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終於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大會。
凡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員,家中有男兒,年滿十四歲的,都要上場狩獵比賽,決出平均數下的個人文臣武將各前十名,以及文武團體前十,入圍皆有皆有獎勵。
隨行女眷,有喜歡騎馬狩獵的,也有一片小小圍場,專供她們娛樂所用。
看着皇帝御駕後面那看不到尾的隊伍,苗採瀟忍不住咋舌道:“你們古人可真是會生養,這一家子一家子的出場,得多少人啊!你們的皇帝也是勞民傷財,不就是狩個獵嗎,至於安排這麼多人蔘加嗎?還以爲這是參加奧運會呢?”
“什麼是奧運會?你們家鄉的狩獵比試?”秦堯好奇的插嘴問道。
“嗯!不是狩獵比賽,是體育競技比賽,踢球打球跳操等等什麼都有!對了,你們這裡是不是有那個叫什麼蹴鞠的,奧運會項目中就有類似這樣的比賽項目!”苗採瀟以着他們能夠理解的方式解釋道償。
以她有限的古代文化知識中,好像也就知道足球賽的別稱叫做蹴鞠的。
“哦,還有馬術比賽!”
“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南宮睿,你要不要建議一下小皇帝,跟他說下次也可以組織上這麼一出?”秦堯興致盎然的道。
但得了南宮睿一個涼涼的眼神,他立即自討沒趣的摸摸鼻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並決定暗裡坑南宮睿一把,對苗採瀟道:“對了,小鬼,你還沒跟我道謝了!”
“我幹嘛沒事謝你?”苗採瀟不屑的撇他一眼,飄落在南宮睿的身後馬背上坐着。
“都是我在他面前說了不少好話,他才答應帶你一起出來的!”秦堯道。
“切,他會聽你的?”苗採瀟不信,拍了拍南宮睿的後背求證,“南宮睿,真是這樣嗎?”
南宮睿沒有回答她,只順手將她從身後拉到前面來,將她抱在懷中,傲然挑釁的側頭看了秦堯一眼。
苗採瀟順其自然的調整了一下姿勢,找個最舒服的坐姿,抱着他的腰甜蜜的傻笑。
這個傢伙好像越來越疼寵她了,時不時喜歡抱抱她,這感覺真是不錯!
秦堯頓覺刺眼的移過視線,哼了一聲,學着苗採瀟的口氣道:“小心秀恩愛,死得快!”
“秦堯,你這個烏鴉嘴!”苗採瀟氣憤的側目瞪他,“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本來就沒人聽得到!”秦堯擡槓,嘴角朝着南宮睿撇了撇,“除了他這個不人不鬼,不神不妖的異類!”
“你才人.妖呢!”居然敢罵她家未來老公任妖,苗採瀟頓時不服氣的回罵,還恨不得衝過去咬他一口。
“乖!別爲一個百年寂寞的老鬼生氣,不值得!”南宮睿卻傳音安撫道。
“嗯嗯!有道理!不跟他計較,他其實也蠻可憐的!”苗採瀟立即乖順的安靜下來,偎在南宮睿身前甜蜜蜜。
“惡~”秦堯乾嘔一聲,轉身飄開,“不跟你們這兩個小鬼計較!”
卻是因爲眼前的一幕太過刺目,他不想多看。
苗採瀟在南宮睿懷中對着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然後擡頭看着南宮睿優美得比女人還要好看幾分的下巴,問道:“對了,你這次怎麼想到撤了結界帶我出來玩啊!”
“怎麼,不喜歡嗎?”他垂眸看她,若是旁邊有人注意的話,便能看到他滿目柔情。
“當然喜歡啊!”苗採瀟略帶羞澀的道,“只是有些意外而已,以爲你又會繼續哄我,說是結界是你家老祖宗設下的,不能破,不能帶我出來玩!”
南宮睿勾脣淡淡一笑道:“我不是因爲你太容易衝動闖禍了,又身爲靈魄,比較容易遭人和鬼物惦記,才說了善意的謊言嗎?”
“我沒那麼冒失的好不?”苗採瀟噘嘴辯解。
“是嗎?那是誰青天白日的端水澆人;又是誰假扮大仙,搞得大廚房人心惶惶;再又是誰好奇心太重,非要自投羅網,差點被吃?沒事踢個小石子玩,砸到人?還……”
南宮睿一一數落。
“好了好了,拜託你別說了!”苗採瀟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面露哀怨道,“真看不出來你平時一股高深冷漠,少言寡語的假扮清高,一旦破閘,居然這樣嘮嘮叨叨的像個小老頭。”
“怎麼,自己做了那麼多不經大腦思考的事情,居然還……”
語聲頓歇在她柔軟的脣瓣之下,不是他不能再繼續傳音,而是此時此刻,若再不識情趣,那就未免太煞風情了。
不遠處的秦堯無意間轉過頭,便看見這一幕更加刺心的畫面,心口猛地一痛。
擡手撫上心口處,秦堯不由低眸苦笑:這種感覺,已經有多少年不曾有過了!果然如他們所說,日子太久遠了,感情也會有所變化的。
而喬裝成南宮睿隨行僕從之一的無嗔,看着二人肆無忌憚的糾纏,眼神中一片複雜之色。
靈魄對南宮睿的執念這樣深厚,他還能有機會將她帶走嗎?
但若是不帶走她,那採屏該怎麼辦?
雖然靈魄的後世便是採屏經歷千年轉世投胎的,但是若是二人心意不能相通,那麼術法便是強行施用,怕也有着許多不穩定的因素存在。
這一刻,無嗔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
手臂被人觸碰了一下,無嗔回神轉頭看着明顯是看守着自己的文宇眼中的警告,低頭垂眸,表現出一個侍從最基本的謹小慎微。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京城出發,也要行了大半日的路程,纔到達目的地,城郊外的狩獵場。
看着在電視上才見識過的郊外行宮,苗採瀟唯一能作出的反應就是感嘆一聲:“你們王朝最大的土豪就是皇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自然是最大的土豪了!”秦堯學着苗採瀟的樣子,抱臂斜靠在牆壁上,看着南宮睿指揮着宮女太監們將皇帝的行頭搬進來佈置好。
“話倒是這樣說的,只是,我就奇怪了,皇帝身邊不是應該有大太監執事麼?怎麼還要你坐鎮指揮搬東西?”苗採瀟表示十分的不解。
“我覺得皇帝是將他當牛馬使喚了!”秦堯趁機擠兌南宮睿。
一直不做聲的南宮睿此時飄來一個淡淡的眼神,傳音道:“你們兩個實在是閒的慌是不是?”
“你不是要我寸步不離的跟着你的嗎?”苗採瀟表示無辜,她很聽話,所以跟進跟出,不離開他半步。
“你不是要我寸步不離的跟着小鬼嗎?”秦堯如法炮製。
南宮睿額頭抽了幾抽,很是後悔自己居然不經大腦說了這樣的話。
但這又是事實,若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保不齊會出什麼意外、
至於秦堯麼……
“秦堯,現在我改變命令了,只要她在我身邊的時候,允許你出去閒晃一圈,有事需要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傳你!”
“切,過河拆橋!”秦堯暗哼了一聲,轉身穿過牆壁離開。
苗採瀟同情的看了一眼秦堯消失的方位,搖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南宮睿此時走到她面前,低眸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秦堯有時候也挺可憐的!”
“他可憐?”南宮睿哼了哼。
“可憐沒人愛!”苗採瀟立即識時務的說道。
“哼!”南宮睿雖然還是哼哼,但神情明顯舒暢了許多。
此時,收拾好寢宮的爲首宮女羞答答的過來稟告道:“稟世子,都收拾好了!”
“那就退下吧!”南宮睿掃了一眼整個寢宮的佈置擺放,擺手讓他們退下,然後牽着苗採瀟的手正要出去,外面傳來了皇帝爽朗的笑聲。
“欽天監說,這幾日都是好天氣,你們便可以盡情的玩上幾日了!”
“託父皇洪福,這是皇兒們的福分!”先接話的是太子趙之賢。
“託父皇洪福!”接着是一衆男聲的附和。
聞言,南宮睿放開了苗採瀟的手,迎了出去,與皇帝和衆皇子見了禮,然後回稟道:“皇上,臣已經按照皇上的吩咐,讓人將寢宮佈置好了!”
“好!”皇帝紅光滿面,看起來心情當真是不錯的,但是笑容有些神秘兮兮,還對南宮睿擠了擠眼睛,道,“辛苦睿兒了!”
“不辛苦!”南宮睿也回以神秘一笑。
“我怎麼覺得你們好像有什麼女幹情!”旁觀者清的苗採瀟直覺的道。
南宮睿笑而不語,因爲皇帝正在解惑了。
只見他忽然轉身正面對着趙之賢等一衆成年皇子道:“既然狩獵之期已然如期而至,那麼,今日便算是狩獵的第一日。朕說過,這一次的狩獵不同於以往,不單單是要讓各府參與比試,更主要的是要測試你們!因此,朕特意在寢宮中先出了第一道題,看看你們誰先解開題,朕必然重重有賞!”
皇帝此言一出,包括趙之賢在內的諸皇子略惶然,面面相覷的不知皇帝此意爲何。
特別是趙之賢,趁着皇帝的視線落在弟弟們的臉上時,眼神看向南宮睿,明顯的帶着點不悅。
南宮睿則回以安撫的暗暗點頭,示意他先聽皇帝將話說完。
“原來你剛纔不是指揮搬行李,而是幫皇帝給他的兒子們出考題啊!”苗採瀟也在一旁嘀咕。
她道皇帝怎麼會將南宮睿當成內官使喚呢,原來如此。
皇帝掃了一圈兒子們的反應之後,繼續道:“當然,睿兒雖然是幫着朕佈置的,但他自己也不知道朕究竟出了什麼樣的題目,而且,他也必須得跟你們一起來解題!”
“皇上!”這回,換南宮睿楞眼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也被皇帝算在裡面了,“臣惶恐!臣不過是外臣,如何能與諸位皇子同場競技相較呢!”
這回,趙之賢的心情倒是立即便又好了,揶揄着好友道:“阿睿,你就不要推辭了,父皇向來是將你當做親侄看待的,要不是被喬相與秦、咳咳,要不是被喬相先下手與靖王爺定下了你與喬雨的婚事,父皇勢必是要給你指一位皇妹的!”
“太子,您這是笑話臣了!”南宮睿汗。
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身邊的苗採瀟正拿殺人般的眼神瞪着他呢。
“原來你這麼招人喜歡啊!連皇帝都想把女兒嫁給你呢!”苗採瀟酸氣十足的在一旁哼哼!
南宮睿此時無暇迴應她,只能暗暗苦笑了一下,因爲皇帝正一臉關愛的道:“賢兒說的正是,睿兒一向是朕最看重的晚輩,所以,你們也要爭口氣,不能總是事事輸給睿兒!而此次,朕讓睿兒與你們一起比試,便是要借睿兒鞭策你們的!”皇上十分看重南宮睿道。
南宮睿立即汗顏道:“皇上,您真是折煞臣了,臣如何能與諸位皇子相比!”
“你如何不能與他們相比,要朕說,應該是說他們如何能與你相比才是!”皇帝道。
南宮睿幾乎能夠感覺到有幾雙眼睛已經不懷好意的瞪着自己了,但此時還真是無法辯解。
倒是趙之賢在起先的不悅之後,此時釋了前嫌,伸手拍了拍南宮睿的肩膀道:“阿睿,你的確是當得我們兄弟幾個的榜樣的!”
“太子!”南宮睿汗。
“誒?說了這半天話,怎麼沒見老二?”皇帝這才從一衆皇子中發現少了一個兒子。
“二皇兄方纔還與我們一起進來的呢!”有個年紀看起來最小的皇子立即四下張望了起來,隨即,便笑着指着一旁的騰龍紅柱子,笑道,“看,二皇兄正靠着柱子打瞌睡呢!”
衆人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可不是麼,那騰龍圓柱子上,正有一個身穿十分鮮豔的服飾的年輕人靠着柱子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幾乎要讓人擔心會不會整個人便從柱子旁邊滾落下去。
“這個混賬!”皇帝的好心情頓時被自己這個不孝子給破壞了,順手也不知從誰的頭上拔下一根玉笄,朝着二皇子便射了過去。
諸皇子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但不知是何心理作用,竟是沒有一個人驚呼出聲的。
倒是苗採瀟看着危險一刻大叫了一聲:“啊……”
就在她以爲那根玉笄一定會準確無誤的射中那個二皇子時,那二皇子大約是睡沉了,腳下一軟,竟然一頭往下栽了去。
這回,衆人總算是驚呼出聲,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趙之賢快速的衝上前去,在二皇子栽地之前,及時的扶住了他。
衆皇子再一次重重喘息。
趙之賢則趁機叫醒二皇子道:“二皇弟,快醒醒了!”
“欸?”二皇子看起來迷迷糊糊還沒睡醒的樣子。
但很快就在皇帝的怒吼中整個清醒過來,慌不迭的跪下請罪:“父皇恕罪,孩兒失儀了!”
“你還知道自己失儀啊!”皇帝氣得吹鬍子瞪眼,指着他的頭頂一陣碎碎念,“所有的皇兒中,就屬你最荒唐,整日裡遊手好閒,吃喝玩樂,不務正業!你看看,老八雖然剛成年,都要比你懂事許多!你倒是說說你什麼時候才能正經一些?啊?”
“孩兒惶恐!”二皇子卑微的除了低頭認錯,什麼話也辯駁不了。
“父皇,二皇弟年紀輕,難免貪玩,父皇便不要怪罪他了吧!”趙之賢身爲長兄,又是太子,也只有他能在家事之上皇帝生氣的時候勸慰了。
“請父皇寬免二皇兄!”其餘皇子則立即附和。
“看不出來你們這個皇朝的皇室子弟還蠻團結的呢!”一旁看熱鬧的苗採瀟又忍不住發表自己的觀點。
南宮睿卻是高深莫測的一笑,不予解釋。
這邊,皇帝在衆兒子的勸說下,總算是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息了怒,但還是不忘警告道:“下回你再如此不懂規矩,小心朕立即廢了你!”
“孩兒不敢了!”二皇子戰戰兢兢的應着。
“好了,起來吧!別在睿兒面前丟人!”皇帝冷眼瞪了他一記道。
南宮睿再汗,但此時卻是什麼話都不適宜說了。
二皇子起了身,鮮豔的衣衫在都穿着打扮看起來相對持重的衆皇子中間一站,頓時讓苗採瀟眼前一亮,感覺二皇子雖然有些荒唐,但是還真是有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我說南宮睿,你們這位二皇子長得可真俊啊!”澀女天性,一看到美男,苗採瀟便走不動路了。
這位二皇子的英俊是那種張揚狂放的俊美。
不同於南宮睿的高冷深沉,絕世的謫仙型;不同於秦堯的邪肆狂狷,妖魅無常;也不同於南宮商的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而是一種看起來十分陽光,朝氣蓬勃的外放,好似整個人隨時隨地都在放電一般。
再加上他鮮豔的外衣,往女人羣中一站,苗採瀟可以打賭,女人們視線首先黏着的絕對不是她家高冷世子,而是這位張揚的二皇子。
忽然,視線被擋住,苗採瀟差點看得鬥雞眼,緩了一下眼神,擡眼便看到南宮睿面色不愉的正盯着她,語氣很是不好的傳音道:“好看嗎?”
“好看!”苗採瀟直言不諱,沒辦法,美男當前,她一時沒意識到危機,“跟你,跟秦堯,還有南宮商各有千秋!”
南宮睿聞言,差點吐血。
這鬼丫頭,不但是拿趙之齊跟他比,還跟了秦堯,南宮商比,她到底來這裡幹嘛的?專看男人,並作比較的?
“當然是看俊男的呀!”苗採瀟兩眼放光,“話說南宮睿,你們古代各有千秋的美男當真好多啊!不說你們這幾個比較出衆有特色的,就是無嗔,南宮騫那個渣男,還有太子,還有面前的這幾個皇子,各個都比較養眼,扔到我們那個世界的娛樂圈裡,絕對是男神小鮮肉的類別,一定能紅了半邊天。”
這讓苗採瀟忍不住有個想法,要是鬼丸系統能夠強大一點,她一定要將這些俊美的少年們全部帶回她的世界去,然後做他們的經紀人,她就只要每天大把大把的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誒?南宮睿,你幹嘛?”手腕忽然被一把拽住,苗採瀟回神時,只聽見南宮睿正在對皇帝告假道,“皇上,微臣忽然肚子有些不適,大約是來時路上受了涼了,請允許臣現行告退!”
“好端端的怎麼就忽然身子不適了呢?”皇帝立即表現出關心。
諸皇子更是樂得少了一個競爭的對手,立即紛紛建議道:“那南宮世子便先回去休息吧!”
“要不要請御醫看診?”
皇帝被他們吵得沒法,雖然有感覺南宮睿這肯定是找藉口開溜呢,但倒也不好意思強行將南宮睿留下,只能任他先行告退。
——
一路將苗採瀟拉了出去,直到一個園子裡,南宮睿才止住了腳步,卻是一下子將她壁咚在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假山岩上,先是狠狠的懲罰了她一番。
待意盡之後,威脅的瞪着她,警告的道:“二皇子長得很好看?”
“嗯!”氣息不穩,意猶未盡的苗採瀟迷迷糊糊間傻傻的直言不諱的點頭。
舔了舔才被潤澤過的脣瓣,她半擡眼簾看着他的薄脣,還想要更多。
“該死!”南宮睿同樣也被她深深的吸引着,卻因爲心頭妒忌,強行按壓下再次碰觸上去的衝動,一手將她困在自己與山石之間,一手託着她的下巴,狠了狠心,用力的捏了捏。
苗採瀟吃疼,意識頓時回籠,哀怨的瞪他,嗔道:“南宮睿,你幹嘛,不知道這很疼的嗎?”
“原來你還知道疼啊!”南宮睿酸味十足的道,“我還當你的魂兒依舊在趙之齊的身上呢!”
“噗嗤”一聲,苗採瀟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這纔算是領悟出來了,原來這個一直扮高冷的傢伙在吃醋了,“嘻嘻,南宮睿,你是不是吃醋了?”
“誰吃醋了!”他卻還打死不承認,義正言辭的道,“我只是在教你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矜持,怎麼能看着一個男人看得臉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這樣很失禮儀,知不知道?”
“你分明就是吃醋了嘛!”苗採瀟卻不被他的歪理帶歪,纏着他非要他承認自己吃醋了,“吃醋就吃醋唄,承認了又不會少塊肉!”
“我沒有!”
“你就是!”