?只是你不配站着聽了,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