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澤眼見着刺來的青綠色劍芒,右手幾乎瞬間彈出一柄戰刀,刀刃之上熾焰灼灼,顯然是一件靈器。
只可惜,靈器與通天七古器中的天帝青玉劍相比,相差的品級實在是太大了!
一個照面,戰刀瞬間就被青玉劍輕鬆劈斷,劍刃沒有絲毫凝滯,直刺李幼澤的肩頭。
“錚!”
被李幼澤披着身上的鎧甲竟是如活物,驟然隆起,奮不顧身地裹住秦楓劈下來的青玉劍!
這一劍的爆裂力道幾乎完全被鎧甲吸收,霎那之間,李幼澤渾身鎧甲竟是寸寸崩裂,破碎鎧甲四散零落亂飛,他連續倒退幾步,形態狼狽至極。
秦楓此時此刻,也是抽劍回掠。
按照他剛纔出劍的威力,即便李幼澤身上的鎧甲是一件護主靈寶,他也應該要劈下李幼澤的一條胳膊纔對,但青玉劍居然在劈開鎧甲之後,不能繼續斬入。
甚至隱隱有一股與天帝青玉劍對衝的大力傳來,所以秦楓驟然向後掠去。
果然,李幼澤的身形竟是驀地覆蓋在一層似霧似煙的古鼎幻象之中……
雖然他身上的甲冑破損嚴重,但剛纔的一劍,他的身上卻是絲毫無損。
“通天七古器當中的鴻蒙鼎?!”
秦楓眼神犀利,驀地就從李幼澤身上的古鼎掠過。
不對,不是鴻蒙鼎,僅僅只是鴻蒙鼎的一個幻象,相當於是人的身外化身,算是一口鴻蒙鼎當中的玄黃氣。
可能是李幼澤自己得到的機緣,也有可能是有人將鴻蒙鼎當中取出了一口玄黃氣贈給了李幼澤護身。
即便只是一口玄黃氣,也已經超越了大部分防護靈寶。
擁有一把可以封印所有不爭境以下高手的吞天絲,還有一件可阻擋大部分神兵利器的鴻蒙玄黃氣。
李幼澤的確在理論上是無論如何都站在了不敗之地。
李幼澤的臉上有得意神色:“你們竟是要讓我拿出除了吞天絲之外,第二件壓箱底的東西,你們真是該死!”
李幼澤膽敢孤身來對付秦楓和虛無一,顯然不會僅僅只有吞天絲這一件後手。
他眼睛死死盯住秦楓手中的青玉劍,似是在回想着什麼……
片刻之後,他驀地冷笑出聲:“我知道你是誰了!原來如此……”
李幼澤已全然沒有之前的頹勢,反而像是理清楚了所有的脈絡,發現了不小的秘密:“原來你就是那個從夢域的蘇還真手下逃走的傢伙,你好像是叫秦楓對吧……”
他臉上卻分明有笑容:“秦傲這廝上次帶了帝君星艦回來,好像就是把你從夢域救出來的時候……難怪我說秦傲怎麼會處處跟我作對,原來古月就是秦楓,按照輩分,你該叫他叔叔是吧?”
李幼澤得意笑道:“秦楓勾結虛域賊酋虛無一,你叔叔秦傲,還有你妹妹秦嵐,肯定都脫不了干係,正好一併收拾了,就連國師都險些被你們聯手矇騙過去了!”
他看向面前手握天帝青玉劍的秦楓,冷笑:“不得不說,你這人雖然不怎麼樣,你妻子跟你妹妹還都是人間絕色,在你身邊真是暴殄天物啊!”
秦楓看向李幼澤,嘴角扯動。
龍之顎下有逆鱗,觸之必死。
任何人都有自己不能被觸碰的禁區。
毫無疑問,秦楓的逆鱗就是自己的兄弟和家人。
秦嵐是,姜雨柔是,虛無一也是!
他越是冷靜,並不代表他越不在乎,反而代表着,他的殺心越重!
李幼澤擡起手來,驀地伸開五指,一口細小如繡花針般的傳訊飛劍驟然飛掠而出!
“秦楓,快攔住那把飛劍,他要調動那艘帝君星艦攻擊我們!”
一艘帝君星艦,常備兵力十萬。
莫說還有一個無名境的純粹武道強者李幼澤,就是十萬大軍團團圍困兩人,都很難逃出生天。
秦楓驀然擡手,青玉劍驟然刺出!
青綠劍芒幾與飛劍迎頭對撞,“鏗鏘”粉碎。
李幼澤忍不住縱聲大笑:“蠢貨,我爲何要當着你的面使用傳訊飛劍?因爲這把飛劍一碎,我的那艘帝君星艦就會直接朝這邊衝過來。最多半刻鐘時間,十萬大軍一到,你跟虛無一全部插翅難逃!”
在李幼澤腳下掙扎的虛無一驀地擡起頭來,眼神之中
滿是痛苦神色。
秦楓卻是面色自若,看向李幼澤冷聲道:“也好,那你就活不過半刻鐘了!”
李幼澤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秦楓,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嗎?你知道我身上這一座大鼎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楓已是身形化影,右手天帝青玉劍驟然脫手,直接朝着李幼澤刺去!
似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李幼澤身前的鴻蒙鼎虛影驟然如活物運轉,拼命朝着天帝青玉劍刺來的方向阻攔過去。
“錚!”
劍刃幾乎被鴻蒙鼎的玄黃氣化爲的牆壁死死抵住,不能再入哪怕一寸。
李幼澤身形沒有退後哪怕一步,他面有得意之色。
可就在這時……
“再來,彼岸橋!”
秦楓右手一指,一道白光驀地從手中飛落在地,驟然化爲一道白玉長橋,徑直再朝李幼澤撞去!
“嗡!”
已經裹住了天帝青玉劍的玄黃氣驟然如江河活水涌動,玄黃氣如化爲水幕,堪堪再擋向直撞而來的彼岸橋!
李幼澤身影朝後連退,腳下步伐虛浮,幾乎站立不穩。
連續後退百步,他面前鴻蒙鼎玄黃氣所化牆壁,這才堪堪擋住了面前的彼岸橋。
李幼澤得意冷笑:“原本以爲你就只有那把玉劍,不曾想到還有一座不亞於起青玉劍的重寶,也好,等大軍到來,將你擒殺,這兩件重寶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話音落下,秦楓雙手結印驟然向下一壓。
“請乾坤塔!”
一時間,在李幼澤的上方,一座琉璃寶塔驟然浮現,如開天門,七層寶塔之上每一扇窗後皆是自成一方乾坤世界。
萬千乾坤融匯於一塔,這一塔之下的強大威力可想而知!
等李幼澤發現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
他想不明白,他有一口鴻蒙鼎的玄黃氣,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
爲什麼面前這個傢伙也會有,而且足足三件這麼大的機緣!
身懷重寶,不是早就可以橫着走了嗎?
如此低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